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志在必得
元月也喝了酒,自然是不能開車。
原本也是要叫代駕的,現(xiàn)在聽到賀淮這話,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不會耽誤你的時間吧?”
賀淮搖頭輕笑:“不會?!?p> 元月抿了抿唇,暗自竊喜,并掏出手機默默取消代駕訂單。
“去哪兒?”
元月這會兒腦瓜子也有懵懵的,聽到這話之后,下意識就說了紀家老宅的地址。
以往送趙禮禮回家,都是送到這里的。
話音剛落,就聽到后面?zhèn)鱽碲w禮禮的聲音:“不回老宅,去盛園……”
酒意上頭的元月也沒聽到,靠著座位閉著眼睛。
賀淮見她沒說話,也就開著車前往盛園。
一個小時后,這才到了盛園。
因為元月的車子并沒有登記在冊,在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賀淮側頭看向元月,輕聲喚她:“元月,我們被攔下來了。”
元月嘀咕一聲,擺擺手,有些不耐煩:“別吵。”
賀淮有些無奈,又回頭看向趙禮禮。
“趙禮禮,我們該怎么進去?”
趙禮禮大手一揮,豪氣道:“報我名字!”
賀淮顯然有些不信,但還是試探性地報了名字。
沒想到還真的成了。
開著車子進去,剛到門口,就看到高大的身影正等在門口。
車子剛一停穩(wěn),紀宴初就打開車門。
看著一灘爛泥的趙禮禮,眉頭緊皺起來。
“你是什么人?”紀宴初回頭看向賀淮。
賀淮朝他伸出右手,輕笑道:“賀淮,趙禮禮的大學同學?!?p> 紀宴初并沒有看他的手,而是伸手去抱趙禮禮出來。
“怎么喝成這樣?”紀宴初的聲音透著不悅。
上次醉酒這才幾天,怎么還是這么不長記性?
尤其還跟男同學一起喝酒,還敢喝這么醉!
瞥了一眼駕駛座上的元月,表情更是有些不耐煩。
“她晚飯吃了嗎?”紀宴初又問。
賀淮搖頭表示不知道。
看出紀宴初的脾氣并不太好,賀淮微微一笑:“你不用對我有敵意,我也只是路上恰好碰到她們,并沒有跟她們一起吃飯。”
頓了下,又補充一句,“對她也沒別的意思。”
紀宴初冷哼一聲,沒說什么,抱著趙禮禮就要往里走。
走了兩步,又回頭。
“把她安全送回去,”紀宴初聲音帶著明晃晃的警告,“安全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賀淮失笑搖頭,但也沒說什么。
等看著紀宴初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這才收回臉上一直掛著的淡淡笑意。
面無表情。
視線在亮堂堂的院子里轉了一圈,又看向靠在副駕駛上睡得正香的元月。
接著,又坐回車里,開著車子離開。
紀宴初抱著趙禮禮回到屋里,正在和金姨說著話的金文茵面色一怔。
和金姨對視一眼,表情都有些震驚。
“趙小姐這是怎么了?”
金姨趕緊上前詢問。
紀宴初并沒有回答,只是對她說,“金姨,熬一些米粥在鍋里,再燉些醒酒湯。”
金姨應了一聲。
等紀宴初上了樓,這才來到金文茵身邊,小聲詢問:“怎么回事?之前看兩人明顯是不太對付的,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金文茵一雙好看的眸子沁出水霧來,右手也緊握成拳,就好像是自己養(yǎng)了多年的金疙瘩被人半道截胡了一樣,讓人心里堵得慌。
她也沒有回答金姨的話,起身就往樓上走去。
紀宴初把趙禮禮送回了房里,正要關門,見到正一臉氣鼓鼓站在門口的金文茵,皺起眉頭。
“怎么?有事?”
說著,就率先往樓下走去。
金文茵一咬唇,看著趙禮禮的房門。
紀宴初走了兩步,沒聽到腳步聲,又回頭。
見她正死死地盯著趙禮禮的房門,心底的不悅涌上來。
“文茵,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p> 金文茵一聽這話,知道這是對自己的警告,也不敢再造次,轉身跟了上來。
紀宴初沒再說話。
等到了餐廳,金姨已經(jīng)忙碌起來。
熬粥煮醒酒湯。
“文茵,你來盛園多久了?”
紀宴初坐在奢華的真皮椅子上,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右手輕搭在的扶手上,轉動左手中指上的指環(huán),半垂眼眸。
目光并沒有看金文茵,看似漫不經(jīng)心,卻透著一絲不易覺察的銳利。
金姨畢竟在這里時間長,一見他這樣,就知道他生氣了。
“紀總,文茵畢竟歲數(shù)小,又沒點輕重,要是做了什么讓您生氣的事情,我跟您道歉,您別跟她小丫頭一般計較!”
金姨慌不迭地就道歉。
雖然不知道金文茵做了什么事情,但是小事紀宴初一般都是不會計較的。
想到這里,就有些恨鐵不成鋼,對金文茵使眼色。
金文茵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哭著說道:“宴初哥,你不要我了嗎?”
金姨也在一旁嘆息:“我那兄弟沒福氣,好不容易供養(yǎng)閨女上了大學,也沒享福人就沒了,現(xiàn)在就這么一個姑娘,這要是……”
說話的時候,拿眼偷瞧紀宴初。
只要一提到金文茵的父親,那紀宴初就沒有辦法。
果然,聽到金姨這話,紀宴初微不可見嘆了口氣,擺了擺手。
“把粥熬好送上來?!?p> 說罷,就起身上樓。
金姨看著紀宴初的背影,臉上閃過一絲沉思。
“看來,你爸也快起不了多少作用了,以前我不催你,那是因為紀總身邊沒有別的女人,現(xiàn)在可不好說了!”
金姨側眸看向金文茵,聲音凝重,“你要加快速度了,別等別的女人成了女主人,這里就沒有你的位置了!”
金文茵下巴微微揚起,紅潤的嘴唇緊抿著,眼里閃過一絲志在必得的光。
金姨看著她燃起斗志,也頗為欣慰地點點頭。
金姨把醒酒湯送上樓。
房間里,趙禮禮蜷縮在床上,紀宴初雙手抱胸,站在窗口,看著窗外。
“紀總,醒酒湯好了。”
紀宴初點頭示意:“放著吧?!?p> 金姨倒是想要待著,只是條件不允許。
“我先下去了,您有事叫我。”
話音剛落,床上的趙禮禮翻了個身,有些不滿地呢喃:“好吵……”
紀宴初朝金姨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
金姨看了一眼床上的趙禮禮,這才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