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彤和顧凌云那邊審出來的結(jié)果和沈行焱這邊差不多。只不過相比薛宇薇的威逼利誘,趙玄彤只是冷言冷語的威脅之下,便讓對方開口交代了幕后主使。
“果然是那個曹東軒干的吧!”薛宇薇肯定的說道:“殺掉呂莊主,然后霸占碧水山莊?!?p> “可是柳鶯鶯和潘景軒呢?”沈行焱猶豫道:“難道呂莊主離開祠堂之后,曹東軒始終尾隨在他身后,伺機(jī)出手殺死了呂莊主?”
顧凌云跟著說道:“現(xiàn)在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需要搞清楚,就是呂莊主為什么要囚禁曹管家,而后又為什么在八月初五去過祠堂之后,釋放了曹管家?!?p> “一定是呂莊主察覺了曹東軒企圖謀奪碧水山莊,所以才將他關(guān)起來的?!毖τ钷笨隙ǖ恼f道。
“那為什么后來又放了?”趙玄彤冷聲問道。
“可能是覺得錯怪了曹東軒了吧。”薛宇薇自然而然的說道。
顧凌云皺了皺眉,思索著說道:“有些關(guān)節(jié)我始終沒有能夠想清楚……”
沈行焱干脆的說道:“不如直接召集所有人當(dāng)面對質(zhì),讓那兩個護(hù)院指征曹東軒,看他如何辯解。”
“對對,也不能一直綁著那兩個人啊,都說好了要放他們走的?!毖τ钷备胶偷?。
顧凌云默默頷首,輕聲道:“這樣也好……”
于是,沈行焱召集了所有相關(guān)人等,在碧水山莊的大堂集合。
因?yàn)閰吻f主不在,所以大堂上的主座被空了出來,少莊主、曹管家、劉嬤嬤等人分列在主座的兩側(cè)。
沈行焱幾人站在堂下,看起來反倒像是被審訊的人。
“你們這幾個家伙怎么還不走?”少莊主潘景軒不耐煩的說道:“這又要搞什么花樣。”
呂伯元不在,名義上潘景軒便是碧水山莊的主人,故此,曹東軒恭敬的說道:“少莊主稍安勿躁,由我來與他們交涉便好。”
劉嬤嬤見狀,也在一旁輕聲道:“就由大管家來應(yīng)對吧!”
潘景軒看著劉嬤嬤乖順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著懶散的坐在了交椅之上,不再理會沈行焱幾人。
接著,曹東軒走到堂下,面對著沈行焱,客氣的問道:“不知沈大俠將我們所有人都召集到此處,所為何事?”
沈行焱負(fù)手而立,盡顯大俠風(fēng)范,朗聲說道:“今夜我們機(jī)緣巧合之下,救下了一人,同時還抓到了那兩個正要行兇之人。”
一時間舉座皆驚,曹東軒也是倏然一怔,馬上問道:“請問諸位救下的是何人?”
就在這時,高義恰逢時機(jī)的走進(jìn)了大堂,一邊走一邊指著曹東軒的鼻子破口大罵:“曹東軒你這個狗賊,竟然讓人殺我!多虧了沈大俠和驚鴻女俠仗義相助,否則今日我便要葬身碧水潭中。”
薛宇薇聞言,覺得這個高義還真是不錯,沒忘記驚鴻女俠救他于危難之中。不禁有些欣賞這個高義起來。
雖說曹東軒在碧水山莊根深蒂固,但在場的碧水山莊頭頭腦腦們,有不少人也是與高義交好的。聽了高義的指責(zé),無不是震驚不已的看向了曹東軒。
“高教習(xí),你沒事吧?”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p> 其中幾個與高義最要好的人,湊到他的近前關(guān)切的詢問起來。
沈行焱不失時機(jī)的跟著說道:“正如高教習(xí)所說,今夜我和驚鴻女俠偶然間救下了他。”
曹東軒眉心緊鎖,沉聲反問道:“高教習(xí)如此說,可有什么證據(jù)?”
劉嬤嬤也跟著說道:“高義,你這是怎么了?你為什么要誣陷大管家,是不是有人要挾于你???”
“大家有所不知,此前莊主曾經(jīng)命我和幾個手下,囚禁了曹東軒?!备吡x鄭重其事的對眾人說道:“就在莊主失蹤那天,曹東軒也重獲自由……”
高義一股腦的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給了在場所有的人,“這曹東軒必定是擔(dān)心我將這些事說出去,故此命人要將我殺人滅口?!?p> 眾人聞言,聯(lián)想起呂伯元的神秘失蹤,都不由得懷疑起曹東軒來。
“曹叔,他說的可是真的?”潘景軒驚慌失措的問道。
曹東軒依舊鎮(zhèn)定,不疾不徐的說道:“少莊主稍安勿躁,這些都是高義的一家之言,想要誣陷于我?!?p> 劉嬤嬤也勸道:“少莊主莫急,看大管家怎么說。”
幾個曹東軒的擁躉,也開始聒噪起來。
“對啊,你說大管家害死了莊主,我們還說是你干的好事呢?”
“空口白牙的胡說八道誰不會啊!”
大堂上也是一陣騷亂。
這時候,趙玄彤帶著兩個護(hù)院家丁走上堂來。
兩個人一上得堂來,便跪倒在地,好似背書一般的將曹東軒指使他們?nèi)⒏吡x的前因后果全部說了出來。
眾人聞言,更加懷疑曹東軒,又是一陣議論紛紛。
“真的是大管家做的?”
“莊主真的是被大管家害死了啊!”
這個時候,高義不失時機(jī)的義正言辭道:“大家也都看見,這一切都是曹東軒的陰謀?!?p> 說話間,高義指著曹東軒,大聲斥責(zé)道:“快說,你把莊主怎么樣了?他老人家現(xiàn)在是死是活?”
曹東軒不免也有些焦躁,跟著解釋道:“莊主此前確實(shí)曾經(jīng)將我囚禁了起來,那是因?yàn)榍f主認(rèn)為是我疏于管理,才導(dǎo)致了鬧鬼的事件,故此懲罰我,暫時將我關(guān)了起來。礙于臉面,我只得聲稱是生了病。可到了八月初五那天,莊主已經(jīng)消氣了,便將我放了出來。那晚我們離開祠堂之后,便分開了。莊主對我說,準(zhǔn)備去柳夫人院里,之后的事情我也是全然不知。”
“現(xiàn)在莊主不在,你自然是怎么說都行了!”高義不屑的說道:“我看定然是你在祠堂害死了莊主!”
柳鶯鶯也惱怒的說道:“曹東軒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八月初五那日,莊主根本就沒有去過我那里啊。”
曹東軒急道:“當(dāng)時莊主就是那么對我說的,我并沒有跟在莊主身邊,所以之后的事情我也并不知道?!?p> “這不就得了,你又不知道莊主到底去沒去!”柳鶯鶯志得意滿的說道:“莊主他根本就沒去過我那里,我院里的小廝丫鬟都可以作證?!?p> 這個時候,薛宇薇突然說道:“可你的侍女說,她在那天晚上為呂莊主開了別院的后門,莊主其實(shí)是從后門去了你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