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還是給他們臉了
“司徒曜!你敢殺我!天巖是不會放過你的!”
陸南希掙扎著,眼瞳中倒映出司徒曜滿是殺意的臉。
司徒曜蹲下身子,掐住她的下巴,仔細端詳她。
“多好的臉,偏偏長在你這么個豺狼之心的人身上,我想想,你是怎么對長青的……扒皮,斷四肢,別急,一個一個,咱們慢慢來?!?p> 他靜靜地看著她,看她臉上逐漸染上驚恐。
匕首在月光下閃著寒光,映著他有些瘋狂的臉。
“司徒曜!你敢殺我你自己也活不成!”
“你一個質子不怕兩國開戰(zhàn)嗎!一旦開戰(zhàn)你就徹底沒用了!”
“司徒曜!不管陸承澤給了你什么好處!我給你雙倍,不,三倍!”
“我警告你不許碰我!不然你將死無全尸!”
劃過皮肉,血爭前恐后地狂奔而出,蓋過她的嘰嘰喳喳。
“原來你也會怕死……”
“長青那時候也很害怕罷……”
他呢喃著,切菜一樣劃破她的臉,沿著輪廓逐漸向下。
陸南希的慘叫回蕩在天地間。
他好像沒聽見似的,專心地割著皮肉,完成他的“藝術品”。
他也不覺得衣服礙事,直接用點力,大差不差。
漫長的時間在陸南希的慘叫之中緩緩流逝,她已經成了血人,失去了意識,但似乎還活著。
其實看不清了。
她的血流下來,差點進了眼睛里,他隨手抹下來,開始斷四肢。
“長青,你看……她也一樣。”
李長青的死狀深深刻在他腦海中,一步一步復刻下來之后,蘭清還沒回來。
是他動作太快,還是時間過得慢?
衣服很重,吸滿了血。
地上這一塊那一塊的……
“長青,她死了,你好睡?!?p> “不,先別睡,長蘭一會就來了……曲姑娘還在等你。”
“你若原諒我,記得入我的夢?!?p> “你去看過曲姑娘沒有?是我害了你們……”
“還有太師他們……都是我害你們不得團聚……”
他跪在墓前,眼淚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聲音破碎。
“對不起……對不起……”
“殿下,別哭了?!?p> 一只手輕輕拂過他的頭頂,抬起頭,是他熟悉的微笑。
“才多久啊,瘦了這么多?!?p> “長青……”
他笑的溫和,一如初見:“殿下,莫要亂想,我從未怪過你,這些日子受累了,休息罷,殿下,好生休息罷。”
他笑著,聲音卻漸漸飄遠,面容模糊。
“等等,長青!”
他猛地坐起來,心跳如雷,看著屋子里的陳設,下床去洗漱。
原來是夢……也好。
只是休息不得。
陸南希死就死了,可到底是有戰(zhàn)功的人。
要想光明正大地回國去,底氣還不足。
方漣已經出發(fā)去找程氏叛國的人證,一時回不來,但是他不能閑著……
天巖,是時候亂起來了。
他腦中把計劃重新過了一遍,梳洗完畢,回去磨墨。
剛拿起墨塊,身邊就傳來了一陣熟悉的香氣。
“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來,”蘭清一拍大腿,然后齜牙咧嘴,“說起這個我就來氣!你都不知道趙府有多遠!我昨天走了半個多時辰!回去才想到,我每次來這邊都會出現(xiàn)在你身邊,這樣的話,昨天我只要回去一趟再回來,根本不用走那么久!害得我今天腿疼死了!”
司徒曜恍然大悟:“怪不得?!?p> “怪不得什么?”
“說我武力值加了一千?!?p> “……?”
ber,神經病啊!
蘭清一臉無語,坐在貴妃榻上敲著自己的腿,然后又慢吞吞地走過來看他磨墨。
筆墨紙硯。
“這硯臺好漂亮。”
黑色的硯臺上雕刻著花鳥,栩栩如生。
“是端硯,常有深淺雕刻……你喜歡,等我寫完就拿去?!?p> “我可不會寫毛筆字,要了也沒什么用?!?p> 他笑了一下,說出了讓她動心的三個字:“值錢的?!?p> 她幽幽嘆息:“值錢又怎么樣,你給的東西都是要收藏起來的,又不賣,你還是留著寫字吧?!?p> 她探出頭,看著他拿出一塊紙條,在上頭寫下幾個字。
“三公主已死”
“這是……你要送給大皇子的?離間計還要繼續(xù)嗎?”
“自然?!?p> 他說的干脆利落,實際上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回頭看了她一眼,有些害怕會在她臉上看見異樣的恐懼。
她敲著腿,臉都皺起來了,沒有任何其他情緒。
想想,他放下筆,翻找了一會,拿出兩個東西來:“用這個敲……其實,你忍一忍,再練幾天便好了?!?p> 她接過來按摩錘繼續(xù)敲:“道理我都懂,但還是很酸痛……你還在寫什么?”
“給長蘭寫信?!?p> “好,我送吧!”
這次!絕對不再走回來!
司徒曜忍俊不禁:“不是腿疼嗎?別去了,而且我還要去一趟大皇子那兒……你可以好生斟酌一番,怎么和我說明那讓你動搖的事?!?p> “……”
記憶力真好。
不過想想,如果是司徒曜,他會怎么處理那些事呢?
“斬草除根!”
還是算了。
司徒曜動作倒是快,沒多久就回來了。
但是,回來只看見了蘭清留下的紙條。
“我去斬草除根了?!?p> 蘭清留下紙條,重新回了辦公室。
忙里偷閑地躲開那些領導,到時間了還是要回來。
又是一堂吵鬧的課,她一臉頹地摘下麥往回走,突然一個小小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欣悅?你在這兒干什么呢?”
女生看見她,快走幾步過來,一張嘴哭腔就暴露了:“老師,你要走了嗎?”
蘭清愣了一下,拍拍她的肩膀:“你打哪聽說的啊?”
“聽劉飛說的……老師,是真的嗎?”
“嗯,沒事啦,你不是有我微信嗎?想我了可以隨時發(fā)微信啊?!?p> “可是……”
“好啦,”她翻了翻兜,拿出備用的糖遞給她,“別哭,回去休息吧。”
女孩抽著鼻子一步三回頭,她擺擺手,目送她回去。
同事從一邊過來:“那孩子有點眼熟啊,是你之前班的課代表吧?”
“是,沒想到她還能想著我呢?!?p> 其實之前的班級只帶了一個多月而已……
“也正常,畢竟你是他們的第一個語文老師嘛,而且……分開的時候也可以稱得上慘烈了?!?p> 同事說完,整整自己的麥,擺手上課去了。
“是啊……”
也是之前班級的事,才讓她決定這一年之后就再當老師了。
教書育人只是說的好聽而已,她沒有能力改變什么,只能讓自己從深淵里撤離出來。
手機又震了兩下,點開一看,大群里又在艾特她。
“蘭清老師上課有人說小話,督導不力,請上交罰款五十?!?p> “……”
么的。
還是給他們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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瑣瀾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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