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爺,你來的真早?!标惓亢训馈0锥F(xiàn)在是穿的一身便服,和早上見到的時候不一樣,沒了那身官衙的感覺,反倒顯得人和藹的多。
經過早上那一面,陳晨站在白二的面前也沒那么生疏,反倒是能說上兩句話。
“呵呵,這周員外交代的事情,我怎么能耽擱?”白二笑著說道,笑完看著陳晨,“我說陳公子,接下來你準備怎么弄?我能幫的上些什么忙?”
白二有些蠢蠢欲動的樣子,內心躁動不安,實在是陳晨早上描繪的場面太過于美好了,所以他都有些忍不住想看看陳晨說的造金術究竟是多么的驚天動地。
“其實沒什么要做的。”陳晨看著眼里閃動著興奮情緒的白二,很小聲的說道,實際上周員外之所以要麻煩白二,不過是要他盯著自己和煙柳姑娘,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就對不起他女兒了,可是似乎白二真的有些二,根本就沒明白過來周員外的良苦用心。
“這樣啊?!卑锥劾镩W動著的激情就好像掉落的煙火,越到后面越看不見光了。
顯然的,白二很失落,以為有他伸展姿勢的臺子,卻沒想到這哪兒是自己的臺子,這簡直就是連邊角都不給自己留一點兒。
“其實也還是有點兒事兒?!币姲锥@副失落的樣子,陳晨心里有些不忍,再想白二又是很真心的來幫忙的,算了,雖然真的沒什么大事,但是小事兒還是可以安排一點兒的,比如聽琴。
“什么?”白二閃動的雙眼又恢復了亮光,盯著陳晨,問道。
“聽琴聲?!标惓恐苯诱f道,這是一件無聊透頂的事兒,對于一個不懂音律的大老粗來說。
然而白二就是這么個悲催的存在。
一開始白二聽陳晨說是這么高雅,頓時心動了,可是半個時辰后,白二總算是感受到苦難的到來,忍不住和陳晨說了一聲,到外面溜達去了。
倒是周曉箐,一直很認真的聽著,時不時的給煙柳指出一些聽著別扭或者說是不妥的地方,陳晨才知道原來周曉箐也是會彈琴的,只是這兩人的交談對陳晨來說也是那般的折磨人,請原諒他也不懂音律,雖然會唱幾首歌,但是真是不擅長改寫這些。
只是他不能學著白二那樣直接走人,這對煙柳和周曉箐來說絕對是一種傷心的態(tài)度,所以他只能留在這兒甘受折磨。
一曲完,煙柳總算是記得陳晨這個人的存在了,不由得開口問道:“陳公子,你覺得這曲子該了后比之原來的如何?”
陳晨很想直接說我不懂,反正聽在他的耳朵都覺得好聽,但是看著煙柳那真心求教的神色,這不負責任的話直接到了口門又咽了回去,笑著說道:“現(xiàn)在的更好,我之前哼出來的畢竟有很多缺陷的地方,可是現(xiàn)在這些地方都被你完善了,所以我覺得現(xiàn)在的聽著悠揚動聽。”
容不得煙柳高興一會兒,陳晨直接轉換了話題,“對了,煙柳姑娘,這曲兒配舞的人是誰?怎么還沒見著?這舞和曲兒一樣,都是極難的?!?p> “陳公子,剛剛周小姐說著舞她來跳?!甭犃岁惓康膯栐?,煙柳姑娘看了眼一旁的周曉箐,見周曉箐絲毫沒有要自己說的意思,只要硬著頭皮說道。
“別嚇我?!标惓啃睦镆豢┼?,被嚇到了,周曉箐跳舞?陳晨腦洞怎么開都想不出周曉箐跳舞是什么模樣,萬一跳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變了性格,那怎么辦?
而且最關鍵的是,周員外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在外面拋頭露面嗎?雖然是可以戴上面紗的。
但是陳晨有八成的信心覺得周員外不會允許周曉箐作為這一支曲的舞者。
但是是否真實還是要問問周曉箐本人,于是……
“箐兒,這是真的嘛?”
周曉箐看著陳晨點點頭。
是真的,陳晨頓時恍若雷擊,竟然是真的,周曉箐你丫的今天腦子不正常吧。
然而周曉箐又開口了,“爹肯定是不許我跳舞的,所以你要幫我搞定?!?p> 這么命令式的真的好嗎?聽見周曉箐的話,陳晨頓時無語了,而且頭疼起來,這不是給他找不愉快嘛。
周員外怎么可能同意?
只是這種說話的語氣,陳晨心下一驚,難道現(xiàn)在周曉箐是那冰冷的性格?
越想越覺得是,不然的話怎么會突發(fā)奇想的就想去跳舞了?要知道溫順性格下的周曉箐簡直就是閨房女兒的典范,怎么可能會做出那么出格的事兒。
“箐兒,咱別鬧了,你要跳舞,回家跳給我看好了?!标惓縿裾f道,這是一件萬分頭疼的事兒,所以陳晨的意思是能避免就盡量避免吧。
只是陳晨有一點兒猜對了,周曉箐現(xiàn)在還正是處在冷冰冰的那個性格上,一聽陳晨拒絕,頓時眼睛瞇了起來,危險的看著陳晨,雙眼散發(fā)著冷氣。
陳晨只覺得渾身一哆嗦,抱緊臂膀,怎么感覺有點氣溫下降的感覺,徒然對上周曉箐冰冷的眼神,頓時跟泄氣的皮球似得,垂下腦袋,泄氣的開口:“行?!?p> 陳晨只有勇氣說完這一個字,心里一片哀嚎,他怎么又被虐了啊。抓狂……
就在陳晨絞盡腦汁的想著理由解決周員外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那冷冰冰的視線并未消失。
怎么回事?懷著不解,陳晨抬起腦袋,就剛好撞上周曉箐的眼神,里面除了冰冷,還有一絲疑惑。
“怎么跳?”
見陳晨抬起頭來,周曉箐直接開口問道。
怎么跳?陳晨直接被打擊的說不出話來,原本他以為周曉箐攬下活兒是因為自己擅長,畢竟事實是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嘛,但是周曉箐沒有這金剛鉆,她哪兒來膽子攬下這活兒?
陳晨很想開口問問,但是接觸到周曉箐的眼神,疑問的話咽了回去。
“煙柳姑娘,你看能不能編出來一段舞來?”陳晨對煙柳姑娘說道,“然后再由你去教給箐兒?!?p> 煙柳點點頭,“陳公子,這個小女子恰好會?!?p> 煙柳雖然平時最擅長的琴,但是對舞也懂那么幾分,這支曲的舞剛剛她就在腦子里有一些大概的想法,只是一直以為陳晨是連舞也準備了的,所以才沒著急說,現(xiàn)在聽陳晨的意思是要自己幫忙,煙柳也不遮掩了,直接攤開了說。
“好,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無擔一身輕,陳晨覺得煙柳姑娘簡直就是他的救命恩人。
煙柳的專業(yè)果然不是牛皮吹的,這才沒多久的時間,煙柳之前還只是幾下子的亂舞,現(xiàn)在這幾個簡單的動作合并起來卻已經完全能組成一支舞了,看著那裙角飄飄的風景,陳晨情不自禁的彎了嘴角,只覺得這場風景好像已經繞到了他的心上。
“陳公子?!睙熈O铝宋璨?,朝著陳晨看過來,面容帶笑,又帶著一絲忐忑,那輕輕一喚,恍惚夢中的一聲呢喃,陳晨差點兒就沉醉于內了,只是突然感覺到身上涼颼颼的,陳晨哪兒還能繼續(xù)沉迷下去。
“陳公子,煙柳的舞可好?”煙柳滿懷期待的問道。
“好?!标惓奎c頭如搗蒜,怎么能不好,連他這個在后世看了不知道多少舞蹈的人都能覺得好,還因此沉迷,這舞蹈是不好嗎?
簡直是太好了,一定能吸引人,想到這兒,陳晨就忍不住激動起來,手腳都有些不知道往哪兒放。
“只是……”想到剛剛看見的最后的那個姿勢,陳晨皺了皺眉,看著似乎和整支舞看起來有些不搭。
“你剛剛最后收尾的那個動作是雙手朝天最后緩慢落下,其實可以這樣的……”陳晨剛想說,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管怎么說,總是說不清楚,便干脆心一橫,站起來自己將那個動作按照腦海里的樣子在兩人面前做出來,只是身為男人做這么個高難度柔軟性的動作,一旁的煙柳和周曉箐看了都忍不住捂嘴笑。
陳晨做完自己都覺得尷尬極了,只是他不能笑,更要保持平常的樣子,重重咳嗽兩聲,開口道:“那個,大概就是這樣,煙柳姑娘可以試一下。”
“是,公子?!睙熈媚镂嬷觳铧c兒笑出來,只是看著陳晨強裝鎮(zhèn)定的臉才強忍著沒笑出來。
畢竟一個男人跳舞,還是一個完全就不會跳的人,跳出這一段實在是丟臉到太平洋了。
陳晨黑著臉,特別是煙柳那強忍著的樣子,陳晨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自己就不多那句嘴了,反正舞跳的也還不錯,也能配合起來那支曲兒。
可惜世界上沒后悔藥,所以陳晨只能繼續(xù)黑著臉。
既然確定就是這支舞了,煙柳便將這支舞盡數交給周曉箐,煙柳還特地的將自己的衣服拿出一套來給周曉箐穿,周曉箐也換下了自己身上的那一身男裝。
陳晨一看,果然,周曉箐還是穿上一身女兒妝感覺美美噠,雖然氣質有些清冷,直接讓陳晨想到了女王。
周曉箐在這種性格下還真是女王范兒十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