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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剛薨,我再嫁成了皇貴妃

第七十一章 一把火燒得干干凈凈

  “是不是有些難為我了?”

  若是在風(fēng)和日麗的春天,她還有些興致來這地方看看風(fēng)景,可那石梯上全是積雪,稍有不慎便會掉下山崖。

  羅裳的雙眸逐漸失去光澤,嗓音顫抖著開口:“娘娘,沒有別的路了?!?p>  阮桑枝抬眼望去,靠近峭壁的那間屋子,似乎是安秀的暗器工坊,如果可以找到他運(yùn)送精礦的機(jī)關(guān)鐵索,不就迎刃而解了?

  她回過身,卻見羅裳蹲下身子,用衣袖一點(diǎn)點(diǎn)的將雪抹去。

  “你……”

  阮桑枝彎腰握住了他的手腕,輕聲道:“別忙活了,隨我找找這附近哪里有堆放礦物的屋子。”

  羅裳眼眶微紅,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往山莊送東西靠不了人力,我瞧著那邊的土更踏實(shí),看看有沒有車轱轆印,順著往下走走吧?!?p>  兩人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約莫半柱香的時間,果然見到一處天然形成的洞窟。

  “找到了!”

  羅裳有些欣喜,直接小跑進(jìn)去,四處摸索起來,見她走近,才有些赧然的笑了笑:“娘娘說的機(jī)關(guān),大概是什么樣子的?”

  油燈長久不熄,在石壁上映照出阮桑枝的影子,竟如鬼魅一般。

  “在這里。”

  她對安秀的伎倆很是熟悉,尉遲派的機(jī)關(guān)術(shù)總是藏巧于拙,在平平無奇的地方憋大活。

  隨著阮桑枝拽動燈盞,洞窟盡頭浮現(xiàn)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平臺。

  “走吧。”

  無人應(yīng)答。

  她屏息凝神,耳畔只有雪落枯枝的響聲。

  “羅裳?”

  在喊出名字的瞬間,阮桑枝伸手拽住鎖鏈,縱身一躍跨上平臺。霎時掌風(fēng)呼嘯,她憑借對危險(xiǎn)的本能反應(yīng),矮身抬腿踹了出去。

  有什么重物落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相響聲,轉(zhuǎn)眼間便化為一團(tuán)黑霧再次纏上來。

  阮桑枝連退兩步后穩(wěn)住身形,下意識去抽發(fā)間的桃木簪,卻摸了個空。

  來不及猶豫,她當(dāng)即五指成爪,瞄準(zhǔn)黑霧最濃的位置一把抓住,掌心裂紋光芒大盛,灼痛的感覺隨之而來。

  見這邪祟掙扎不休,漸漸的初具人形,阮桑枝抬手喚出魂劍,利落的削掉了那顆圓滾滾的腦袋,而后反身突刺,看準(zhǔn)心口捅了個對穿。

  黑霧消失,無影無蹤。

  阮桑枝看向洞窟中央,長發(fā)如雪般鋪散開來,紅瞳不甘心的睜著,尖牙利爪繚繞著不詳?shù)暮陟F,正是先前被她踹出去的羅裳,或者說已經(jīng)變成傀尸的羅裳。

  “抱歉?!?p>  她眼眸微垂,將羅裳隨身攜帶的香囊取下來,隨后轉(zhuǎn)身跳上平臺,拽過墻上的油燈,一把火焚燒得干干凈凈。

  失去桎梏的鎖鏈飛速運(yùn)轉(zhuǎn),阮桑枝隨著平臺上升,發(fā)髻被氣流吹得凌亂,握著魂劍的手腕卻絲毫不抖。

  “咔?!?p>  平臺停在安秀的暗器工坊,四周黑漆漆一片,看樣子應(yīng)該是倉房,她往前邁了一步,腳下驟然傳來柔軟的觸感。

  有人抓住了她的腳腕。

  “站住……”

  阮桑枝將魂劍插入地縫,接著淡淡的寒光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汪旌。

  她踹了兩腳:“睜開眼看看?!?p>  三十多年的鐵沒有一天是白打的,汪旌的體質(zhì)顯然要比常人好很多,他雙眼逐漸有了神采,只是疲軟得四肢依舊動彈不得。

  “會首。”汪旌氣息不穩(wěn):“我逃過了他們的追殺,藏在這里。”

  “其他人呢?”

  “我不知道,他們行蹤如鬼魅,我拼盡全力到這里的時候,并沒有看到安秀。”

  “嗯?!比钌V?yīng)了一聲,抬手將汪旌打暈過去。

  忽勒影衛(wèi)在山莊多半有內(nèi)應(yīng),否則不會挑這么個日子,現(xiàn)在情況不明,任何人的話都信不得。

  至于汪旌,醒著也幫不了什么忙,還是繼續(xù)裝死比較好。

  她走到安秀的暗器墻邊,挑挑揀揀選了些趁手的,又回頭看了眼汪旌,最終還是決定將人拖到角落藏好:“祝你好運(yùn)。”

  山莊里安靜的不像話,連只鳥雀都沒看見。

  阮桑枝就那么大大咧咧的走著,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嗬……嗬……”

  前方不遠(yuǎn)處有細(xì)微的響動,她淡淡瞥了一眼拐角處逸散出來的黑霧,從腰間抽出柳葉刀直直扔過去。

  霧氣彌漫至阮桑枝的裙邊,她抬腳走過去,那把柳葉刀就插在地上,泛著淺金色的光芒。

  “嗡——”

  掌心裂紋發(fā)出警示般的灼燙,提醒她右后側(cè)和左前方氣息有異。

  阮桑枝閉了閉眼,計(jì)算著位置反手射出袖箭,隨即彎腰拔出飛刀,旋身向前丟出去。

  腳下的黑霧越來越濃,這些東西沒了也不會讓人安生,再待下去只會招來更多的麻煩。

  她攤開掌心,魂力凝成絲線向四周鋪開,腦中的眩暈如潮水般一陣一陣的沖擊最后的清醒。

  阮桑枝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殺,都?xì)⒘恕?p>  絲線受她的心緒影響,止不住的顫動起來,隨后驟然爆開,發(fā)出肉體凡胎聽不見的轟鳴,但足以讓那些東西短暫的無法行動。

  鳳州之難以后,回到京城的阮桑枝苦思冥想對付傀尸的辦法,沒有一刻不在等待著這個機(jī)會。

  她扯下一截衣帶,綁在自己眼睛上遮住視線,整個山莊的布局和傀尸的位置卻通過靈臺清晰呈現(xiàn)出來。

  時間不多了。

  十米開外,飛刀斷魂。

  十米之內(nèi),一劍穿心。

  阮桑枝咬著舌尖保持冷靜,她在心中默默計(jì)數(shù),現(xiàn)在第三十七個。

  迎面有傀尸飛撲過來,她毫不猶豫用提劍便砍,卻在擦肩而過之時嗅到了有些熟悉的氣息。

  第三十八個,是花鳶。

  她蒙在布條下的眼睛顫了顫,反手將劍拔了出來。

  現(xiàn)在還差最后十一個。

  煉化這些傀尸的家伙定然是個不擇手段的瘋子,要在短時間內(nèi)弄出這么多邪祟,付出的代價可不是尋常人可以負(fù)擔(dān)的,搞不好還得把自己搭進(jìn)去,靈臺崩塌后淪為無神智的怪物。

  而如此繁復(fù)的動作必會產(chǎn)生不少的陰氣,即使有陣法加持也不能完全抑制住,那么……陣眼在哪里呢?

  她想起蘭舟所描述的宮變之夜。

  若是同樣的手法,會不會也是同一波人?

  想來蕭洪山以雷霆之勢入京,那幫雜碎也來不及撤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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