第十章 靠得住的男人,比拼夕夕新用戶還珍貴
姜茉只覺得自己快死了,頭疼欲裂。
她艱難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雕花大床上,手腳被細(xì)長的鐵鏈捆著。
姜茉一腦門問號。
什么鬼?
姜茉的嗓子艱澀難忍,聲帶像是斷了,完全發(fā)不出音節(jié)。
似是察覺到姜茉的動靜,斜靠在美人榻上的男人抬眸看了過來。
他衣衫半敞,左腿支起,慵懶閑適地拎了一壺酒,該是喝了好一會了,雙頰上泛起了一層緋色。
“你醒了?!?p> 寧兮之一撩衣袍,從榻上下來,施施然走到姜茉面前。
他伸手抬起姜茉的下巴,“你是誰?”
姜茉歪了歪頭,怎么又是這個問題。
姜茉慘白的唇瓣翕動,只能發(fā)出沙啞低沉的一個氣音。
寧兮之桃花眼瞇起,強(qiáng)勢地捏開姜茉的嘴巴,把剩余的酒液倒了進(jìn)去。
姜茉差點(diǎn)被嗆到,眼尾都氤氳開了生理性的淚水。
辛辣的酒液入喉,暖身但不解渴。
姜茉一把揮開寧兮之的手,往后縮了縮,捂著嘴劇烈咳了起來。
她看到寧兮之僅穿了褻衣,她身上披著的這件外衫,應(yīng)該是他的。
姜茉這會哪還不明白,剛才在湯泉,該是寧兮之這個神經(jīng)病把她打暈,擄來了。
可她現(xiàn)在這個身份,與寧兮之無冤無仇,可以說是毫不相識。
為什么?
寧兮之看著姜茉,下意識用大拇指按上她眼尾那片緋色,眸中露出一抹深思。
他眸光微閃,徑直扯開了姜茉身上那件蔽體的外衫。
姜茉瞳孔驟縮。
她的杏眼濕漉漉的,好似清晨林間偶遇的幼鹿。
寧兮之的雙眸倒映了姜茉瑟縮的身影,他的指尖沿著姜茉的脖頸一路往下點(diǎn),一錯不錯地觀察姜茉的反應(yīng)。
姜茉眉心緊蹙,視線低垂,順著寧兮之的動作看去。
眼看那指尖就要碰到.山.峰了,姜茉總算是發(fā)出聲音來。
“住手!你,想,做什么!”
寧兮之勾起嘴角,動作依然不停,指尖點(diǎn)住姜茉心口下方第一根肋骨處。
那里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胎記,艷粉色,好似一片桃花瓣。
“這是你身上本來就有的?”
姜茉伸長脖子,才能看清那個胎記。不是,她怎么不記得自己身上有胎記?
姜茉生銹了的大腦猛地轉(zhuǎn)動。
完了,她這具身體是怎么回事?
怎么還繼承了女主獨(dú)特的胎記?
所以剛才在溫泉里,寧兮之這個神經(jīng)病,是看到了她的胎記才把她帶回來了?
姜茉腦中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最終定格在贗品姑娘死不瞑目的雙眼上。
不行,她不敢冒險。
她不是左夢兒,要是冒領(lǐng)身份,說不定也是被殺的下場。
姜茉抿唇,拿出畢生演技。
“我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再說這玩意長在這個位置,我平時都沒發(fā)現(xiàn)?!?p> 寧兮之緩緩摩挲那片胎記,眉宇間籠罩了一層復(fù)雜神色。
姜茉也是欲哭無淚,在那些她跳著看的有限情節(jié)里,貌似寧兮之很喜歡女主的胎記。
每次都是又.親.又.咬。
姜茉咬了咬下唇,狀似一臉懵懂,“寧二公子,你為何抓我來這里?”
寧兮之如夢初醒,嘴角勾起一抹溫柔又殘忍的笑意。
“爺看上你了,金屋藏嬌。”
姜茉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能維持住面上表情。
“二公子說笑了。只是我是樓主的女人,方才在湯泉,也是和樓主一同前往。想必這會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p> 寧兮之挑眉,“你這是威脅我?不怕我滅口?”
姜茉恨不得送寧兮之兩大耳瓜子。
不是剛說了要金屋藏嬌,立馬反口說要?dú)⑷耍?p> 果然神經(jīng),還是精神分裂的那種。
姜茉晃了晃手腕上的鐵鏈,“我保證不跑,你能不能先給我解開?!?p> “等我查清你的身份,自然會給你解開?!?p> 寧兮之的視線描摹過姜茉的五官,試圖去找出一點(diǎn)記憶里熟悉的感覺。
可也許是時間過了太久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有點(diǎn)想不起夢兒妹妹小時候長什么樣子了。
“二公子,咱們再商量下。你攻擊我毫無意義,因為我毫無還手之力?!?p> “而且~”姜茉話頭一轉(zhuǎn),“你就不怕我拉屎拉床上?”
寧兮之還是第一次這么無語,他耐著性子,擰眉掀開被褥,雖然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多此一舉。
姜茉看著床板上那個圓洞,以及下方的糞桶,陷入了沉思。
是她不夠神經(jīng)病。
姜茉嘴角抽抽,干脆再往角落里縮了縮。
她抱住雙腿,下巴擱在膝蓋上,非暴力不合作地閉上了眼睛。
事已至此,她已經(jīng)沒有再和寧兮之掰扯的必要了。
寧兮之見姜茉如此坦然,并且毫不在意自己此刻身上幾乎未.著.寸.縷,他心里詭異地冒出一絲郁氣。
如果這女子當(dāng)真是夢兒,這些年她在百花樓過得是什么日子?
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diǎn)朱唇萬人嘗?
寧兮之只覺得心里的暴虐再度抬頭,他冷著臉,一言不發(fā),大踏步離開。
寧兮之走后,姜茉伸手捂住心口念叨了幾句,希望體內(nèi)的蠱蟲能指引喬辰飛找來。
可這個希望很是渺茫。
沒有雙.修.精.血澆灌的蠱蟲,就是個渣。
要想喬辰飛對她念念不忘,除非她欠錢不還。
現(xiàn)在欠錢的,是寧兮之。
或許,喬辰飛能順著寧兮之,找到她?
姜茉轉(zhuǎn)念想到自己居然寄希望于喬辰飛,不由哽住,在心里默默給自己豎了個中指。
這年頭,靠得住的男人,比拼夕夕新用戶還珍貴。
靠不上別人,姜茉只能拼命回憶關(guān)于寧兮之的劇情,想著能找到點(diǎn)自救的機(jī)緣。
但那勞什子的劍神佩劍,遠(yuǎn)在蠻荒之地,離這里十萬八千里遠(yuǎn),她也不可能現(xiàn)在忽悠寧兮之去那個地方。
至于女主和寧兮之的初遇,是女主撿到了出任務(wù)重傷的寧兮之。
別問為什么女主這么容易撿到男主。
問就是,人家是女主,自帶雷達(dá)。
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好像也只有繼續(xù)躺了。
姜茉呼出一口濁氣,干脆逼迫自己再睡一覺。
沒準(zhǔn)睡醒了,她就能想出辦法了。
比如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產(chǎn)生問題的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