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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婦?蠢貨,那是神醫(yī)!

第六十三章 搶人與女煞神(3)

  陳娟從地上一骨碌爬起,拉住蘭君,“阿君,你的認親宴快開始。治病的事,還是改天吧?!?p>  她的話倒是提醒了蘭君,今天的正事不是義診。

  可,說實話,這親不認也罷,一則不想和陳娟作親戚,二則怕生父一事連累了阮家。

  正好,借著給人治病的機會離開。

  蘭君停下腳步,問那女人,“要不,咱們換個地方?”

  “可以!”女人爽快轉身。

  陳娟又急又恨,指甲深深掐進肉里,卻也不敢繼續(xù)纏著安鳳善。

  只能不停安慰自己,破壞掉賤人的認親宴也是好事一樁,至少阮家的財產(chǎn)不會分給她!

  還有,安鳳善這種人出現(xiàn)在哪里,哪里就會有事發(fā)生,還是趕緊把這尊煞神送走為好。

  哪知,還沒等安慰好自己,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突然響起。

  “安主席!請留步!”

  身穿嶄新中山裝的阮振邦連奔帶跑沖到安鳳善面前,不由分說握住女人的手,“安主席,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相縫即是緣,阮某家恰逢喜宴,略備薄酒,還望您別嫌棄!”

  蘭君驚訝不已。

  在部隊多年,阮振邦早就養(yǎng)成了火爆脾氣。粗聲粗氣說話還算好的,張口“老子”閉口“王八蛋”,揍起兒子毫不手軟,急起來還會對老妻兒媳婦揮皮帶。

  這樣粗魯?shù)娜?,也有如此斯文的時候?

  穿著旗袍的李佩蓮已經(jīng)小碎步跑到近前,又是一通熱絡恭維。

  眼見公婆一左一右要將安鳳善迎進飯店,陳娟的不安越來越強烈,顧不得其他,一臉焦急地插嘴:“爸!安主席身體有恙,還是讓阿君先送她去醫(yī)院吧。”

  安鳳善朝被擠到一旁的蘭君招手,“你來決定,是換地方,還是在這給我治療?”

  阮振邦感覺出安鳳善對蘭君的不同,立即將人拉到身邊,滿臉堆笑道:“我這兒……咳咳,干女兒蘭君確實會些針灸之術。您肯讓她練手,是她的福氣。舍近求遠作甚,我們在飯店有現(xiàn)成休息室……

  對了,我這兒媳婦陳娟是西醫(yī),去國外學了幾年臨床,剛回來,醫(yī)術相當不錯,也給您看看?!?p>  阮振邦一會指著這個,一個介紹那個,滿面紅光。

  “哦?”安鳳善只回了一個似帶疑問的一個音節(jié)。

  阮振邦沒聽出什么,依舊笑合不攏嘴。

  陳娟卻聽出無盡的嘲諷之意,雙腿又開始發(fā)軟,狠不得立即跪下認錯。

  此刻她深切感受到,安鳳善這種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殺戮,看淡生死的女煞神,豈是自己能招惹的!

  恰在此時,眼角余光瞥見一臉驚喜的阮耀祖跑過來,計上心來,眼睛一閉,干脆地暈了過去

  正好跑到的近前,還沒來得及和安鳳善打招呼,阮耀祖手忙腳亂抱起陳娟,拔腿就往飯店里沖。

  阮振邦對小夫妻倆的表現(xiàn)不太滿意,卻還是想辦法替他們描補:“阿娟懷孕快三個多月,可她太要強,一大早就過來義診。讓您見笑了?!?p>  “是的喲,這位醫(yī)生一早忙到現(xiàn)在,剛才還救了老太太。沒想到還懷著孩子,肯定累壞了,快進去歇會吧!”躲在人群里的老鄧捏著嗓子喊了聲。

  有心軟的立即跟著附和。

  還不知道先前發(fā)生過會么的阮振邦與有榮焉地笑著點頭,他現(xiàn)在越看陳娟這個兒媳越滿意。不但懷了阮家的孫子,還提出以阮家名義做義診。

  不愧是陳書梅親自撫養(yǎng)長大的孩子,懂事,識大體。

  知夫莫若妻,李佩蓮一看丈夫的表情就將他的想法猜了八九不離十。要不是場合不對,她肯定得刺刺這個老糊涂。

  就陳娟那種八十個心眼的人,提出義診建議能憋什么好屁?

  而且早不暈晚不暈,偏偏在安鳳善一個“哦”字后才暈,還恰好阮耀祖跑過來!

  她敢拿命賭,肯定有貓膩!

  陳娟不知道裝暈已經(jīng)被婆婆識破,就算知道也無所謂,因為公公向著自己就行。

  此時,她已被阮耀祖抱進阮家事先訂好的小包房,“幽幽”轉醒,“耀祖,放我下來,我好多了。剛才就是曬得有些頭暈。

  我要換禮服了,賓客快到了,你先去外面,不能失禮。

  對了,今天還有認親宴,別忘了叫阿君?!?p>  阮耀祖離開后,她臉上笑意全消,拿起掛在衣帽架上的珍珠手提包,取出胭脂水粉口紅。

  剛要開始化妝,就瞥見包中多了張折成四方形的紙。

  她記得很清楚,包里原來沒有放紙!

  華懋飯店作為遠東赫赫有名的大飯店,設施非常齊備。

  醫(yī)務室自然不缺,甚至和四院現(xiàn)在的中醫(yī)科診室差不多大,常用藥和急救物品一應俱全,還有張干凈的病床。

  此刻,安鳳善就平躺在這張病床上,殘缺的雙手放在身體兩側,眼睛閉著,呼吸均勻。

  醒著時,她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凜冽氣勢,讓人下意識忽略她身體的殘缺。

  可睡著時,身體殘缺毫無遮掩地袒露出來,讓人不由替她揪心。

  楊記者早就哭花了臉,卻咬著嘴唇,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艾絨味,蘭君擦了擦頭上的汗,呼出口氣。

  沒想到安鳳善的意志頑強無比,換了六套針法才將她扎睡。

  用的艾絨也比正常量多出好幾倍。

  “篤篤!”

  忽然,敲門聲響起。

  蘭君輕輕打開門,快速閃身出去,又關上門。

  可不敢把安鳳善吵醒,否則剛才六套針都白扎了。

  阮耀祖見她的樣子,自覺壓低了聲音,“安主席怎么樣?”

  “剛睡?!?p>  “啥時候能醒?”

  “多則半天,少則一兩個小時?!碧m君回答得模棱兩可,實在是不能拿常人的情況來判斷安鳳善。

  “???你也吃不準?我還想請她給我和阿娟當證婚人呢!”阮耀祖不無遺憾道。

  “噓!”

  突然,醫(yī)務室門開了條縫,楊記者閃躲出來,關好門,沒好氣朝兩人揮手,讓他們快離開。

  然后自己則守在門口,見到一個路過的就做了個“噓”的動作,這是怕吵到好容易睡著的安鳳善。

  現(xiàn)在這樣,蘭君守著也沒用,于是跟阮耀祖去迎接賓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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