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請你一定要加入我的宗門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宋禹丞絕對正義的屬性爆發(fā),看著魚璃失望又憤怒。
天道祝福什么的,說白了還是太隨機,不能說明一個人的人品如何。
他轉(zhuǎn)身離開,身后是一臉擔(dān)心的顏素柔。
“二師姐,我在那邊就聽說這里有人鬧事,果然是你,你怎么可以做出這種事?師傅要是知道會傷心的。”
“我現(xiàn)在可沒有師傅?!濒~璃兩手一攤,“另外你離我遠(yuǎn)點,免得我點火的時候把你燒成舍利?!?p> 她說罷轉(zhuǎn)身就走,卻聽見顏素柔突然提高聲音:“魚璃,你害的無辜之人被打,還有那么多人因你的挑唆賠錢,你把這里攪的雞犬不寧后就想這樣離開,你沒有責(zé)任心嗎?”
她這一嗓子果然引起不少人注意,有幾個人高聲喊著:“在那!”
“攔住她!”
“別讓她跑了!”
然后人群一窩蜂涌了過來。
顏素柔嘴角劃過一抹笑意,后退兩步準(zhǔn)備開始欣賞鬧劇,卻見魚璃一左一右抓住江禾茉和云縉,一張神行符貼上,三個人瞬間飛馳出去。
比她那張符的速度還要快。
人群這才氣喘須須跑來,找不到魚璃后一個個捶胸頓足。
“怎么讓她跑了!”
顏素柔收起嫉妒的目光,正要說點什么,就聽見他們繼續(xù)道:“還沒來得及和恩人道謝呢!”
“就是,那奸商在這里橫行霸道許久都沒人能管管,如今再也不能擺攤欺壓大家了,全靠那丫頭幫忙啊!”
“也不知何時能再見到恩人!”
顏素柔:……不是,你們?
另一邊,魚璃帶著二人飛速狂奔,不知過了多久,符箓終于失效,三人躺在地上氣喘吁吁的。
江禾茉不解:“你的符箓不是都賣了嗎?這張是哪來的?”
魚璃拿出還沒來得及收回的那根分叉毛筆:“現(xiàn)畫的?!?p> 江禾茉震驚了。
她都筑基三層了,而且專攻符修,都無法保證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畫好符箓而不報廢。
沒記錯的話,魚璃才畫符幾天吧?
難道她其實不適合當(dāng)劍修,而是個符修天才?
云縉則拿出幾粒丹藥分給二人,表示可以緩解疲勞。
魚璃接過丹藥,想也沒想就直接吞下。
清涼的丹藥入口即化,身體瞬間就不累了。
她坐起身,很是一本正經(jīng)道:“從剛才的事中,我悟出來一個道理?!?p> 二人齊齊盯著她,還以為她要說出什么至理名言,安靜等待著她的下文。
就聽見她接著道:“人被逼急了果然什么都能做出來,數(shù)學(xué)題除外?!?p> 江禾茉&云縉:……?
*
由于御劍飛行是筑基期劍修才能學(xué)習(xí)的術(shù)法,而且他們有三個人,就算魚璃能飛也只能帶一個,所以款姐再次爆金幣,大手一揮租了一艘飛船直接將三人帶回了瓊月閣。
也是讓魚璃這個土鱉漲了見識。
怎么說呢?
原來她并不是恨有錢人,而是恨錢沒有花在她身上。
真香啊。
臨近瓊月閣時,云縉指著下方開始為魚璃介紹瓊月閣,那叫一個事無巨細(xì),聽得魚璃頭昏腦漲。
師傅別念了,男媽媽的屬性不用在這也是可以的!
還是江禾茉說話簡單好聽:“以后在瓊月閣遇到困難,報我的名字就行。”
“老奴遵旨?!?p> 三人說笑著走進(jìn)弟子堂,剛好看見一個長著山羊胡,看起來十分老實的小老頭站在弟子堂里,正愁容滿面的和一個長老模樣的人說話。
“你是說近半年都沒有招到新弟子?”小老頭愁的胡子都翹了起來,“這可怎么辦?還有一年宗門大比就要開始了,而我們連五個親傳都沒招滿,拿什么去比?”
他手中拿著一個玉質(zhì)牌子,牌子一閃一閃的,傳出一段聲音:“還能怎么辦?不然你下山轉(zhuǎn)轉(zhuǎn),看誰順眼就套個麻袋打暈了捆回來,先把人數(shù)湊夠也行,九筒?!?p> 魚璃知道這就是原書中修仙界常用的聯(lián)絡(luò)法器,叫玉簡,功能就跟手機差不多,除了可以這樣實時通話,還能實時視頻,甚至還有貼吧論壇的功能。
小老頭破口大罵:“少放屁,你再不想辦法,我就把你的麻將全燒了!”
“好好好,我這就想辦法。哎胡了!哈哈哈!”
小老頭憤怒的掛斷玉簡,一轉(zhuǎn)頭,剛好看見三小只站在門外,他立馬挺直腰板,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實則偷感十足的瞥了一眼魚璃。
“師傅。”江禾茉和云縉行禮道。
魚璃心中了然,原來他就是瓊月閣掌門范遠(yuǎn)安。
這個人物在原著中沒有太多描寫,魚璃只記得他的下場非常慘。
畢竟瓊月閣那幾個親傳弟子都是愛而不得的戀愛腦,他們死的死,墮魔的墮魔,導(dǎo)致整個瓊月閣猶如一盤散沙。
在最后大戰(zhàn)的時候,瓊月閣沒能頂住魔界大軍,死傷慘重。
范遠(yuǎn)安也不知所蹤,傳聞是瘋了。
“嗯?!贝藭r小老頭微微點頭,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這位是?”
云縉介紹道:“師傅,她叫魚璃,是我們在秘境中遇到的好友,她剛剛退出流華宮,無處可去,徒兒見與她有緣,便邀請她來加入瓊月閣。”
范遠(yuǎn)安兩眼冒光,上前握住魚璃的手:“請你一定要加入我的宗門?!?p> 一旁的長老好心提醒:“掌門師兄,你還沒有測過她的靈根呢,而且她是因為什么原因退出流華宮也需要去查一查,否則……”
范遠(yuǎn)安一個爆栗敲在他腦門上:“哪里來的封建糟粕?既然是小云小茉帶回來的人,我自然相信她的人品,至于靈根資質(zhì),我們什么時候有這個講究了?!”
接著,沒等魚璃反應(yīng)過來,他就忙里忙外一頓操作,好像生怕她會反悔似的,用最快的速度正式讓她成為了瓊月閣一員。
當(dāng)她接過那個印有她名字的弟子牌時,范遠(yuǎn)安笑的十分邪惡:“歡迎歡迎,來了可不許走哦,咩哈哈哈!”
一度讓她以為自己上了賊船。
不過事已至此,也沒有什么回頭路了,畢竟按照她前幾天的體驗,她一個人在外面打拼只怕會更慘。
云縉很熱心的帶著她在門派里轉(zhuǎn)悠認(rèn)路,江禾茉也昂著頭輕笑著跟在后面。
三人前腳出去,后腳范遠(yuǎn)安就掏出玉簡小聲蛐蛐了幾句。
片刻后,瓊月閣主殿里,小老頭和一群長老們圍坐在一張圓桌前,氣氛很是凝重。
“你是說要把那個新來的弟子收為親傳?”
“沒錯,我打聽過了,在流華宮的時候她也是親傳。”
“可那是因為她自幼被葉流風(fēng)撿到,入門時間早的關(guān)系,她的資質(zhì)實在是普通?!?p> “資質(zhì)不能代表一切,再說了,我們每次大比的成績都相當(dāng)穩(wěn)定,難道你還指望有什么人能改變這個現(xiàn)狀不成?”
那人沉默。
接著滿座沉默。
瞎說什么大實話呢!
范遠(yuǎn)安只得長嘆一口氣:“就這么決定吧,反正那群孩子也就是多了個小師妹罷了?!?p> 小師妹嘛,不都是被寵著護(hù)著的吉祥物嘛,還能翻出什么花來?
另一人手里把玩著兩個骰子笑的沒心沒肺:“我懂我懂,就好比卡張胡八萬的時候自摸了,這叫啥?緣分!”
*
當(dāng)天夜里,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變成親傳弟子的魚璃還在暢想著自己日后的躺平人生,并帶著幸福的幻想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然后做了一夜還是社畜時被迫沒日沒夜加班的噩夢。
入睡前:嘻嘻。
醒來后:不嘻嘻。
彼時的魚璃還不知道導(dǎo)致自己做這種夢的罪魁禍?zhǔn)资钦l,因為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另一件事吸引了。
為什么都修仙了還有早八??!
這種封建糟粕到底什么時候能取消!
于是她也延續(xù)了大學(xué)時候的傳統(tǒng)美德──逃課。
她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覺,完全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床已經(jīng)帶著她整個飛了起來。
這次入睡沒有再做奇怪的夢,就是風(fēng)好大啊,呼呼的,魚璃下意識裹緊了被子。
于是上早課的瓊月閣弟子們也開了眼。
“那是什么?一張會飛的床!”
“床怎么會飛?你沒看見床下有個人嘛,跑的兩腿都要磨出火星了?!?p> “看來凌庭徹師兄又被周長老耍了?!?p> “不好,快散開!”
眾人連忙捂住耳朵,緊接著,一陣震耳欲聾的哭喊聲響徹瓊月閣。
彼時魚璃正夢見自己在吃火鍋,她剛把牛肉丸下到鍋里,就見那牛肉丸炸成一頭老水牛,頂起鍋嚎啕大哭起來。
嚇得魚璃一個激靈,這才發(fā)現(xiàn)身邊的景色正在不斷后退,而那老水牛的哭聲正從她身下傳來。
“師叔,你騙人嗚嗚嗚,這個床明明很重,我舉不動了嗚嗚嗚?!?p> 話是這么說,但他絲毫沒有把床放下的意思,硬是咬著牙把魚璃連人帶床丟上了早課的講臺,然后自己坐在旁邊嚎啕大哭。
被叫師叔那人手中把玩著兩個骰子,笑瞇瞇的捏了捏凌庭徹的肱二頭肌,點點頭:“結(jié)實多了,師叔能害你嗎?師叔讓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 ?p> 凌庭徹聽了這話果然止住了眼淚,樂呵呵的摸著自己的肱二頭肌坐到了一邊。
真是好一場酣暢淋漓的cpu。
凌庭徹,她還是有印象的。原書中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的劍修天才,淚失禁體質(zhì)。
原本天真無邪的小奶狗在見到顏素柔后就仿佛變了一個人,每天醒來第一句話就是:“昨天晚上我又夢見素柔了!”
后來更是為了保護(hù)顏素柔身死道消。
不過……魚璃看向那位師叔。
原著里好像沒有這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