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在意他的人是你吧?
他又低下頭,不斷重復(fù)著。
“你就是在意……要我為他家平反,還給他書,還是專門給他帶的……”
“你是為了接近他才幫我的嗎……”
來了,出現(xiàn)了,這個瘋批胚子的發(fā)神經(jīng)瞬間。
也不知道是不是黑化值沒有清零的緣故,他整個人很不穩(wěn)定,正常的時候他甚至可以說溫柔貼心討人喜歡,但是一旦犯牛勁了,就像現(xiàn)在,黑化值又慢慢往上蹦,他就要開始發(fā)瘋。
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先讓他停住。
蘭清深吸一口氣,眼一閉,一個爆栗敲在他頭上。
“哎喲……”
他一臉驚愕地抬起頭,下意識摸摸剛剛被打的地方。
“你……你打我……”
“不然呢,讓你冷靜下來……”她彎下腰,滿臉興味地俯視著他,“你想讓我用什么方式?難道你……”
她的目光猶如實質(zhì)一般劃過他的眉眼,最后停留在他的唇上。
“你在想這個嗎……”
司徒曜感覺一股火從心里燒起來,順著經(jīng)脈游走至各處,整個人被燙到一般彈起來,捂住嘴后退:“沒有!我沒想這個!你別胡言亂語……”
“小小年紀(jì)……”
“你……你……”
她一扯裙子坐在他剛剛的位置上,一指對面:“小小年紀(jì),心思不少,胡亂揣測旁人的心思,過來坐下!”
他乖乖坐下。
“你說,我為什么要幫尉遲敘?”
“你在意他……”
“重說!”
“……”
“你覺得,無利可圖不能出手相助?”
司徒曜低下頭:“……是,是我忘了?!?p> 天地間有人信道義,有人懲惡揚善,有人心地善良。
“我以為……你只會給我一人帶書的,原來并非如此?!?p> “哦……”
轉(zhuǎn)眼,蘭清又湊到了他面前,輕輕撫上他的臉,笑瞇瞇地肯定道:“原來,是吃醋了?!?p> 蘭清手下的溫度陡然上升,他往后一仰,別過頭去,努力壓制著語氣里的慌亂:“我不是……”
她笑起來,一把將他扯過來,在他臉上又摸了兩下:“好啦別多想,我只喜歡你一個?!?p> “……”
喉結(jié)滾了兩下,他抬起眼,拉下她的手:“你說真的?我可是會當(dāng)真的?!?p> “嗯,真的。”
話已出口,自然不能反悔,不過,看他這一臉發(fā)誓了一樣的表情,蘭清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埋下了什么禍根。
等她回去休息才后知后覺,點來面板看數(shù)值。
[司徒曜:黑化值65,稱號:變態(tài)發(fā)展中……]
黑化值沒降下來?所以他還是沒信?
[司徒曜黑化值-5,現(xiàn)黑化值:60,稱號正常人。]
這是卡bug了?
算了,正常了就好。
浩浩蕩蕩的人群啟程,打頭陣的正是尉遲敘的護衛(wèi),而尉遲敘……
“殿下,咳咳……”
“你撐不住了?那就叫隊伍停下,休息一番?!?p> “咳咳……不妨事,只是,殿下您和微臣共乘馬車,不覺得微臣礙事嗎?”
尉遲敘有苦難言,這一路剛開始,他就感到了水深火熱。
兩日前。
“路上實在是顛簸,我先回去?!?p> 蘭清扔下這么一句,回了小城鎮(zhèn)的酒店。
馬車一共三輛,其中一個是為蘭清和趙盡歡準(zhǔn)備的。
另兩個一個給尉遲敘,一個是司徒曜的。
結(jié)果司徒曜硬是叫著尉遲敘同乘,說是有要事。
確實有,但就一句:人證已經(jīng)有線索了。
然后就是漫長的沉默。
司徒曜手邊一大摞書,看完這個看那個,不搭話,偶爾抬頭就是看他那本《黃帝內(nèi)經(jīng)》。
懂了。
尉遲敘帶著完美的微笑,把書遞了過去,順便塞了個極大的臺階。
司徒曜果然明媚了一點,看了一會,覺得無趣,又放下了。
“……”
原本,事情到此為止,可是這個時候,蘭清突然出現(xiàn)了。
是的,就是這么憑空出現(xiàn)在了馬車上。
她顯然沒料到尉遲敘也在,嚇得猛地站起來,一頭磕上了馬車頂。
“你……”
她坐到了司徒曜旁邊,泄憤似的拍開他的手,壓低聲音:“你有病?。槭裁春退惠v馬車!”
他委屈起來:“你不是說要好生相處……”
“臭小子,你這不就是利用我的話嗎!我叫你們好好相處,沒叫你和他共乘一輛馬車!”
“這不是……”
迎著她噴火的眼神,司徒曜住了嘴,慢慢低下頭。
尉遲敘適時開口:“蘭姑娘,幾日不見,氣色越發(fā)好了?!?p> “休息了一番,氣色自然好多了,倒是尉遲公子,長途跋涉,又要受苦了?!?p> 司徒曜盯著尉遲敘,抿了抿嘴。
“額……咳,不妨……咳咳咳……”
話沒說完,他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擺手表示自己沒事,掏出一個藥瓶吃了兩粒。
“不妨事,都是老毛病……時不時躺著,多休息便好?!?p> 話都到這份上了,尉遲敘想著,這總該讓他回自己馬車躺著去了罷?
結(jié)果……
“尉遲公子要休息,多有不便,既然如此,蘭清,不如你先回去罷?!?p> 尉遲敘:?
蘭清:?
“司徒曜你……”
他上前來,滿是委屈但還勉強笑著:“我不過是想和他好生相處罷了?!?p> “……”誰信??!
他一臉破碎:“你不信我嗎?”
“……信,”她也湊過去,原封不動地還給他一句話,“這么看起來你真的很在意他啊,不會是……很喜歡他吧?”
說完,留下呆若木雞的司徒曜消失不見。
尉遲敘的笑都快掛不住了。
他有陣子沒感覺到這么……一言難盡了。
他是病弱但是有內(nèi)力啊!他聽力很好!馬車這點地方他都聽得見!
這兩個人,真是奇怪的如出一轍。
她一走,司徒曜又恢復(fù)了面無表情,伸手做請狀:“尉遲公子躺一會罷。”
“……多謝殿下?!?p> 罷了,罷了。
就這樣,“愉快”的兩天過去,兩天又兩天,蘭清一直沒來,不過司徒曜習(xí)以為常。
蘭清現(xiàn)在辭了職,睡覺的時間是大大加長了,三五天天不來也是有的。
尉遲敘就束手束腳了很多,生怕蘭清什么時候突然出現(xiàn)有所不便,更何況,和他共乘又一言不發(fā),但他總是眼神奇怪地看他,更束手束腳。
“……”
“……”
司徒曜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
忍了兩天,尉遲敘終于開口問了:“殿下可是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