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表哥對不起
清漓才走進(jìn)屋內(nèi),裴言澈忽然就把房門關(guān)上了。
清漓警惕的看著他,問:“叫我進(jìn)來干什么?”
“為了確保你能保住小命,我教你幾個防身的技巧?!?p> 裴沈清漓對付沈志高的事情,裴言澈看在眼里的。
她不會武功,只能用體力壓制他人,若是遇到一些會武的人,她根本應(yīng)對不住。
清漓聽到此話,倒是認(rèn)同裴言澈的說法,畢竟想殺他的人很多,萬一哪天自己頂著他的身體被誤殺了,那自己可就虧了兩個億呢!
“來吧!教我!”
裴言澈聽到她這般配合,不免多看她一眼。
“看我干什么?教啊!”
裴言澈白她一眼,隨后開始教學(xué)。
他拿出一個木棍,開始在清漓身上點(diǎn)幾個穴位,道來:“這是麻穴,點(diǎn)中可暫時讓對方喪失知覺,這是……”
清漓聽著裴言澈的話,一點(diǎn)點(diǎn)找到裴言澈說的這幾個穴道。
“最后一個穴道,死穴!你且記好了。”
清漓點(diǎn)了點(diǎn)頭,記好這個穴道。
裴言澈教授完了這些,而后又拿出幾樣?xùn)|西來。
“這是袖箭,以后隨身帶著?!?p> 清漓從裴言澈手中接過來,小小的竹筒一樣的東西,剛好能綁在手臂上,用袖子遮住,很隱蔽。
“這袖箭只有三支箭,你要用,需要練習(xí),不然也只是瞎子射箭,毫無作用。”
裴言澈這話說得不好聽,卻也有道理,“那你教我!”
清漓已經(jīng)綁好了袖箭,而后開始瞄準(zhǔn)窗角,問:“是拉這里射出去嗎?”
裴言澈‘嗯’一聲,道:“眼睛看準(zhǔn)手臂,視線對準(zhǔn)目標(biāo)物,射!”
利箭瞬間出竅。
因?yàn)檫@力道較強(qiáng),清漓手臂控制不住抖一下,射偏了。
“手臂一定要穩(wěn)住,這樣!”
裴言澈靠近她身邊,把她的手握住,道:“再來一次,這次一定要穩(wěn)住手臂!”
“好!”
清漓這次有了經(jīng)驗(yàn),手臂稍稍用力,不再如上次那般發(fā)生偏移。
‘咻’一聲,瞬間射中窗角。
清漓笑起來,看向裴言澈:“射中了!我真厲害!”
裴言澈看著她激動的模樣,哼聲道:“厲害?你在侮辱這個詞!”
沈清漓這樣的,稍稍會些武術(shù)的人,都能擒她性命。
這點(diǎn)微不足道的技巧,還遠(yuǎn)遠(yuǎn)不足以保命。
“以后每日勤加練習(xí),還有這些,拿著?!?p> 清漓見裴言澈又遞過來幾個小瓶子,問:“這些又是什么?”
“黃色的是迷藥,黑色的是毒藥,白色的是解毒丹,一般的毒藥可解掉,劇毒也可服用壓制毒性,都收好了?!?p> “你從哪兒來的這些東西?”
清漓不由驚奇,這家伙明明這兩天都跟自己在一塊兒?。?p> 裴言澈呵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游手好閑只知道情情愛愛?”
清漓:“……”
時間管理大師??!
“這個也帶好了!”裴言澈又遞給她一把匕首。
清漓這次沒接手,道:“每天帶這么多東在身上,不累嗎?”
“你如果想死,那就不用帶!”
清漓當(dāng)然不想死了,可是這么多東西,怎么放身上?。?p> 清漓看向裴言澈,問:“你都放哪兒的?也沒看你背包???”
裴言澈皺眉,有些不耐煩道:“衣袖,腰帶,胸口處,哪兒不能放?”
清漓無奈,只能一點(diǎn)點(diǎn)把東西塞進(jìn)自己身上。
塞了這么多東西,真的很膈人啊。
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清漓苦悶想著著,忽然就聽到外邊有人敲門稟報:
“三小姐,夫人請您和馮小姐過去一趟?!?p> 清漓立刻緊張起來。
丫鬟所說的夫人,也就是沈府主母,她的嫡母,謝氏。
她叫自己去,是做什么?
她看向一旁淡定自若的裴言澈,焦急起來。
……
阿荷快速去了謝府,找到了阿全將自家小姐的信給了阿全。
阿全拿到信,疑惑道:“今日才見過,沈小姐怎么不當(dāng)面與公子說?還特意寫信來?”
阿荷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你快去把信給你家公子?!?p> 阿全點(diǎn)點(diǎn)頭,拿著信就回去了。
不過阿全心里頭想了想,覺得這沈小姐今日奇怪得很,與公子沒相處多久就走了,往常都是不舍得跟公子分別的,怎么今日那么短的時間就走了?
沈小姐走后,公子看著心情也不大好。
不會是吵架了吧?
可是沈小姐一向柔和,公子說什么她便做什么,一向不會頂撞公子的,所以也不可能會吵架?。?p> 這一年來,他就沒見過公子和沈小姐吵架鬧矛盾。
“公子,沈小姐寫給您的信!”
阿全走進(jìn)來,將信遞給謝唯安。
謝唯安清冷的眸子微抬,視線從書簡移開,接過那封信來。
見信封上的三個字:表哥親啟。
她的字跡,不算好看,甚至在自己眼里,是不大過關(guān)的。
她從前還是太少念書寫字了,以至于如今再怎么練習(xí),都有些難以彌補(bǔ)。
總歸她是肯認(rèn)真練習(xí)的,總有能寫好的一日,謝唯安也未曾因此覺得她差。
只是今日,她著實(shí)反常,性情不僅大變,好像還對自己帶有些敵意,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
謝唯安拆開信件,看了看,清疏的眉微微動了動,略舒展開來。
阿全見公子心情轉(zhuǎn)好,問:“公子,沈小姐寫了什么?”
清漓的信中,大致寫了些道歉的話。
“表哥,今日實(shí)在是對不起,我可能腦子不大清醒,說了些什么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會騎馬的事情,我也并非故意騙你的,也是因?yàn)橄胍c你多親近才撒謊的,希望表哥不要生氣,清漓下次向表哥賠罪?!?p> 謝唯安看完,將信折好,放進(jìn)一個柜子里。
那柜子里邊,都是信件,信封上的字跡與這封信一模一樣。
阿全知道,那柜子是公子特地留出來,放沈小姐信件的。
謝唯安收到這封信,對她今日的反常不再去懷疑。
女子多有小性子,他家中的姊妹也如此,偶爾一次也還好,謝唯安也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只是才拿起書簡,他頓了一下,又問阿泉:“可還有捎什么話?”
阿泉搖搖頭:“今日是阿荷送的信,我問過阿荷了,說沈小姐要說的話都在信里?!?p> “你去問問,沈小姐可是遇到什么難處了,是否需要幫忙?”
沈清漓是庶女,母親早逝,她那姑母雖然不會苛責(zé)她,可在家中日子也不算好。
謝唯安猜想,或許是遇著什么事情,才有今日的反常的。
不然她一向溫和柔順,也不至于性情大變。
阿全點(diǎn)點(diǎn)頭:“是公子,我這就去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