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承讓了!
妖艷女子看向白婉清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他可沒有這方面的癖好。
白婉清眼神堅定,她沒有注意到妖艷女子的神態(tài)。
嚴大胡子咧著嘴,笑嘻嘻道:“那咱們是三局兩勝?”
白婉清搖搖頭,“比三局,決勝負!”
嚴大胡子沒有在意。
“你是小娘子,我讓著你,要不你先來!”嚴大胡子嘴上這么說,但是他卻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他對于賭局從來都不會掉以輕心。
他尊重每一局,所以他這話雖然面上是在謙讓白婉清,實際上他也想了解白婉清的實力。
“好!”白婉清很是干脆。
只見她拿起桌上的骰盅開始搖了起來,她動作流暢輕柔,舉手投足都那么優(yōu)雅好看。
周圍的人都忘記了現(xiàn)在是要比大小,而是都盯著白婉清的動作看。
白婉清卻輕輕的翹起嘴角,這一笑,幾乎讓在場所有的人倒吸冷氣,他們不注意骰盅,但白婉清卻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上面。
嘭!
骰盅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賭桌上,白婉清沒有馬上打開它,而是朝著嚴大胡子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嚴老爺,該你了?!?p> 嚴大胡子瞇著眼,他剛才也被白婉清的神情和動作吸引了,要不是白婉清和他說話,他還沒有回過神來。
嚴大胡子邪惡一笑,也拿起了面前的骰盅搖了起來,嚴大胡子的骰盅搖的很劇烈,能聽見里面骰子發(fā)生碰撞的聲音。
當他將骰盅落地的一剎那,眼里的殺氣直接向白婉清射了過來。
“來了來了,嚴老爺?shù)谋貧⒓??!?p> 周圍人都摒住了呼吸,嚴老爺怒吼著一聲,“來吧!誰先開!”
白婉清卻抬手說道:“慢著!我們還沒有定好如何判定輸贏?!?p> 嚴大胡子條件反射的說:“這還有什么可說的,當然是誰大誰贏了!”
“那倒是并非如此,我們這局就是誰小誰贏!”白婉清說道。
嚴大胡子聽完,便怒道:“你這是在耍賴!”
“你為何不在我們搖骰子之前說!”
“你到底知不知道賭場的規(guī)矩?!?p> 白婉清表情無辜:“嚴老爺,這你就是難為我了,我的確不太知道賭場的規(guī)矩,可剛才未約定如何定勝負的規(guī)則,嚴老爺您也沒有提出異議?!?p> “現(xiàn)在馬上要揭曉答案了,您卻突然不同意,你可還記得您說這賭局的規(guī)則由我來定?”
周圍人也都紛紛附和,“嚴大胡子,你可是咱們賭場的老油子了,可不能在這里欺負一個姑娘?!?p> 嚴大胡子面子上下不來臺,可同意了這姑娘的提議,他這一局就是必輸。
嚴大胡子沒有辦法,只得咬了咬牙,反正三局兩勝,先讓一局給這個丫頭也沒什么。
“好!那就比小,誰的更小,誰贏?!?p> 白婉清笑笑然后再次做了請的姿勢,示意嚴大胡子先開盅。
嚴大胡子也不猶豫,直接將自己面前的骰盅打開,在場的人都被震驚到。
六六六!三個六!大!
這要是比大,這白姑娘必輸無疑啊!
白婉清似乎是提前知道一樣,并未表現(xiàn)得太過震驚。
在一旁觀看得妖艷女子挑了挑眉,他突然覺得這眼前得女子不簡單,看來她提出和嚴大胡子來場賭局并不是一時意氣,而是精心考量過的。
有意思!
白婉清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的揭開了自己的骰盅。
二三四!??!
這下眾人更是替白婉清捏了一把汗。
但嚴大胡子看到這樣的結(jié)果卻是笑了,心道:小姑娘,這種幼稚的把戲也只能玩一次。
下一局,你可就沒有這么幸運了。
于是這次嚴大胡子也學的聰明了,他還未開局就問白婉清,“這局我們先說好,怎么才算贏?!?p> 嚴大胡子底氣十足,看樣子有絕對的信心,可是白婉清若有所思的盯著嚴大胡子的手,一直并未開口。
嚴大胡子心底莫名有些緊張,這個姑娘在看什么?她難道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絕對不可能,他在賭場里混跡了這么久,沒有人能發(fā)現(xiàn)他的手法,一個沒怎么見過世面的小姑娘,更不可能發(fā)現(xiàn)其中的玄妙。
不過嚴大胡子的心虛,還是落在了白婉清和妖艷女子的眼里。
妖艷女子皺了皺眉,這家伙竟然作弊?
他望向白婉清,白婉清的眼神灼灼,白家的姑娘也發(fā)現(xiàn)了嗎?
可是抓不到證據(jù),這里的人可未必會相信。
白婉清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這個嚴大胡子剛才在搖骰子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他的大拇指一直在骰盅的下方。
所以她才故意臨時改了默認的規(guī)則。
原本她以為這家伙會在開盅的時候調(diào)整骰子的點數(shù),但是他沒有,所以這個家伙控制點位的方法是在搖盅或是骰盅剛剛落地的時候。
“喂,還來不來!果然是個娘們磨磨唧唧!”嚴大胡子吼了一嗓子,一是穩(wěn)住自己的心神,二是讓改變白婉清的節(jié)奏。
“來!”
“那規(guī)則?”嚴大胡子問。
“這次依舊是比小。”白婉清說道。
嚴大胡子心里已經(jīng)樂開了花,不過他卻是對面前的白婉清已然改觀了,沒想到這個大小姐,竟然能看穿他的心思。對!只是看穿他的心思而已,至于別的,不會有人能發(fā)現(xiàn)。
嚴大胡子依舊是禮貌的讓白婉清先來,白婉清拿起骰盅,這次幾乎她都沒有怎么搖,便直接扣在了桌子上。
周圍人都被這一舉動震驚了,連嚴大胡子都瞪起了眼睛,這白家的大姑娘是放棄掙扎了嗎?
這搖都不搖,直接就扣在桌子上,那不就是告訴別人她這上面的點數(shù)還是二三四!
嚴大胡子吹了吹胡子,哈哈一笑,然后拿起了骰盅再次猛烈的搖了起來,白婉清仔細地聽著骰盅里面碰撞地聲音,她聽見了!
嚴大胡子調(diào)整骰子的細微聲音。
嘭!骰盅落在了桌子上。
“開盅!”嚴大胡子一臉惡笑的拿起了桌上的骰盅。
一一一!三個一,??!
嚴大胡子立刻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看向有些猶豫的白婉清,挑釁道:“白家大小姐,來吧!開盅吧!”
白婉清卻不著急,“嚴老爺,咱們剛才定了誰誰小誰勝的規(guī)則,但還沒有定如果是同樣點數(shù)的規(guī)則該派誰贏?!?p> 嚴大胡子立刻斂起了笑容,“你這話什么意思,如果是同樣點數(shù),當然是沒有輸贏?!?p> 白婉清邪魅一笑,“嚴老爺這樣說我就放心了?!?p> 嚴大胡子卻沒放在心上,他怎么也不會相信這個大小姐也能同樣骰出三個一最小點。
她剛才明明都沒有怎么搖。
白婉清自信的將骰盅打開,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桌面上靜靜的躺著的是三個一。
這......怎么可能?
這回不僅是嚴大胡子,連妖艷的女子都有些弄不懂是怎么回事了。
這白家的姑娘不簡單,看不出來,竟然還是一個骰子高手。
“你作弊!”嚴大胡子哪里遇見過這種情況,唯一的解釋就是白婉清作弊。
作弊?所有人一時間都望向白婉清,他們其實都沒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
如果嚴大胡子說白婉清是作弊,他們這些人還都是會相信,畢竟白家姑娘的操作的確有些匪夷所思。
白婉清卻風輕云淡,“你說我作弊,那證據(jù)呢?”
證據(jù)!嚴大胡子狠狠的盯著白婉清,他根本就沒有看清楚白婉清是如何作弊的,可他心底里卻是確定白婉清是作弊。
“哼!證據(jù)自然是在你身上,你還敢不敢先跟我比這最后一局?!眹来蠛右呀?jīng)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白婉清悠悠道:“清者自清,只是如若這局之后,你還未能找到我作弊的證據(jù),我便要去官府告你污蔑?!?p> 嚴大胡子沒想到這姑娘這樣強橫,可他可不是嚇大的,自然不怕,況且他是精通賭術(shù)的,只要再有一次機會,他一定能看出來這姑娘是如何作弊的。
“沒問題!那我們就開始吧!”
這次嚴大胡子也不再讓了,確定了是比小之后,就卯足了勁兒搖骰盅。
白婉清眼睛一刻不停的觀察著對方的動作,直到嚴大胡子將骰盅要落在地上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刻的停頓,原來是這樣。
嚴大胡子搖完,挑眉示意白婉清動手。
白婉清光明正大再次拿起了骰盅,這次她搖的時間稍微久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點。
嚴大胡子全程盯著白婉清的動作,可是直到白婉清將骰盅重新放回到桌子上,他也沒有看出破綻。
難道這丫頭這次沒作弊?
如果這次她沒作弊,那他就贏定了。
所有人都好奇的等著兩人開盅。
嚴大胡子心中狐疑,但對于自己的賭計卻從未懷疑,直接開盅又是三個一。
周圍的人都不得不感嘆,果然是骰子王。
只是這次大家卻沒有先下結(jié)論,畢竟白婉清前兩次的表現(xiàn)讓大家對她有了期待。
白婉清嘴角微翹,從容的拿起了骰盅。
三個一,??!又是平局。
嚴大胡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丫頭有些邪門??!
難道這次她沒作弊?不可能!那她不可能能搖出三個一。
白婉清則淡淡地道了一聲:“嚴老爺,承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