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過這里嗎?”他們一行四人,擺脫了通木河山澗追他們的機器人,站在一個綠色山頂上,下面是一片石灘,賈翔問山木卡拉老人。
老人看著山下的石灘,回答說:“我來過三次,第一次是四十年前,下面的石灘是一片湖,水特別的清澈,靜靜的湖面山風一吹,涌起小小的波浪,在火圓照耀下,閃著耀眼的金光,真是美極了。第二次是十五年前,湖水干涸的一片一片露出石灘,我下去見有水的地方,能看見水底的石頭間小魚游來游去,真讓人喜歡。第三次是三年前,湖水徹底干涸了,光看見一片亂石,我下去在亂石里走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賈翔見老人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傷感。就給老人說:“我們地球和這里一樣,由于人們大量地開采利用地下水,有好多河流湖泊都干涸了。人類為眼前的利益無休止地亂開亂采,資源越來越少,對人類生存造成很大的威脅?!?p> 老人聽了賈翔的話,看著下面的石灘說:“我們綠圓也曾經(jīng)經(jīng)過這么個發(fā)展時期,人口達到了百億,就像蠶食葉子的蟲子,蠶食著綠圓的資源。隨著社會的發(fā)展,科學的進步,人類對自己生存的責任意識越來越感到危機。‘發(fā)展綠圓科學,爭做綠圓衛(wèi)士’,成我們這個星球人類發(fā)展的德操。這些年,綠圓人類發(fā)展意識的轉變,讓綠圓人類活的健壯幸福。但綠圓人類失去一個很重要的操守‘勞動’,人類忘了自己能成為人類的根。所以這些年,人類光研究不勞而食了,那么人類生存所需要的物質,又有誰來創(chuàng)造呢?人類把屬于自己的責任交給了機器人。為了活的更自在,有人連人類延續(xù)的責任也放棄了,綠圓人口從百億,僅僅一二百年的時間,驟降到現(xiàn)在的幾億人口,結果還被機器人給控制了?!?p> 山木卡拉老人說完,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賈翔見老人滿臉的憂傷,換了一個話題說:“人類把自己的星球搞壞了,就想著去別的星球上去,依你的見解看這有可能嗎?”
“我們綠圓也曾想去別的星球上去,但圍繞著火圓的行星中沒有適合人類生存的星球,不像你們太陽系還有一個火星。我們就從外星系找適合人類生存的星球,曾經(jīng)找到你們的地球,但怎么去呢?距離成最大的障礙。”老人看看賈翔,笑著說:“你來到我們的星球,我才知道你們的星球上有那么多的人,我們就是去了也沒有我們落腳的地方?!?p> 賈翔和山木卡拉老人正在聊著,山木云子插了一句說:“宇宙這么大,肯定有我們想要找到的星球?!?p> 賈翔轉過頭問山木云子說:“宇宙大嗎?宇宙外面還有宇宙呢。”
山木卡拉老人聽了賈翔的話,哈哈哈地笑著說:“我們綠圓上有位哲人說過:‘我在宇宙中,宇宙在我心中’。宇宙再大,它能超過我們的心嗎。別討論宇宙了,我們走過這個石灘,前面有個響石溝,你一進溝就聽到嗚隆嗚隆的聲音,這聲音是從溝里的一塊石頭里發(fā)出來的?!闭f著,老人先向石灘走去。
賈翔緊跟在老人身后問老人說:“這個石灘叫什么名字呢?”
山木卡拉老人聽見賈翔問他,也沒有回頭,一邊走一邊給賈翔說:“我也沒有給它起名字。”老人想了想說:“原來這個石灘是一片湖,現(xiàn)在干涸了,我看就叫‘思水灘’吧?!?p> “思水灘。”賈翔一邊跟著老人走,一邊念叨著,“思水灘,這個名字起得好?!?p> 山木卡拉老人他們走進思水灘,那些光滑大小不同的石頭布滿整個石灘,想這些石頭肯定是從山上讓洪水沖下來的,你看挨著山的灘邊,還有洪水沖刷過的痕跡。思水灘里的石頭還有非常晶瑩透明、色澤鮮亮的彩石,在火圓的光照下,放著炫麗的光彩。賈翔從這些石頭里,揀到一塊像地球上中國佛教的彌勒佛的彩石,來到山木云子身邊送給山木云子。山木云子接住賈翔送給她的彩石,看一會兒,哈哈哈地笑彎了腰。賈翔看著山木云子說:“你笑什么呢?我們地球上的中國有一個風俗,‘男戴觀音,女戴佛’,保佑她(他)平安吉祥,我給你的這塊彩石,就像地球上中國的彌勒佛,所以我才送給你的?!?p> 山木云子聽賈翔說完,把玩著彩石笑著說:“謝謝你,我剛才笑的就是你說的彌勒佛,誰有那么大的肚子?!闭f著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賈翔知道了山木云子為什么笑,也笑著說:“有啊,眼前就有一位有這么大的肚子?!?p> 山木云子看了看她父母和賈翔疑惑地說:“眼前就有,誰呀?”
賈翔笑著看了山木卡拉老人一眼,很神秘地對山木云子說:“就是你父親?!?p> 山木云子看了看她父親的肚子,回過頭有些生氣地對賈翔說:“我父親有哪么大的肚子嗎?你是不是在取笑我們?!?p> 賈翔聽山木云子剛才的話,知道山木云子誤會了他剛才說的話,趕緊著解釋說:“你把我的話理解偏了,你看見的大肚子,那叫草包肚。真正的大肚子,說的是肚量,叔的肚子能容下宇宙,你說大不大?”
賈翔剛說到這里,海藍花美婆婆笑著說:“賈翔你還是一位哲人呢。”
山木云子沒有聽懂賈翔解釋的話,剛想說話,走在前面的山木卡拉老人,聽見他們剛才的對話,也沒有回頭笑著說:“賈翔走了一千二百光年的路,云子你走了多少路,給你滿打滿算走的路和賈翔比,也沒有頭發(fā)絲直徑那么遠。剛才賈翔的話抬高我了,我覺著很慚愧?!?p> 賈翔趕緊說:“叔,我來這里純屬偶然,是無意識被宇宙颶風刮來的,和叔你相比,我是腳小指,你是手拇指,不但是你大我小,而且還是你高我低。就是云子我也不敢和她相比。”
山木卡拉老人在前面走著還是沒有回頭,笑著說:“無意識,這個詞用的恰當,但一千二百光年的路,你確實走過來了。就像你剛才解釋彌勒佛的肚子那樣,有意識做出來的事,也許存在著虛偽;無意識做出的事才是真實的。”山木卡拉老人正說著話呢,猛然聽見咚咚響了兩聲,像兩塊石頭相碰的聲音。山木卡拉老人他們都吃一驚,看看周圍的石頭也沒看出有什么變化,他們當是錯覺,還繼續(xù)往前走。
又聽到有石頭碰撞的聲音,他們奇怪地向四周看,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灘里的石頭有變化。山木卡拉老人還是在前面帶路,山木云子扶著她媽跟在山木卡拉老人的后面,賈翔還是在后面押陣,山獅犬在前面兩條,在后面兩條。剛走出幾步,又聽見石頭碰撞的聲音,這次聲音比較大。他們看見他們周邊的石頭有了異動。山木卡拉老人趕緊讓大家停下,觀察一會兒說:“這是機器石,我是第一次看見這些機器石,看起來今天我們遇到麻煩了。你們不要隨便走動,跟著我走,看看這些機器石想干什么?”說著老人向前走去,賈翔他們也不敢離老人遠了,緊跟在老人身后。
當他們向前走出三米,那些機器石又開始滾動,石頭和石頭碰撞的聲音非常巨大,眼看著機器石五塊一組,一共五組,把他們圍在中間。山木卡拉老人驚奇地說:“壞了,這是五行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