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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剛薨,我再嫁成了皇貴妃

第一百一十七章 之前的事都忘掉

前夫剛薨,我再嫁成了皇貴妃 踏江星 2036 2024-11-25 23:47:22

  “他不是被關(guān)禁閉了嗎?”

  阮桑枝眉頭緊皺:“別是禪院那邊出事了,我們?nèi)タ纯窗??!?p>  蘇弈沒什么熱心腸,卻還是慢悠悠得推著她往那個方向走去,一邊還出聲提醒道:“不找林策了?怎么是個人都要救啊?!?p>  “晴月都說沒看見他了,現(xiàn)在還能去哪兒碰運氣的瞎找,而且我覺得林策失蹤和后面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事,或許脫不開關(guān)系呢?”

  嘴上這樣說著,其實阮桑枝心里也拿不準,她甚至都做好帶著林策尸體去面對一個痛不欲生的林箏箏了。

  好在從翠湖到禪院的路并不算遠,沒給她多少杞人憂天的時間,就見到了一片狼藉的地方。

  寒冬臘月的花草樹木本就枯萎凋零的多,如今更是殘枝敗葉落掉一地,山石的尖銳之處還掛著幾縷碎布條,和隱隱約約的血跡。

  蘇弈將布條取下來,遞到阮桑枝手中:“是監(jiān)生穿的衣服?!?p>  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看來楊順安沒有亂說,那群武僧真的瘋了。

  她深出一口氣,無意識的拍了拍木椅扶手,說話都急促了幾分:“去找找孫老大人,希望、希望他平安無事。”

  蘇弈點了點頭,向靠著內(nèi)側(cè)的秋璇那間禪房走去,還沒走近,就能看見東倒西歪的屋內(nèi)擺設(shè),沒聽見除了兩人之外的其它動靜。

  “砰——”

  屋內(nèi)傳來一陣響動,似乎上什么東西被碰倒了。

  蘇弈瞬間戒備起來,相思吐著蛇信子從他的衣襟中探出頭來,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模樣。

  “救命!”

  是之前的那個小沙彌,好像叫什么元智。

  阮桑枝拽了一下蘇弈的衣袖,后者配合的收起攻勢,恢復(fù)到以往那般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

  她開口問道:“發(fā)生了什么?孫老大人可還安好?”

  元智抹了把眼淚:“兩位和秋璇師父剛走不久,師叔們突然發(fā)狂,見人就打,我實在害怕,就將禪房的門窗全部鎖了起來,用桌椅堵住,自己躲在窗縫里偷偷瞧?!?p>  “前來醫(yī)治孫施主的大夫也被打傷了,現(xiàn)在不知道去了哪里,孫施主瞧著不大好了。”

  說著,眼淚竟然是越掉越多,阮桑枝有些應(yīng)付不來,回頭看向蘇弈。

  蘇弈并沒有安慰小孩的意思,只一腳踹開半掩著的房門,將阮桑枝推了進去。

  她一眼就看見了平躺在榻上的孫承文,老爺子的臉色紅的發(fā)紫,眼皮腫如杏仁,呼吸雜亂無序,看起來還有窒息的風險。

  “不能再耗下去了?!?p>  阮桑枝看向元智:“還有沒有其它的大夫?快去找一個過來。”

  元智搖了搖頭:“恰逢年節(jié),寺里懂醫(yī)的就只有秋敏師叔了?!?p>  壞了,秋字輩的大多是武僧。

  阮桑枝兩眼一黑:“他也瘋了?”

  元智顫顫巍巍的點了點頭,又急急忙忙的開口:“但是、但是我從窗縫往外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秋敏師叔的癥狀沒有其它師叔那樣厲害,而且他好像并沒有離開,還在禪院里!”

  “我見到楊順安跑出去了,秋敏是不是守著青松院?”

  “青松院……”元智垂著腦袋仔細回憶,隨后猛地點頭:“對,秋敏師叔親自看守的?!?p>  也只有“發(fā)狂”程度沒那么厲害的武僧,才能給楊順安逃出去的機會。

  事不宜遲,阮桑枝拽了一把蘇弈的袖口:“咱們?nèi)タ纯??!?p>  蘇弈卻松開了手:“你就老老實實在這里歇著,我去就是了?!?p>  “我覺得我可以。”

  眼見著這女人又要跟自己犟,蘇弈神情嚴肅:“你就不怕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這小和尚能保護什么人?”

  雖然知道這是他拒絕自己跟過去的借口,但又不得不承認的確存在這樣的風險。

  但阮桑枝還能狡辯:“蘭舟不是也在這里嗎?叫他過來守著不行?我這破身子要是遇上麻煩了,只能跟孫老爺子一起死?!?p>  蘇弈:“……你說得對?!?p>  沒等他吩咐,蘭舟就冷不丁的出現(xiàn)在門邊,紅衣烈烈,在禪房這樣的地方總是格外詭異。

  “我守著娘娘,不會出事的。”

  他頗為善解人意:“樓主可以去做自己的事?!?p>  蘇弈挑眉,當他做出這個表情的時候,心里其實是不認同的,但眼下形勢如此,也由不得他糾結(jié)。

  待他離開后,蘭舟抬手便打暈了無辜的元智。

  阮桑枝:?

  她心下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這種預(yù)感在看見蘭舟那略顯瘋癲的笑容時更加濃烈:“你這是怎么了?”

  “樓主有句話倒是說對了?!碧m舟一步步走近,直到將胳膊搭在她的木椅扶手上,眼前的視野變換,阮桑枝原地轉(zhuǎn)了個面,背對著孫承文。

  “綠漪樓最擅長養(yǎng)出白眼狼。”

  “嗤——”

  刀刃入肉,周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連一絲痛呼都沒能發(fā)出來,那位曾經(jīng)叱咤朝堂的三朝元老就屈辱的死在了病榻之上。

  阮桑枝心頭涌上一股密密麻麻的刺痛,側(cè)過頭難以置信的看向蘭舟,只見他臉上沒有半分負罪感,悠哉的擦去了匕首上的血跡,目光隨即落到了暈倒的元智身上。

  “他是無辜的!”

  阮桑枝出聲阻攔,卻沒起到什么作用,手起刀落,方才還活蹦亂跳的小沙彌也停止了呼吸。

  她緊閉著眼,不愿面對。

  “沒有誰是無辜的?!碧m舟推著她走出禪房,冬日的陽光照在身上,卻感受不到半分暖意。

  “為什么?”

  明知道現(xiàn)在追問原因已經(jīng)毫無意義了,但她還是想要一個答案。曾經(jīng)在永和宮的日子一幕幕浮現(xiàn)在腦海中,那時候她是真心拿這個來路不明的艷鬼當作同伴,但從這一刻開始,只會是刀劍相向的結(jié)局。

  “蘇弈分明是在囚禁你,我想要帶你離開?!?p>  這不是殺孫承文的理由,阮桑枝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道:“那你現(xiàn)在松手,讓我自己走?!?p>  蘭舟笑了笑:“可是有我在身邊的話,會更安全的?!?p>  “那你這樣的行徑,和蘇弈又有什么區(qū)別?”

  “當然有?!彼Σ徽Z,腳下的路逐漸起起伏伏,四周的植被也更加茂密,阮桑枝已經(jīng)看不見來時的禪房了。

  “您看,那人眼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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