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小丑游戲
“什么事啊?”
這也太突然了,才多長時間,剛剛還因為即將大仇得報高興呢,現(xiàn)在就鵪鶉樣了。
一眼瞄過去,司徒曜吞了口口水,有些緊張。
算了,憐愛吧。
“我答應(yīng),你說吧,我聽聽你整出了什么事來。”
“其……其實,我去跟他們皇帝請旨,尚三公主。”
他越說聲音越低,瞄著她的表情。
蘭清沒什么變化,點點頭:“害,不就這點事……你說,尚三公主?”
“是……”
“什么?!”
小丑?
蘭清感覺自己長出了紅鼻子。
這是戀愛游戲?什么戀愛游戲!這分明是小丑游戲??!
你是否覺得生活安逸了呢?玩這個游戲吧,你就可以充分調(diào)動腦細(xì)胞解謎,學(xué)習(xí)鍛煉增加數(shù)值,堅持下去!養(yǎng)成他!你就是小丑!
“好啊,你去娶她吧!”
她一個轉(zhuǎn)身,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拿起幾上的兩個盒子,一個一個地開始把玩那些首飾。
“還在這等什么?還不去準(zhǔn)備成婚?我耽誤了你當(dāng)駙馬爺?”
一連三問,司徒曜低著頭慢吞吞地走過來,輕輕扯扯她的袖子,歪頭看她的表情:“你生氣啦?”
她回頭,揚起一個燦爛的笑:“沒有啊,我生什么氣,我憑什么生氣?!?p> 不就是當(dāng)了小丑嗎!有什么可生氣的!
“你知道的,我是為了報復(fù)她的……”
“是啊,所以我沒有生氣!”
司徒曜心里“嘶”了一聲。
他自然知道她關(guān)心他……咳,想想她鍥而不舍要摸他的模樣,可能還帶了些其他圖謀,但是沒有提前商量便出其不意,確實可能傷到她。
不過,他這么大了,就只哄過母妃高興,對她,可現(xiàn)在也沒有新的玉石翡翠……
他閉上眼,又睜開,換上了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在她身邊坐下,晃晃她的衣袖。
“好姐姐,別生我的氣,我知道沒提前和你商議不好,只是靈光一現(xiàn)為時已晚……”
“好姐姐,等我回去了,就給你表演君子六藝,你騎過馬不曾?我可以帶你……”
“長旭京郊有座小山,夏日里都是流螢,在那放上煙火很好看,回去就帶你看,可好嗎?”
“好姐姐,我都知錯了,別再氣了,氣壞了身子怎么好?”
他兩眼睜得圓了一點,水光點點,漂亮的眉眼增添了無辜的神色,粉唇抿著,正是美人撒嬌的好場景!
“姐姐,好姐姐,原諒我罷?!?p> “你……行了,別瞎叫?!?p> 她把袖子撤回來,別過臉去。
老天奶啊!
這小子,那天真不該給他刷平板!肯定是刷了什么不正經(jīng)的!
這要是來個男的叫她姐姐這么說一頓,她肯定惡心得連蔥油拌面都吃不下了。
但是,司徒曜嬌嫩……漂亮……聲音好聽……他叫姐姐哄她開心欸!
好,好吧。
她承認(rèn)戀愛游戲確實有幾分本事。
“好姐姐,之后的戲,陪我一起演下去罷?!?p> “干嘛,叫我看看你們這個世界的成婚儀式?”
“不會有儀式的,今天,我們?nèi)ソ壛怂!?p> “?。俊?p> 蘭清徹底把氣放下了,低頭看看面板。
[司徒曜:武力值:3500
陸南希:武力值7550]
不是,這怎么打得過啊!以卵擊石啊!
“你?綁她?”
“方漣動手?!?p> 方漣的武力值雖然打了馬賽克,但是看數(shù)值都至少比他們多兩位。
“好,什么時候開始?”
“人定?!?p> 奄奄黃昏后,寂寂人定初。
四下安靜,小山丘里草木比人高,人被捆在那,即便踢倒了一小片也不顯眼。
“唔唔……”
陸南希狼狽地倒在草木叢中,雙臂反剪,手腳筋已斷,不只是因為劇痛還是不甘心,劇烈掙扎之下,裸露的肌膚被刮出了細(xì)小的傷口,血液絲絲縷縷滲出,似是披了一條紅紗。
她身邊,一個身影靜靜地看著她掙扎,等了半天,也沒見她把口中的帕子頂出來,直接上去揪出來。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是陸承澤的人?!還是陸承許想甩了我?!”
“三公主,你要想不該只想他們兩個皇子才是啊,你手上人命多的是,聽說,東昌伯世子前些天出了意外,已然不能人道了,東昌伯家里就這么一個兒子,這爵位啊……怕是斷了。”
那個身影坐在一邊的石頭上,素衣上沒有任何紋飾,長發(fā)散落,像是在為誰吊喪。
“你是東昌伯府的人?不,他們沒有你這樣的高手,你到底是誰!”
那人輕笑一聲:“你班師回朝后不久,在珍寶閣看上了一套頭面,可那個是人家為了出嫁所準(zhǔn)備的,便沒有讓給你,你表面放手,可卻命人將姑娘擄走,使人糟蹋她……”
“‘一個小官家的庶女,也配用這么好的東西?’這可是你的原話……真是無情啊,自己害了人家的性命,戴著人家的首飾,就這么把她忘在腦后了?!?p> 那人隨手摘下一片葉子擲出,陸南希眼上的布條斷裂,睜開眼,看見面前的女子:“你……你不是沒死嗎!”
“呵。”
“薛影憐”搖了搖頭,看向一邊:“聽明白沒有?明白了就出來罷,別躲了?!?p> 草叢一動,司徒曜和蘭清走了出來。
蘭清上下打量著“薛影憐”,心里驚嘆。
這家伙怕不是會縮骨功吧,臉變就變了,可是這身形和那天見面時候的高大完全不一樣,居然能有這樣的變化。
“千面相從不白用人的身份,斯人已逝,給她報仇也算是彌補了,交給你了,我去祭奠一下那姑娘。”
他擺擺手,抬腳就離開了。
陸南??粗就疥祝嫔n白,但還是扯出了一抹嘲諷的笑。
“是你?怪不得請旨的時候陸承澤極力促成,你居然和他沆瀣一氣,原來你也是個沒風(fēng)骨的東西!”
司徒曜盯著她,滿是憤恨,沒理會她的言語,一把抓起她,拖著往山丘上走。
山丘頂上有一座無名孤墳,四周還有零星的紙錢,貢品果子還是新鮮的,邊上的花也還沒枯萎,無聲地訴說著不久之前曾有人來過。
司徒曜松開她,蹲下來拿起一個果子又放下。
“可惜了,長蘭早了一步,”他回過頭,“蘭清,你能幫我去叫他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