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少雪臉色平靜的看著魔烈,絲毫沒有慌張。
魔烈一咬牙,就你有極寒之力?我也有!
滾滾的極寒之力運輸?shù)侥Я业挠沂郑槐橛忠槐榈臎_刷手臂上還未破解的經(jīng)脈,并將極寒之力壓制在小臂上。
。
魔烈試圖將手臂扯開,但只扯開了左手,右手還混著血液被牢牢的吸在冰晶上,完全不屬于自己一般。
龐大的極寒之力的沖擊下,就連肩膀的經(jīng)脈也被沖破,順著極寒之力往外,寸寸斷裂。
魔烈的額頭滲出黃豆大小的汗珠,臉色也越發(fā)蒼白。
冰晶上的極寒之力沒有盡時,魔烈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耗盡冰晶上的極寒之力。
白色的寒氣在周圍漂流,整個溶穴的溫度又下降了幾分,歐少雪蜷縮著,雙眸緊閉,橫躺在小潭邊,臉上已經(jīng)結(jié)上一層的寒霜。
“呼呼……”魔烈每次喘氣都會帶出來大量的白霧,右手上已經(jīng)掛上了不少暗紅色的冰晶,整條右手的經(jīng)脈已經(jīng)被徹底撐爆了,散碎的分布在血肉之中。
.“精純,我要精純的極寒之力?!蹦Я一杌璩脸恋牡?,然后從手鐲中取出金色石塊。
“??!”魔烈大喊一聲,將剩余的元氣全部注入金色石塊中,金色石塊亮起一條紋路,接著,精純極寒元氣反哺回來。
當(dāng)在身體積累到一定程度,就前赴后繼的沖刷右手,血肉連著骨骼被徹底凍裂,整條右手大了幾圈。
溶洞中的極寒之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魔烈的右手匯聚。
清脆的聲音接連響起。
“轟~”突然一聲巨響,冰晶忽然炸開,碎裂的冰塊沖擊著原先被堵住的通道,粉碎的冰花飄飄揚揚,魔烈被炸出去數(shù)十米,右手砸在地面的冰晶上,發(fā)出好聽清脆的聲音。
整個溶洞晃動好幾下才平靜下來,寂靜的溶洞沒有一點聲音。
魔烈面無血色,昏迷不醒,身上閃爍著微毫的白光,同時手鐲上,一絲血紅色的力量纏繞在魔烈的左手上,順著流入右手中。
經(jīng)脈破碎,在剛剛的爆炸中失去不少,骨骼被凍成冰塊,血液晶瑩剔透散發(fā)著寒氣。
血紅色的力量流入手臂,里面的極寒之力被壓縮成復(fù)雜的幾條線。
失去極寒之力的手臂慢慢解凍,血液緩緩流出,染紅淡藍色的冰晶。
不久,傷口蠕動,愈合,又恢復(fù)白皙,潤滑,看不出之前傷口猙獰的樣子。
被壓縮的極寒之力不停的扭曲,連接手掌,手臂,最后緩緩?fù)O拢幵谑终浦械难t力量分化為數(shù)十股,在魔烈的手臂中穿梭,劃過玄奧的痕跡。
“嗯~~”魔烈的臉色更加蒼白,臉上的青筋全部暴起。掙扎一下,魔烈繃緊的身軀慢慢放松下來,呼吸也變得均勻。
“嗯?有好痛。”獸小焰捂著腦袋起來,睡眼惺忪的四處看了看,嘟囔道:“剛才是做夢嗎?怎么還在這?嗯?”
獸小焰皺著眉,魔烈好像躺在不遠處,獸小焰匆匆忙忙跑過去,只見魔烈倒在血污之中,半個身體被血液凍結(jié)在地上。
獸小焰顫抖的將手放在魔烈的鼻子上,感覺到還有呼吸才松了一口氣,大咧咧的坐在魔烈身邊,用劍鞘一點點的鑿開他身上的血污。
“就會給老娘找事!廢物!你可別死啊,我就剩下你一個最親的人了?!鼻弥弥蝗猾F小焰鼻子一酸,眼淚說著臉頰,匯聚在下巴滴落。
“滴答滴答……”
“下雨了?”魔烈夢囈的說了一句,隨后睜開眼猛的大吼一聲:“陽光下雨了,收衣服??!”
聲音之大,獸小焰只覺得地面震了一下。
“咳。”歐少雪咳了一聲,把自己抱得更緊。
魔烈隱約看見獸小焰,但卻怎么也看不清:“又哭了?真夸張,我還以為下雨了呢?!闭f完,魔烈倒在獸小焰的懷中。
“廢物,別睡了?!鲍F小焰拭去眼淚,拍拍魔烈的臉頰,無論是拍還是扇,都沒有反應(yīng)。
“別在這里睡,這次,我?guī)慊厝?。”獸小焰抓著魔烈的雙手,將他拉起來,放在背上,走入前面的穴道。
“呦?這作死的傻小伙怎么了?”老人家拿開遮在眼睛的兩片樹葉。
“不知道?!鲍F小焰泛紅的雙眼又噙滿了淚:“不知道?!?p> “我瞅瞅?!崩先思覔芘Я业哪?,又拉起他的右手,剛碰一下就松開了,渾身都在抽搐:“冷,冷,冷,冷死老人家了。”
老人家抽風(fēng)似得上躥下跳,又是甩手,又是哈氣,好一會兒,才捂著手道:“這傻小伙還能活著真是太陽撞了月亮,奇跡啊!”
獸小焰緊張的道:“老人家,怎么樣?還有救嗎?”
夏星軒看著魔烈,好一會兒,才道:“有救吧,你還是先把他放下,他體內(nèi)的寒氣很重,以你的修為撐不住的。”
獸小焰點點頭,將魔烈背回自己的房間。
老人家嘆了一口氣,躺會草地,用兩片葉子遮住眼睛。繼續(xù)曬太陽。
“洪~”凌萬空霎時間睜開眼,宏大的金色光芒鎮(zhèn)壓細劍,不斷有血紅色的力量滲透出來,與金色光芒交雜在一起。
“凝!”凌萬空雙手結(jié)印,整個房間被詭異莫測的金色光芒,猩紅的力量充斥。
緊接著,方圓百丈的金元氣向凌萬匯聚,他的周圍碎裂出幾道空間裂縫,細若游絲的血色力量從裂縫中牽引出來,融入凌萬空的眉心。
凌萬空的手印變動,充斥房間的詭異金芒和血色的力量被牽引進入凌萬空的體內(nèi)。
他的氣息在節(jié)節(jié)攀升,越發(fā)恐怖。
老人家將一粒水果拋入口中,自語道:“人世幾多愁,看不穿,空悲切,是事無絕對,殺星現(xiàn),生死一念間?!?p> 整個房間的金芒與血芒消失一空,凌萬空的臉色平靜,眼眸中,清明與血紅之間不斷的轉(zhuǎn)變。
細劍顫抖的更加厲害,似乎要沖出劍鞘,凌萬空的臉色逐漸變得猙獰,眼眸即使回復(fù)清明也帶著淡淡的紅色。
無邊的殺意若有若無的從他身上散發(fā),房間里的溫度一下子下降了不少。
“這種人留不得,即使天生精元也絕留不得!”
“該殺!莫因他將整個家族帶入絕境?!?p> “殺了他!”
“殺了他!”
無數(shù)的聲音在凌萬空的腦海中盤旋,甚至那些樣貌,猙獰的表情,兇惡,鄙夷的眼神。
“殺,殺,殺!你們都該殺,都該殺!”凌萬空眼眸變成紅色,殺意畢現(xiàn),無形的力量在房間中沖蕩。
“一念間啊,一念間。”夏星軒坐起來,抬起手,墨綠色的藤龍在他手心游動。
凌萬空撤去手印,伸手去拿旁邊的劍,劍發(fā)出歡躍的顫鳴聲。
白皙的手緩緩抓過去,無意間碰倒了旁邊一個可愛的瓷娃娃。
“哇,萬空,這兔瓷娃娃真漂亮,一人一個好不好?別害羞,拿著。”
“你能拿些其他的嗎?”
“咋了,你還嫌棄,你難道不覺得它們很可愛嗎?多像一對母子。”
“客官,這是一對夫妻兔,送給愛人最好了,這款瓷娃娃可是很受城里的姑娘追捧的?!?p> “換!”
“換就換,這只給你,那只給我?!蹦Я乙荒槻簧岬倪f出手中的另一只瓷兔娃娃。
“我說的不是這種換!”凌萬空瞪著魔烈。
白色藍蜻蜓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