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不允許自己這般脆弱
都被人身攻擊了,清漓又不是真王八,怎么能忍。
“你不是王八,不也一樣在我這兒縮頭縮腦躲著?如今還要靠我搭救,還好意思說我?”
裴言澈聽著她的回擊,惱怒得很,煩躁的想殺人,然此刻他殺不了這人,冷冷道:
“我可沒你那么蠢,只知道伏小做低!”
“那好?。∧闳缃裾剂宋业纳矸?,我看看你如何的聰明,如何不伏小做低的在這深宅大院里活著!”
清漓還不忘警告他一句:“裴言澈,你可別露餡叫人看出端倪,到時候我兩都完蛋!”
一個庶女,不在家收斂些,難道還妄想跟這壓死人的封建禮教斗?
況且她的任務(wù)又不是斗封建,她也沒時間沒心思斗封建,完成任務(wù)早拿到錢享受才是真,沒必要在這書中世界較真。
清漓不想跟這人廢話了,然卻察覺到他冰冷的視線。
清漓回瞪過去:“你別老陰惻惻的看著我,怪滲人的!”
“我有告訴你我叫裴言澈嗎?”他緊接著來一句。
清漓愣一下,明白過來,自己嘴漏了。
裴言澈壓根沒告訴過自己他的身份。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裴言澈眼神陰惻惻的看過來,周身透露著危險感。
清漓頓時汗毛,有些怵他這樣。
明明自己是一張柔美乖巧的長相,可也抵不住這人的冷氣逼人。
等等,自己怕什么呢?他現(xiàn)在可比自己還弱呢!
“我猜的!”她底氣足起來胡謅。
“猜的?你覺得我信嗎?”
裴言澈頓時起身,逼近清漓。
清漓被嚇得連連后退:“你要干嘛?這可是我家!”
清漓被逼到墻角,想推開他,但由于他氣勢太強,一時唬住了自己。
清漓無奈只好投降,道:“好好好我不是猜的!我見過你!太子裴言澈!”
清漓當(dāng)然沒見過裴言澈,她忙著攻略男主呢,哪兒有時間去搭理旁的人,更不要說遠在深宮里的太子了。
這個時候,這個大暴君還是個不受寵的太子,是皇宮里跟各個皇子爭皇位呢。
“當(dāng)真?”裴言澈還不信。
清漓點頭應(yīng)付他道:“當(dāng)然是真的,你這張臉生的這么好看,我見一面就能記住?!?p> 裴言澈聽到這個說辭,眉眼舒展一些,大致信了。
他回盛國有些時日了,她在哪次宴會上見過自己也猶未可知。
看她之前的各種反應(yīng),此次靈魂互換,應(yīng)也不是她所為之,這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裴言澈退開幾步,直接挑明道:“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我的身份,便應(yīng)也知道,我接下來會做什么?!?p> 清漓反應(yīng)一下,然后點頭道:“知道??!你肯定是想奪皇位嘛!”
裴言澈聽著她十分輕松的語氣,好似這件事十分尋常簡單一樣。
他笑她無知,但凡涉及到奪權(quán)謀位,皆是要經(jīng)歷血雨腥風(fēng)的,最壞的下場就是事敗丟了命!
裴言澈看她笑得輕松,眼神陰暗,開口提醒她:“那你可知道,此事一旦失敗,你和你整個沈家,將有滅頂之災(zāi),你也不怕嗎?”
他以為,少女會在自己面前害怕。
誰不怕死呢?還是誅九族的罪!
然她卻沒有,語氣還是那般輕松道:“我怕什么?你最后肯定會當(dāng)皇帝的!”
書中就這么寫的,裴言澈是暴君設(shè)定,當(dāng)上皇帝后殘暴不仁,搞得百姓民不聊生,然后兩個男主一文一武,推翻了他的統(tǒng)治。
裴言澈聽到她如此肯定的話,嗤笑了一聲:“你如何對我這般自信?”
清漓笑道:“因為我有一雙慧眼啊,看人很準的!”
“真會給自己貼金!”
裴言澈嘴上雖這般說著,可心里卻有些觸動。
他都沒多大的把握,然沈清漓卻這般篤定自己會贏。
這還是頭一次,有人這般信任自己。
這人不是自己的親人朋友,也不是自己的部下,而是一個不起眼的少女。
然少女的篤定,是全然沒有價值的,也給不了自己任何助力。
裴言澈也只是輕嗤而過,沒放在心上。
“你過來一下!”沈清漓喚了裴言澈一聲。
裴言澈便見她在床下翻找什么,然后拿出來,掀開包裹的布,竟然是一壇酒。
“你坐好,我給你處理下傷口!”清漓示意他的脖頸。
那雪白的脖頸上,有一條淺淡的傷口。
裴言澈摸了摸,已經(jīng)結(jié)痂,根本不疼的。
這是自己劫持她的時候留下的。
“過來!這是我的身體,留疤了可怎么好?”
她還需要這幅好皮囊去攻略謝唯安呢!
謝唯安因才學(xué)天下聞名,又有一副溫潤如玉的好模樣,天下喜歡謝唯安的女子眾多,她的容貌不算佼佼者只能稱個上乘,再留了疤怎么跟這些女子去競爭?
清漓見裴言澈不情不愿的模樣,直接動手給他拉過來,按住他的肩膀,然后用帕子給他清理脖子上的臟污血漬。
“疼你就說一聲!”
裴言澈卻根本沒把這點疼放在眼里。
再疼的傷他都受過。
清漓輕柔的幫他清理了脖頸,然后用一個巾布給他綁住,然后叮囑他:“等過兩天疤好了,我再給你涂去疤膏。”
裴言澈沒理會她。
清漓搞了這么一通,早就累了。
……
“好了好了,我好累,身上好痛,要睡了!你也歇息著吧!”
兩人的話頭結(jié)束,清漓自顧往床上躺著,她這幅身體,可是受了好些傷的,疼死了。
清漓躺著躺著便睡著了。
然她還未睡去,忽然感自己的被子被掀開來了。
清漓頓時睜眼,看見頂著自己臉的裴言澈坐到床邊,道:“我也要睡這兒!”
“這是我的床?!鼻謇斐哆^被子,霸占著床。
然裴言澈卻執(zhí)拗道:“在我們沒有換回來之前,我們要盡可能待在一起,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換回來?!?p> 裴言澈也不想一直用這幅身子和身份存活。
“沒用的!你別折騰!”
這是系統(tǒng)bug,主系統(tǒng)沒恢復(fù)前,換回來的可能性為0。
“你怎么知道沒用?還是說你知道什么?”
裴言澈又盯著她,想要從她面上看出些什么來。
被這人冰冷的視線一看,清漓就心里一跳。
她怕露餡,趕忙指了指那邊的小塌,道:“反正我不會跟你一起睡的,你睡那里!”
這暴君這么壞,萬一哪天換回來了,他結(jié)果了自己小命怎么辦?
裴言澈看向那張又小又硬的小塌,他倒不是不能睡,而是不想。
“現(xiàn)在我是沈家三小姐,要睡也是你去睡那里!”
他一把掀起清漓身上的被子,自顧就往床上躺去了,全然沒有什么男女大防的顧及。
“這是我的床!我的床!”清漓猛的坐起身來,提醒他認清自己的身份!
“吵死了!”裴言澈背對她,便閉目似睡去一般沒了動靜。
清漓氣鼓鼓的,直接給他一腳,把他踢了下去。
她怕個毛線?。?p> 現(xiàn)在自己力氣可比他大多了!
“沈清漓!”
裴言澈滾倒在地,氣急了,想殺人。
然他殺不了她,只能暫且忍受著。
總有一日,他會殺了她的!
裴言澈揉了揉這脆弱的手腕,太細了,太弱了!
這般脆弱,毫無抵抗之力。
他絕不允許自己這般弱任人欺負。
……
夜半,裴言澈忽然睜眼。
他聽到屋內(nèi)勻稱的呼吸聲,確定沈清漓未醒,便起身行至窗邊。
一只鴿子此刻正蹲在窗臺,他抬手捉進來,解下鴿腳上的信,便將鴿子放出去關(guān)上窗戶。
信紙展開,冷眸垂下,只幾息間,便叫裴言澈變了臉色。
此刻,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