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看見兩個人回來,連忙問余熠:“你沒有什么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庇囔诎醋∷獪愡^來的腦袋,“幾點了?”
“還有十分鐘七點整。”
余熠從桌子里面翻出一塊糖扔進嘴里,余光一瞥看十分認(rèn)真的新同桌,丟了一顆大白兔奶糖過去。
看見嘉湉枝問:“為什么給她糖時?!彼纸o前面黎語嘉和徐浩一人丟一顆。
雨露均沾,這下沒有話說了吧。
嘉湉枝說了一聲“謝謝。”
余熠干咳了兩聲,身體往后靠在椅背上,光明正大微微側(cè)眸看著嘉湉枝粉色的指尖撥開了大白兔的糖紙。
然后又看見她連糯米紙一起吃。
糯米紙黏在嘉湉枝的唇上,她下意識舔了下,將那糯米紙勾入口中。
“咳咳咳”余熠猛地被自己口水嗆到了,趴在桌子上咳得不行。
余熠咬牙試圖控制自己要燒起來的臉。
她剛剛在干什么?吃糖?
別人吃糖也像她這樣嗎?
余熠腦補了一下徐浩像嘉湉枝那樣子吃糖,差點條件反射去踹前面的椅子。
“熠哥,七點了。”徐浩轉(zhuǎn)身敲了敲余熠的桌面,“快去,別等翟主任親自過來提你,那性質(zhì)不一樣了?!?p> 話音剛落,門口有一個同學(xué)喊:“二班的余熠和嘉湉枝,翟主任讓你們?nèi)ニk公室一趟?!?p> 嘉湉枝一愣,還有她?
余熠臉色一沉:“肯定是周執(zhí)軒那個傻逼先跑去告狀,跟我來先發(fā)制人是吧?!?p> 嘉湉枝看見他長腿邁向后門,連忙跟了出去。
余熠氣勢洶洶下樓,到樓梯口忽然想起來嘉湉枝,腳步一頓。
“唔…….”
嘉湉枝撞上一堵肉墻,捂著鼻子瞪著余熠:“你干什么停???”
由于捂了鼻子,嘉湉枝鼻音明顯,余熠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他抬手拉了一下嘉湉枝胳膊,說:“我看看,撞塌了沒?”
嘉湉枝:“…….”
真的很不想跟他說話,這是個什么二逼?
但是她剛剛來,人生地不熟,這樣說話容易得罪人。
何況,她最會的就是“忍”,只要可以讓她過得稍微自在一點,她可以不是真正的嘉湉枝,只是披著一層偽裝的皮罷了,乖巧懂事的嘉湉枝。
“沒事?!奔螠徶π⌒氖掌鹆死Γ拔覀冏甙?。”
余熠默默跟上。
到了翟主任辦公室,除了孫源,周執(zhí)軒那個傻逼也在,他朝余熠丟了個挑釁的眼神。
余熠在心里暗暗罵一句傻逼,然后揚起假笑對著翟主任笑著說:“對不起主任,我來遲了,我嘴巴疼死了,被打破了,說話含含糊糊,這飯也吃不了,我這要是瘦了,我爸一怒之下讓我轉(zhuǎn)學(xué)怎么辦呢?!?p> 翟主任:“…….”
除了這一招就沒有別的招了,偏偏這一招最致命。
“那什么,周執(zhí)軒說你欺負(fù)他妹妹,所以才和你打架,老師當(dāng)然是相信你的,要不你解釋解釋?”
欺負(fù)人家妹妹?
嘉湉枝看了一眼余熠,難道還是個人渣?
“誰、誰欺負(fù)他妹妹,我都不知道他妹妹叫什么名字,分半考試后的某一天,他突然攔住我,二話不說就打我,我難道站那讓他打?
那時候他就耍了一套軍體拳,打得這人毫無招架之力。
“今天更是莫名其妙,我在食堂好好的,他就沖出來撞我,打翻新同學(xué)的湯,現(xiàn)在這是倒打一耙嗎?”
說完這話,余熠表情冷下來了。
嘉湉枝一愣,這人臉一冷,還挺像一回事,起碼看起來高高在上,一臉惹不起的樣子。
“你放….”周執(zhí)軒那個“屁”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翟主任直勾勾的眼神咽了回去,“我妹妹說就是余熠推了她一把,把她的額頭都磕破了,第一中學(xué)高二二班的余熠,是不是你?我們學(xué)校沒有跟你同名同姓還同班了吧?”
翟主任看向余熠:“你怎么說?”
“我就只有一句話,我沒有做過?!庇囔诎櫭?,“不過,我在外面,也得罪了不少人,頂著我名號作孽的也不是沒有?!?p> 翟主任:“......”
得罪了不少人?他的速效救心丸呢?我勒個老天爺。
周執(zhí)軒一臉怒意:“你這是不承認(rèn)了?”
“我還不至于要去欺負(fù)一個女生。”余熠冷笑,“你可別做了別人的靶子?!?p> 周執(zhí)軒沖上來就要打余熠,余熠將嘉湉枝拉到身后,翟主任給孫源使了個眼色,孫源立馬上前將人牢牢抱住。
“你說的我會去了解了解,周執(zhí)軒,余熠我還是了解的,他這個人雖然有點欠,偶爾還有點狂,但是呢他本質(zhì)上是個好學(xué)生,不會做欺負(fù)女生這種事,你回去仔細(xì)問問你妹妹那人長什么樣,要真的是我們學(xué)校的,我決不輕饒?!?p> 周執(zhí)軒聽了這說辭撫平了怒氣。
“接下來就要說說你們打架的事,一碼歸一碼,你倆是主角,都要給我請家長,另外千字檢討,明天升旗儀式就結(jié)束后念?!?p> 余熠:“......”
周執(zhí)軒:“......”
“主任,能不能不請家長呀?!庇囔谠谧鲎詈蟮目?fàn)帯?p> 翟主任皮笑肉不笑:“不可以?!?p> 聽見了全過程嘉湉枝無語地看著翟主任問:“主任,您讓我來干什么?”
翟主任:“本來以為因為你打架的,這下弄清楚了,回教室去吧。”
嘉湉枝:“有時候挺無語的?!?p> 心累呀。
回去的時候,兩個人在衛(wèi)生間門口分開。
嘉湉枝從衛(wèi)生間出來,一路往教室走去,快到教室時,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想起。
“媽~你來嘛,我求你了,老余要是知道我打架,一定會拔了我的皮?!?p> 余熠?
嘉湉枝一挑眉,這人在撒嬌?
“媽媽媽,媽咪,求你了,你難道忍心看你兒子被你老公揍嗎?”
“公司的事不是還有老余嗎,你就騙他說來學(xué)校看看我,好不好?”
手機那頭不知道說什么了,余熠從臺階上跳起來說:“謝謝媽,媽媽我愛你。”
余熠解決了一大難題,嘴角的笑意還未消散,一個轉(zhuǎn)身和嘉湉枝四目相對。
笑意戛然而止,余熠努力回憶剛剛自己膩歪的語調(diào),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的男子氣概、高冷人設(shè)啊啊啊啊!
余熠嘴巴張了合,合了張,想要解釋,但是又不知道從何教室。
畢竟剛剛猛男撒嬌的人確實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