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河身姿神色都很正經(jīng)。
“有干嘔這種過敏癥狀?”鐘帆好奇的看著她。
空氣安靜了一秒。
蘇清夢恨不能在腳底下?lián)赋鰝€花園,她沒有經(jīng)驗,被懟得太深,沒有防備,漏在了嘴里,弄得她跑到衛(wèi)生間哇哇吐。
“沒見識。我有個親戚的小孩查出西紅柿過敏,意不意外?”潘悅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一臉不解的鐘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身邊的男人沒有接話,端得光風霽月,收放自如,鐘帆為了掩飾剛才的無知,催服務生快上菜。
服務生統(tǒng)一穿著白襯衣包臀裙,掛著耳麥,眸光掠過大家,停留在最近的顧星河處,:“請慢用,有事請招手,或者按桌上的鈴?!?p> 標準的軟萌港式腔,溫柔多情。
顧星河置若罔聞,他擊劍的手指細長沉穩(wěn)有力,動作優(yōu)雅,帶了一次性手套拿蝦慢條斯理地剝皮,放到了蘇清夢的碗里。
“你和清夢是同學?”
“我們同一屆不同系?!?p> 在大家詫異的眼神中,顧星河掀開眼皮看向鐘帆:“不是本地人?”
……
顧星河開口幾次問了些鐘帆的基本信息,中途去接了個電話。
青城人,體育系,書香世家,獨子,家境富裕,日常喜歡泡KTV和賽車,紈绔子弟一枚。
“清夢,你怎么不說話?”鐘帆有意和她多交流。
“我們夢夢話一直不多?!迸藧偝灾鴸|西回答。
看過她自由奔放,自由躍動的爵士舞,男生們被深深吸引,以為她軟萌易推倒,卻不想全都栽了跟頭。
蘇清夢一心撲在學業(yè)上,在學校清冷寡言,并非孤傲不群,只有少數(shù)幾個走得近的同學了解。
一頓飯下來,多數(shù)時候是潘悅和鐘帆在聊。
蘇清夢懨懨的吃著,明明餓了,到嘴里卻沒有味覺。
接電話的人一去不復返。
鐘帆去買單,服務生告訴他已經(jīng)有人買過了。
潘悅拽著蘇清夢出來看到娃娃機挪不動腳,等潘悅出來,拉著他要他陪著一起玩兒。
蘇清夢隔著距離看著他們抓得投入,掉了一次又一次,鐘帆抓紅了眼,潘悅緊張得要命。
“下午回校上課?”
“嗯。”
“我送你。”
“他們還在抓娃娃,等等——”
腰間多了只手,清冽氣味撲面而來,被男人圈在了懷里。
商場里人來人往,被云文雙認識的人,或者他的同事、同僚撞見,就完了。
“不要這樣,會被人發(fā)現(xiàn)——”
蘇清夢嚇得往回掙扎。
圈住腰間的手臂稍稍用力,她被禁錮住,隔著夏日薄薄的布料,裸露在外的肌膚時而摩挲,她敏感,禁不起這樣的折磨,只得求饒。
“顧星河,我怕?!?p> “乖乖跟我走?!?p> 眼前一黑,蘇清夢被西裝罩住,順著他步伐拐彎,進了客梯。
“顧總?!?p> 看到西裝下男人程亮的皮鞋,蘇清夢心跳到了嗓子眼兒,身體一軟,偎依在了顧星河懷里。
男人身姿挺拔,康健有力,一柔一硬,沒感覺是假。
“劉總。”
“顧總這是吃過了?”
“嗯,你們用餐愉快?!?p> 直到快要喘不出氣,電梯門終于關了,男人沒有跟進來,蘇清夢才大口大口呼吸。
富二代玩兒得花不是什么秘密的事。
何況顧星河從小出類拔萃,是別人家的孩子,大家寧可認為眼睛出了問題,也不會懷疑顧星河做了逾矩的事。
“出息?!?p> 顧星河笑著斥責,氣得蘇清夢別開頭,不看人。
助理隨便在商場里找了口吃的,已經(jīng)等候在車里了,此刻打開后排車門,做了請的姿勢。
蘇清夢這才發(fā)現(xiàn)他換了輛車,銀色,普通車牌底色,清一色的6字號碼。
彎腰坐下去,低頭發(fā)現(xiàn)衣領扣子崩開了一顆,里面的風景若隱若現(xiàn),抬頭對上顧星河如火炙熱的眼眸,忙伸手捂住衣襟。
擋板緩緩升起。
男人喉嚨干涸,聲線有些不自然:“為什么不穿那件?”
“太性感了?!?p> 她前面波濤洶涌,楊柳腰,臀翹如足球,不需要蕾絲也很誘人。
畫面在腦海里呈現(xiàn),顧星河仰面靠在椅背上,抬手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麥色結實腹肌,腹部微微隆起,修長的雙腿隨性彎曲。
“現(xiàn)在買新的,來得及嗎?”
顧星河閉著眼,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
“一會兒送我到宿舍樓下,這時候應該沒什么人,我跑快一點……”
到宿舍換一件。
蘇清夢話說到一半,后腦勺被人扣住,覆上了柔軟的、溫熱的唇。
此時的顧星河是溫柔的,纏綿的,大腦快要缺氧時,才得以放開。
“云姨要給你安排相親了是嗎?”
蘇清夢低著頭,聲音鈍鈍的。
沒聽到男人回答,知道他是默認了。
“你會去嗎?”
“會?!蹦腥寺曇艋謴土饲謇?。
早有預期是這個結果,親耳聽到,心上某處還是被刺了下。
他私下里再放浪形骸,再無所顧忌,可他很清醒,云文雙那關過不了,顧家也不接受有親人在監(jiān)獄的兒媳。
顧星河雖然獨立、自主,早不用顧家的財產(chǎn)資助,但婚姻大事上,他絕對尊重云文雙、顧鯤鵬的想法,是個十足的孝子。
車里曖昧的氣息剎那消失殆盡。
安靜得可聽見彼此平靜的心跳聲。
他對鐘帆不予置評,看不出來是什么意見。
蘇清夢的手機響了。
“怎么不接?”
蘇清夢咬著嘴唇,不知道怎么回答。
走的時候忘了告訴潘悅和鐘帆,他們估計找得急了,若是說先走了,他們一定會指責她不仗義。
“男朋友?”
“他不是?!?p> 蘇清夢急忙解釋。
顧星河嘴角扯了扯,一瞬恢復平靜,拿過手機替她接了。
“你們玩好了?人我先送回學校了?!?p> 好一招移花接木。
錯不在她了。
電話那頭頓了下,響起鐘帆歉意的聲音:“謝謝你?!?p> 顧星河掛了電話。
快到學校門口。
“搬回家住?!鳖櫺呛映谅曢_口。
“我才回宿舍住一晚……”
蘇清夢推了下門,沒動靜,反應過來車鎖沒開。
“什么時候搬?”
“考完試以后。”蘇清夢心里亂糟糟的,敷衍說了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