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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婦?蠢貨,那是神醫(yī)!

第五十章 保護與疏離

  嘴笨的她卻不知如何反駁,最終用力將人推開,找出衣服披上,一個人在衛(wèi)生間里洗漱好,拐去次臥。

  她以為他會半夜摸進次臥,可是,沒有。

  她以為第二天早上會聽到他沒事人似地纏上來,可是,沒有。

  做好早飯,還是不見人影。

  打開主臥,沒人,床上少了個枕頭,撕壞的衣服還扔在地上。

  以前他生氣,從來不會如此。

  哪怕之前她悄然離去,哪怕一再拒絕他的求愛,他都沒拿她怎么樣。

  看來這回,大醋壇子真的氣狠了,竟然不告而別。

  要不,哄哄?

  不!

  這樣正好,不是早就想和他劃清界線了嗎?要不是他纏著不放,自己怎么可能會當(dāng)他的地下情人!

  畢竟他是天之驕子,有著錦繡前程。

  自己哪里配得上?

  如果因為這事讓他徹底厭棄自己也好,就不用再糾纏下去。

  只是,收拾屋子時,眼淚卻不爭氣地滴落。

  她不太愛哭。

  或者說,不敢哭。

  因為小時候每次哭,都會招來丁香花變本加厲地虐打。

  一次次遍體鱗傷逼她學(xué)會了將流淚憋進心底,再痛再苦再傷心也不哭。

  回到生母陳書梅的身邊后,日子像蜜糖一樣甜,也沒了哭的必要。

  五年來,哭過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一次是確認陳書梅失蹤后。

  剩下幾次都是在阮家。

  這次,她哭,卻不知道為什么,眼淚就是一個勁往外淌。

  最后沒辦法,在淚腺周圍扎了幾針,才終于止住。

  “你哭了?”

  研究所辦公室里,大壯驚奇地看著洪睿有些泛紅的眼眶。

  “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洪睿沒好氣地瞪他,“事情辦得怎么樣?”

  大壯擼了把臉,喝了口水,將疲憊驅(qū)散,才在對方不耐煩的瞪視中開口。

  “昨晚我引開那兩個跟蹤蘭大夫的人,轉(zhuǎn)了好多圈后又反跟蹤他們到了一處離研究所不遠的民宅。

  守了一夜,其中一人今早6點多出來,跑去了第一人民醫(yī)院,二十分鐘后就回了住處。

  7點半時,那兩人一起出發(fā)去了第四人民醫(yī)院,沒進去,一直在外面小巷子里守著。

  我溜進他們住處看了看,有不少刀具棍棒,還有一把土制獵槍。

  昨晚他們應(yīng)該只是為了摸清蘭大夫行蹤,沒打算動手?!?p>  聽到第一人民醫(yī)院時,洪睿眼里閃過戾氣。

  昨天下班時聽說蘭君被阮耀祖接走,他很生氣,然后從隔壁市政府借了輛三輪摩托車追了過去。

  這才發(fā)現(xiàn)有其他人在跟蹤蘭君兩人。

  在藥廠家屬院等到快十點,跟蹤者還沒離開。

  大壯潛過去偷聽到跟蹤者談話才知道,他們的目標(biāo)是蘭君。

  自從自己的天才之名越來越響,經(jīng)歷的危機也越來越多。經(jīng)驗告訴他:危險再次降臨。

  只是,這次針對的卻是他心愛的女人。

  不用猜也知道,是自己牽連了她。因為以蘭君與世無爭的性格和簡單的人際關(guān)系,誰會花這么多時間精力跟蹤她?

  不能讓她陷入危險是他第一個念頭。

  于是半路上,他讓大壯開著三輪摩托車去嚇唬跟蹤者,并將他們引開。

  不能讓她被自己牽連是他第二個念頭。

  最好的辦法就是暫時分開,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自己和她的關(guān)系。

  可想到之后會很長一段時間無法與心愛的女人親近,如何能忍?

  于是才會在床上狠狠折騰,從而彌補接下來吃素的痛苦日子。

  后來借醋意說了那么難聽的話,也是故意的,目的是把她氣走。

  只有他自己知道,說那些話時,嘴里發(fā)苦,心里像被剜去了一大塊,痛得無法呼吸。

  看到她離去時的傷心背影,差點沖過去抱住她。

  知道人睡下后,他立刻離開。

  要是等天亮才走,很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他們的關(guān)系。

  而且,再待下去,他怕把持不住摸進隔壁房間。

  回到研究所,他根本睡不著,睜著眼睛等回了大壯。

  見他臉色陰晴不定,大壯忍不住問:“這事要不要和蘭大夫說一聲?讓她小心點?!?p>  洪睿搖頭,“不用。她是個心思單純的人,以她的天賦,只要專心研究醫(yī)術(shù)即可。其他事,不值得她費神。

  而且,過段時間,等對方發(fā)現(xiàn)我倆沒關(guān)系后,不會再關(guān)注她。”

  “你知道對方是誰?”大壯驚訝道。

  洪睿點頭,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

  上下打量他幾眼,大壯湊近了點,“你能忍得???”

  當(dāng)了他十年貼身保鏢,大壯自認為對這個年輕人還是挺了解的。

  沒見他逮著和蘭君獨自的機會就動手動腳的,替他們守了好幾次門的大壯有時候都臉紅心跳得想躲開。

  之前,向洪睿示好獻殷勤的人不少,男的女的都有。甚至被當(dāng)成高嶺之花的唐艾米,見到他時也溫柔備至。

  可洪睿就像沒開竅的毛頭小子似,一心學(xué)習(xí)搞研究,對情事毫不關(guān)注。

  直到見識了他對蘭君的癡迷,才知道哪是不開竅,而是沒遇上對的人!

  接下去兩天,蘭君整個人都有些渾渾噩噩。

  洪睿連著兩個晚上沒回陳家小洋房,也沒四院來找她。

  不斷用理智告誡自己,這是好事。

  轉(zhuǎn)眼到了星期天,原計劃是上午去研究所,下午去一院做中醫(yī)培訓(xùn)。

  不想因為個人情感問題影響工作,她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研究所。

  所長辦公室沒人,大壯也不在。

  松了口氣的同時,止不住的失落襲上心頭。

  按理說沒洪睿騷擾,工作效率應(yīng)該很高才對。

  可實際上,她時不時開個小差,直到銼刀把手指劃破才驚醒。

  在專屬實驗室里熬了半天,做壞了八個艾灸罐,最后她逃也似地離開了研究所。

  從公交車上下來,左右看看,沒看到熟悉的人影。

  懷著忐忑的心情進了教室。

  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上,別說洪睿,就是那個找茬的漂亮姑娘也不在。

  掃視教室每一個角落,都沒發(fā)現(xiàn)他們。

  蘭君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沉到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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