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不去自討苦吃。
李洧川也跟著嘆了口氣,“伊伊,你還好吧?”
我敷衍,“我沒事,讓你擔心了?!?p> 我主要是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我還沒決定到底要不要去參加那個商業(yè)晚宴。
心里真的不想去,如果我去,那我將會越陷越深。
“你沒事就好,”李洧川沒怪我,說,“你前男友發(fā)來的信息,我剛才不小心看到了,如果你不得不去的話,我跟你去,會護你周全?!?p> 我笑笑,“不想去,對我不好的事兒,我不去自討苦吃?!?p> 李洧川語氣無奈,“我知道你恨他,但女人情緒不抒發(fā)出來,是會生病的。我擔心你影響身體健康。”
“……”我沉默,思考著李洧川這話的真實性。
我低著頭,故意不讓李洧川看見我的神情。
他可能以為我擔心他的能力,開始解釋,“你放心,還有其他同事也去,包你安全?!?p> 李洧川這話的意思是,他也要去那個酒店出外勤?
總不能是為了我這件事,厚著臉皮請同事去幫忙吧?
想到這兒,我猛地抬頭。
看到后視鏡里照出自己的額頭,額頭隱約顯現(xiàn)一抹淤青,可能是剛才飆車的時候撞傷的。
李洧川見我不僅沒搭理他,還自顧自地照鏡子,惡作劇地戳了戳。
疼的我惡狠狠地咬了他手腕一口。
“嘶,疼,”他嘴里喊著疼,大手卻伸過來箍住我的后腦,唇也欺了過來。
我趁他換氣,猛地推開他,“你是不是也要去那里出外勤?”
男人似乎對我的提問不可置否,嘴角噙著笑意,放縱我捶他胸膛。
“嘿!李洧川,你怎么不否認?”我看他不躲,更來氣了。
他應聲低頭,眉梢微挑。
“不否認,就是外勤任務,因為要查的那只鬼,跟拘禁你外婆的鬼可能是一塊兒的?!?p> “那要帶我嗎?”我滿臉認真。
我真的很想從厲鬼和李洧川的局中脫身。
但我心里更明白,以目前的情況,我得找個契機,才能脫身。
沒等李洧川反應,我又問他,“這里太不安全了,先回天意旅館?”
我想開口問李洧川,既然知道厲鬼對付我外婆的事,那他是不是也知道厲鬼利用我的事?
可猶豫了幾秒鐘后,我就改了主意,問他能不能先回天意旅館。
因為這件事一旦捅破,我就會陷入被動,只剩下求他。
不行,我得想別的辦法,不能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境地,我怕李洧川像鄭錦航一樣對付我。
李洧川頗為意味地笑笑,“時間還早,不著急回去。既然出來了,不妨先去吃飯?!?p> 我輕輕咬了咬嘴唇,還想在說什么。
李洧川的跑車已經(jīng)開出了小區(qū)。
李洧川帶我去商業(yè)街買了燒烤,還買了一瓶紅酒,帶回了別墅。
那紅酒的后勁雖遲但也很快到了,我暈暈忽忽地從衛(wèi)生間出來,猝不及防被人扛上肩。
倒掛的姿勢讓我的太陽穴跳的更加厲害,我拼命掙扎,使勁拍打著李洧川的背,都無濟于事。
而在私人別墅里,我的呼喊都傳不到外面去。
他把我扔到床上。
我骨碌爬起來,就看見李洧川轉(zhuǎn)身關了房門,如潭水般幽深的雙眸危險地瞇起,兩只手開始解自己的皮帶,“說說,還有什么事瞞著我?”
我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借著酒勁兒裝糊涂,扶著額頭,靠住李洧川的肩膀,“李洧川,我頭好疼好暈,剛才那是什么酒……”
李洧川停了幾秒鐘,哼笑一聲,“你醉了?那還能回天意旅館嗎?”
“我能,”我搶答。
“好,”他答。
我確實有些頭暈,頭都忍不住從他的肩膀下滑。
李洧川寬大的手掌看看于半空中托住我的腦袋。
明明沉沉的睡過去了,可是車子一停,我就醒了。
但是醒的也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枕在什么地方,很好睡,好睡的我不禁埋臉蹭了蹭,蹭到了鼓囊囊的一團。
我狐疑地別開臉,還是沒反應過來,伸出手指還打算再戳一戳。
我的手迅速被人捉住了。
我的視線緩緩上衣,先是看到了眼熟的皮帶,然后掠過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非常有料的男性身軀,直接對上了一雙墨綠的眸。
幾秒鐘后,我遲鈍又飄忽的思緒回攏少許,尷尬地從李洧川的大腿上爬起來,揉了揉還在一陣一陣疼著的太陽穴,跟他道別,“謝謝?!?p> 我推開車門,下車。
李洧川也下車,“你的工作服?!?p> 我踉踉蹌蹌地轉(zhuǎn)身,哆哆嗦嗦地薅過來。
李洧川在我伸手的時候猛地拽了我一把。
我猛地撲進他堅硬的胸膛,撞的鼻子有點兒疼。
緊接著我身上一熱,李洧川把他的外套給我披上了。
我連忙撐著他的手臂,穩(wěn)住身形,仰著臉注視他。
“明天見,”
李洧川笑著朝我揮了揮手,“你是不是還拿著我一件襯衣?”
我扭頭就走向自己的宿舍,把外套脫下來,甩給他。
我頭有點暈,倚靠著門,從兜里掏鑰匙。
掏了半天也沒找到,頭更暈了。
我只能蹲下身找。
李洧川雙手抱臂居高臨下,看著我。
不知怎么,我心里越來越委屈,鼻頭一酸,一顆又一顆的淚落到了地上。
李洧川也蹲下身,手指捏住我的下巴。
我實在憋屈的不行,直接往前栽進他懷里,哭出聲。
“嗚嗚,我真笨,我不但識人不清,現(xiàn)在連鑰匙都找不到了。”
“……”李洧川抬起我的臉,“那你還認得我嗎?”
我近距離的盯著他,瞅了瞅,甚至沒出息的打了個酒嗝,“鄭、錦航,你把我的鑰匙藏起來了?我要是早知道你是個壞人,我……”
“鄭錦航,把我的鑰匙給我,我剛找到一份工作,你就來偷我的鑰匙……”我迷迷瞪瞪地摟住對方的脖子,恨不得把眼淚鼻涕都蹭到他身上。
腳發(fā)酸,估計是蹲的久了,頭也暈,我真相一下子坐到地上。
他及時箍住了我的腰,薅著我一塊兒起身,“找借口不住宿舍嗎?”
下一秒,“啪!”的一聲,有東西從他的外套口袋里,掉到了地上。
正是我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