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做什么還要向你匯報嗎?”
“不敢,只是好奇罷了。”尖耳猴腮的人打著哈哈道:“不過,我想在座的各位的也是十分的好奇吧,怎么圣殿主進去一圈,破脈幻境就毀了?!?p> 座上不少人看著那團綠色的霧氣,欲言又止。
“哼哼,當時應該讓你們先進去看看,只怕你們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一個長袍中年男子道:“哦?那還請圣殿主說教說教?!?p> “歐陽璞玉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璇璣冷眸看著長袍中年男子。
“璇璣殿主難道不想知道,還是早就知道了?”
“穿的人模狗樣,怎么就跟市井小民一般斤斤算計。”
“哪比得上璇璣殿主……”
還未等他話說完,中央的桌子忽然破碎,綠色霧氣抖動一番歸于平靜。
大殿一片寂靜,還跪在地上的人暗暗叫苦: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久久,綠色霧氣中傳出一聲:“散~”
看見還有數(shù)人仍未起身大殿之中爆發(fā)一股巨大的威壓,還在坐著的人悶哼一聲,不甘的起身,退下。
“世有不愿,亦難如愿,走好吧傻小伙?!币桓种篙p輕點在死亡名單的一個名字上——魔烈。
沒有盡頭的虛空之中漂浮這個一個人影,不著片縷,身形消瘦,臉色蒼白,一股蠻荒古樸的力量在他的周圍形成一個晶繭,為他擋下不經(jīng)意間掠過的空間碎片。
消瘦的身軀不時顫抖,每次的顫抖口角都會流下鮮血,然后透出血紅色的晶繭飄散在虛空之中。
血紅色的晶繭在看不到盡頭的虛空之中漫無目的的飄蕩,不時卷入空間風暴之中,千瘡百孔艱難的逃出來,繼續(xù)漫無目的的飄蕩。
一滴血珠落在虛空的一個角落,蕩起一層漣漪,銀白色的光芒亮起,光芒萬丈,不知照亮多少空間,一條條繁奧的鎖鏈拉動,一個個時鐘相交浮現(xiàn),指針前進一秒又后退一秒。
魔烈恍惚間睜開眼,沐浴在光芒下,腦子里斷斷續(xù)續(xù)的片段在不停地閃過,消失,剛剛看清,想了起來,又在下一瞬間忘記,猶如沒有發(fā)生。
魔烈動了動嘴唇,大口大口的鮮血吐出,一半被右手上斜跨小臂的傷疤吸收,一半流出晶繭落在最近的一個時鐘上。
最小的時鐘也比魔烈大幾倍,流入其中的鮮血對它更是微不足道。
晶繭被拉扯到時鐘前,時鐘打開一個缺口將晶繭吸入。
指針依舊前進一秒后退一秒不停的往復循環(huán),在無盡的虛空之中。
夜色如水,溫和如玉。
魔烈茫然的走在一片草原上,螢火蟲在翠綠的草地上飛起,身旁一顆銀色的大樹開滿火一般的花朵,就如點亮一片黑暗。
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衣服還是原先的衣服,手還是自己的手,只不過變得蒼白了些。
“你,你不要過來?!币粋€女子雙手護在胸前,楚楚可憐,只著一身薄紗,透過衣服依稀可以看見白嫩的肌膚,見魔烈看過來,不知所措的向后挪了挪。
“額~~嘶~~~”魔烈反應過來,停下腳步,吸了一口冷氣,蒼白的臉一下子漲紅,捂著眼睛向后轉:“這個師姐,我什么也沒看到,什么也沒看到?!?p> “那你怎么臉紅了?”
“我……我……我什么也沒看見?!?p> 女子抱著膝蓋:“你不要過來。”
“你放心,我……我…我不過去。”
“你怎么不看了?”女子聲音蝕魂消魄。
“我,我,我,師姐哪條路可以出去?!?p> 女子指著一個方向。
魔烈哈哈笑了一聲:“師姐,再見?!?p> 女子托著腮,手指卷著秀發(fā),百般聊賴的發(fā)呆。
魔烈跑出去一段距離,又折回來,脫下外衣。
女子無助的向后挪:“你,你想干嘛?”
魔烈咳了一聲,扭過頭去,遞出衣服道:“天氣冷,那個……吶。”
女子將信將疑的接過衣服,茫然的看著魔烈。
“我,我,我先走了。”魔烈紅著臉,小跑走開,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在地上滾了幾圈,爬起身,朝著女子呵呵笑了一聲,小跑走開。
女子抓著衣服,看著魔烈漸行漸遠,最后將衣服披在身上,縮成一團:“好冷?!?p> “這是哪?”魔烈摸著頭,一臉的茫然。
在這里溜了幾圈才發(fā)現(xiàn)一點,好像……迷路了。
“喂喂喂,前面那個是哪個殿的?”
魔烈回過頭,指著自己,問道:“我?”
“廢話!還不快點過來搬東西,你是想去外山嗎?”一個藍袍男子拿著賬本,不耐煩的道。
“哦~”魔烈小跑過去。
藍袍男子指著后面用紅布包裹的東西,道:“看見沒有,搬到散殿去,快點,遲了半步要你好看!”
魔烈看著和自己差不多高大的柱子模樣的東西,扭過頭:“師兄,這東西也太大了吧?要不一起抬?”
藍袍男子揚起賬本,惡狠狠的道:“小子,你找打是不是?”
魔烈縮縮脖子,道:“我不認識路?!?p> “笨!”藍袍男子賬本重重的拍在魔烈腦門上:“前邊,左拐右拐左拐左拐右拐右右左,懂沒有!”
“額………”魔烈看著他。
藍袍男子又揚起賬本。
“懂,懂懂,賊懂了,都去過好多次了都?!?p> “我告訴你?。】禳c的,麻溜的,以后有事報我名字。”藍袍男子一邊走,一邊用賬本指著魔烈的道。
魔烈摸著腦袋,嘟囔道:“叫什么都沒有告訴我,報個屁。”
抬起頭,看著紅布包裹的東西,自語道:“誒?哪里來著,左右左右?哎呀……”
“有人嗎?”空曠的大殿傳來回音
魔烈推開門,滿頭大汗的喘氣,道:“東西到了,誰來幫忙接一下?”
沒有人回應,魔烈嘆了一口氣,一腳踢在紅布包裹的東西上,似柱子的東西在地上滾了一圈。
一路踢到大殿的最里面,一層水藍色的光幕擋在面前,魔烈小聲的喊了一句:“有人嗎?”
水幕傾瀉而下,魔烈伸出手,手掌穿過水幕,沒有一點漣漪泛起,里面水霧彌漫,混淆視聽。
魔烈摸索半天,成功的找不到來時的路,一屁股坐在地上,嘆了一口氣。
“誰!”一個清冷的聲音呵斥道。
魔烈閉上嘴巴,趴在地上。
一雙素手從魔烈頭上掃過,彌漫的水霧被撥開,魔烈抬起頭看了一眼,頓時臉色通紅,用手捂住眼睛。
水霧不久合上,朦朧視野,看不清周圍的事物。
白色藍蜻蜓
好難做出抉擇?。∈且粭l路走到黑,還是見風使舵,怕是只有經(jīng)歷過才知道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