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趙禮禮回到包間,元月上下打量她一眼:“怎么去這么久?”
看著她通紅的眼睛,哪里還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也沒再多問,只是看了一眼時間,蹙起眉,“這江崇怎么回事,怎么還不過來?都快要餓死了?!?p> 正拿起手機要給江崇打電話催一下的時候,就聽到外面?zhèn)鱽磬须s聲。
隱約聽到江崇的聲音。
元月倏地一下站起身來,往外面走去。
紀宴初就在隔壁,江崇那臭脾氣,真的很有可能會打起來。
紀宴初是專業(yè)的拳擊手,練過十幾年的散打,一個打幾個不在話下,打完估計連氣都不帶大喘的。
就江崇這小弱雞,在紀宴初手下連一拳都過不去。
送上門去,只有被虐的份。
趙禮禮已經(jīng)率先開門出去。
如她們所料,隔壁的包間門開著,里面?zhèn)鱽斫绲闹淞R聲。
包間里,胡桃木的雕花圓桌面被掀翻在地,飯菜灑了一地。
而江崇不出所料的,正鼻青臉腫地被紀宴初壓在身下,毫無還手之力。
白明薇一只手舉著高腳杯,一只手拎著醒酒器,好整以暇地坐在一邊,邊喝酒,邊看熱鬧。
見到進來的趙禮禮,先是一怔,接著眉頭一挑,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紀宴初!你放開他!”元月怒喝一聲。
別看元月一直都挺有底氣的,一直說想要來找紀宴初算賬,但是一到本尊跟前,還是有些犯怵的。
紀宴初轉眸往這邊看了一眼,視線和趙禮禮對上,明顯頓了一下。
“你朋友?”
嘴里問著話,手里的動作也松了下來。
江崇一得了自由,又怒吼一聲,朝著紀宴初撲了過去。
紀宴初正回頭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聽到聲音,回頭直接一只手掐住江崇的脖子。
他的眼神冰冷,聲音帶著陰森:“別逼我下死手?!?p> 江崇再怎么無腦,看到紀宴初這樣,也知道他是認真的。
只是,轉頭看了一眼趙禮禮,現(xiàn)在退縮又顯得自己好像是縮頭烏龜一樣,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叫囂。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趙禮禮深嘆一口氣,對他說道:“江崇,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不用插手?!?p> 話音剛落,酒店的安保人員就已經(jīng)過來,嘩啦啦圍了一圈。
“紀總,白總,你們沒事吧?”
經(jīng)理上前,率先慰問紀宴初兩人。
紀宴初和白明薇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也是大客戶,自然是要好好維護,不能得罪的。
至于江崇,這種他們連見都沒有見過的,自然是沒有紀宴初重要的。
眼見著江崇被安保人員控制住,還在不斷叫囂,經(jīng)理神情凝重。
“紀總,需要我們報警嗎?”
紀宴初輕撫自己被江崇搞皺的西服,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
“不用?!?p> 說話間,看了一眼地上的一片狼藉,悠悠道,“照價賠償就行?!?p> 看向還在看戲的白明薇,“你走不走?”
白明薇揚了揚眉,點頭,站起身來,“當然走?!?p> 經(jīng)過趙禮禮身邊的時候,把手中的紅酒杯放在她手中,紅唇微彎,“原來你就是趙禮禮,長這么漂亮,難怪紀老頭把你藏在家里,也不出來?!?p> 白明薇長得很高,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高定西裝套餐,腳踩頂奢高跟鞋,更顯得雙腿筆直修長。
她一米七五肯定是有的,一米六五的趙禮禮站在她面前,需要微微抬頭才能看著她。
她留著一頭利落的短發(fā),長得很英氣,皮膚白皙,不施粉黛,只涂了一個紅唇,美得格外有攻擊性。
和趙禮禮站在一起,一個像是張揚的紅玫瑰,一個像是清冷的白薔薇。
一般的相貌,在她面前都會黯然失色。
趙禮禮長得漂亮,白裙飄飄,倒是也沒有被比下去,反而有種相得益彰的柔弱感。
趙禮禮記著她剛剛的安慰,唇角微揚,淺笑:“剛剛謝謝你的帕子,等有機會請你吃飯,以示感謝?!?p> 白明薇擺擺手,“那真是可惜,早知道你就在隔壁,我就請你過來一起吃飯了。“
斜眼睨了紀宴初一眼,朗然一笑,”今天是沒時間了,以后一起吃飯?!?p> 說著,就動作十分自然地挽住紀宴初的臂彎。
紀宴初皺眉,低頭。
抗拒的動作還沒做出來,就已經(jīng)被白明薇給拉了出去。
紀宴初高大威猛,白明薇高挑纖細,光看背影就十分般配。
外面有看熱鬧的人,看著兩人的背影議論起來。
“那不是紀宴初和白明薇嗎?之前就聽說他們兩家準備要聯(lián)姻了?!?p> “是啊,能和紀家相配的,就只有白家了。”
“他們倆可真的是般配,男才女貌,光看背影都這么般配!”
能在水韻山色吃飯的,都不是等閑之輩,認識紀宴初和白明薇也很正常。
趙禮禮收回自己的視線,把手中的高腳杯放在桌子上,伸手去扶江崇。
“沒事吧?”
她的聲音輕輕,倒是讓江崇生出一絲羞愧來。
明明是上門找事的那個,最后反而被打得鼻青臉腫。
想到這里,自尊心上來,他揮開趙禮禮扶他的手,快速起身,直接往外面跑去。
元月看著他的背影,對著他就罵了起來。
“你倒還有理了!好端端的,你惹他干什么!”
原本心情就有些不太好,現(xiàn)在被這么一鬧,更是憋屈得慌。
趙禮禮輕聲說道:“你別說他了,他也只是想要幫我。”
經(jīng)理看著江崇跑了倒也不慌,而是看向元月,臉上掛著職業(yè)假笑:“元小姐,您看這損失怎么算?”
元月瞥他一眼,輕哼一聲:“怎么?怕我元家差了你這點東西?”
看向地上的狼藉,又覺得心里更堵了,眼不見為凈,趕緊就要出去。
“記我賬上?!?p> 扔下這話,就拉著趙禮禮往外面走。
趙禮禮走了兩步,就看到人群中正看著自己的紀景行。
紀景行的眼神一如往常的溫柔,就好像那天的事情沒有發(fā)生一樣,他還是那個他。
“禮禮?!?p> 紀景行越過眾人,來到趙禮禮跟前。
上下打量一眼,眼里閃過一絲心疼,聲音也帶著寵溺的責備,“怎么瘦了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