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的迷茫,誰也不明白周天闕怎么會突然問這么個問題。
看著下面吵鬧的場面,周天闕眼里全是滿意之色。
臺上陳晨卻是絲毫沒被這大聲的吵鬧所影響到,仿佛他已經(jīng)被一層看不見得玻璃墻給隔離了出來。
終于有人忍不住了,便開口道:“周員外,你就直說了吧,這說了一半不說了,這我這心里癢癢的很。”
這人話一出口就有人附和。
“是啊是啊,快說吧,周員外。”
“說吧,周員外?!?p> “周員外,你這是折磨人。”
“周員外,趕緊的,別磨磨唧唧的。”
……
周天闕卻是沒理會這些人的催促,而是回頭看了眼臺上陳晨的畫兒進行了多少了。一看,陳晨的速度比較快,竟然這么會兒功夫就有一半出來。
周天闕滿意的點點頭,他心里有種自覺,陳晨這幅畫等畫完了,展現(xiàn)在大家面前一定能震驚不少人。
“你們再等等,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北淮叩募绷耍芴礻I的脾氣也被耗的不少。
見周天闕似乎是真的有些生氣了,這些人才稍微安分些,也有的暗自癟嘴,覺得周天闕實在是太霸道了,可是又能怎么樣,周天闕的能力讓他們害怕呢。
等吧等吧,似乎只能是這樣的結(jié)果了。
但其實也沒等多久,只是覺得這場面挺奇怪的,明明是應(yīng)該大聲吆喝的時候,卻安靜的出奇。
“好了。”
陳晨終于畫完了,摸了摸額頭不存在的汗,長吁一口氣。
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對著周天闕點了點頭。
周天闕回以點頭,然后才走到陳晨身邊,和陳晨兩人將畫從案桌上拿了起來。
這幅畫一展示在大家面前,頓時剛剛還坐著的人一下子全部都站了起來,眼睛貼在畫上,怎么都取不下來。
“這是……”
“這是剛剛的……”
“場景?”
短暫的驚呆后,瞬間爆發(fā)。
“天啊,這是剛剛的那一幕,我還記得?!?p> “就這么會兒就畫出來了嗎?好快的速度。”
“咦,好奇怪的畫法,我剛剛看見似乎用的不是毛筆。”
有的驚呆,有的贊嘆,有的感慨。
不管是驚呆的,贊嘆的,還是感慨的,每一個人都是震驚的表情,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哦不,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畫兒賣嗎?”
不知道是誰開的口,就在人群中。
只是這人一開口,頓時人群就如同開閘的水,呼啦啦的往外流。
“這畫兒賣嗎?”
每個人都問,他們都是不差錢的主,覺得這畫挺有收藏價值的,再說了,為了自己的一個喜歡,壕丟千金,那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這是覺得自己似乎是慢了,所以爭先恐后的,唯恐被別人搶了去,要知道這畫兒只有一副,何其珍貴?
“價高者得?!敝芴礻I只是這么說道。
價高,才能得到。
周天闕就是鉆錢眼里去了。
價高則得,那就出高價唄。
于是下面的人紛紛出價。
“一千兩……”
“一千五百兩……”
“三千兩……”
數(shù)字越叫越大,叫的聲音也越來越少。
“三萬兩……”
終于,有人扯著嗓子大吼,其他的人頓時默然。
三萬兩?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少,這兒的人雖然都富有,可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家產(chǎn)萬貫的跟周天闕似得。
三萬兩,已經(jīng)是這些人當(dāng)中唯一的那么一個能拿出這癢高的價格來買下一副畫的人。
三萬兩啊,陳晨強忍著心里的激動,手指甲摳到自己的手心都恍若未覺。
錢來的真快,一個下午就三萬兩,十萬什么的還是事兒嗎?
陳晨只覺得自己與目標似乎又更近了一些。
“好,三萬兩成交,這位員外爺,您到時候只要把錢交給周員外就是了?!标惓繗g喜的說道,那殷勤的小模樣,簡直跟狗腿子似得,周天闕在一旁看著就直捂臉,腳下步子悄悄的移出去了些。
那人奇怪的看了周天闕和陳晨一眼,大概是在想為什么陳晨會讓讓他錢拿給周天闕吧,不過這也不管他的事兒,他給錢買畫,就是這么簡單,別的什么都不用管。
其實陳晨之所以讓他把錢交到周天闕的手里其實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三萬兩不是小數(shù)字,這三萬兩銀子或許對有的人來說這一輩子完了可能也掙不到這么多錢,所以為了不要被人盯上,周天闕就是最好的靠山,銀子到了周天闕的手上如果還不見了,恐怕就得要把整個河南府給翹起來了。
周天闕是沒意見的,本來這銀子都是陳晨給自己女兒的聘禮,現(xiàn)在收起來倒也心安理得。
可這些人當(dāng)中也有聰明的,這幅畫之所以賣的貴,其實只是因為畫上的風(fēng)景的確難得,還有就是畫的獨特,更有原因是之前的那支曲兒,那支舞。
可陳晨畫畫容易嗎?
容易,可那只是對陳晨來說。
對其他的人來說,這簡直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所以有的人把主意打倒了陳晨的頭上。
“周員外,上面那位畫畫的公子,周員外認識嗎?可否介紹與我等認識認識?”
其中一個員外將周天闕拉到一邊,悄悄的說道。
“這有何難?”周天闕朝著陳晨招招手,就見陳晨朝著他走了過來。
陳晨走過來見周天闕身邊的人,有些不敢敢上前,那人的眼神有些兇狠,好像要吃了他似得,陳晨直接感覺到有危險。
就在要靠近的時候,陳晨停下了腳步。
“周員外,這位是?”
陳晨不認識周天闕身邊的人,只好問著周天闕。
“這位是朱員外,朱員外想跟你認識認識?!敝芴礻I在中間說道。
他只覺得這兩人見面好尷尬,他卡在中間就好像是情侶中間的電燈泡一樣,瓦亮瓦亮的。
“朱員外,你好,我是陳晨?!标惓可锨耙话盐兆≈靻T外伸出的手,信誓旦旦的自我介紹。
“陳公子,可否請你為了畫一幅剛剛那種的畫像?”朱員外請求的說道。
“這個啊,額……你知道我做這個挺累的,而且我之前的畫兒才剛剛賣掉的,所以請到你家里的話,恐怕……
陳晨才不會把免費的午餐給別的人吃去。
“那陳公子覺得價格幾何?“
這朱員外,一時間是憤怒的,可是等憤怒之后呢?
陳晨著急死了,現(xiàn)在根本就不是說這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