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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總是不聽話

第9章 陰暗皇子x漂泊孤女

反派總是不聽話 是莫不是陌 2063 2024-08-29 14:43:14

  他這三哥,慣會用裝傻充愣這一套,平白的讓人瞧不上。

  莫敖昶直接從懷里掏出一疊信件拍在桌上,三言兩語便給他定了罪:“安王,書房藏匿勾結(jié)叛賊、通敵賣國的信件,蓄意謀反。”

  “你這是明目張膽的栽贓陷害!”莫敖逸拍案而起,氣得鼻子都歪了。

  計謀粗糙,但勝在有用。

  這子虛烏有的構(gòu)陷,說不準(zhǔn)真的會置他于死地。要知道帝王家最致命的,就是疑心,一旦帝王對你起了疑心,就離死期不遠了。

  莫敖昶厲聲喝道:“莫敖逸,今日,我說你謀反,你便是謀反了,斬殺你,也不過是就地誅殺反賊而已?!?p>  一字一句,如同雷霆,捶得莫敖逸頭暈眼花。

  許久未見,他差點忘了這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莫敖逸悔得嘴巴發(fā)苦,就該把這事辦得更隱蔽一些,或者嫁禍給他人才是。

  然而,他現(xiàn)在只能惱羞成怒道:“好好好,莫敖昶!你好得很!”

  事已至此,莫敖昶不再與他廢話,拔出腰間佩劍,貼著莫敖逸的耳邊斬下。

  劍刃沒入靠椅三寸,發(fā)出劍鳴之聲。

  “我最后問一遍,人在哪?”莫敖昶握著劍柄,周身氣場陰沉駭人。

  似乎側(cè)臉與耳朵都被劍氣劃傷,肌膚微微刺痛發(fā)麻,莫敖逸咽了咽口水,終究還是怕了。

  月光透過碗口大的窗戶,傾斜在潮濕陰暗的地面上。

  宋芷只覺得時間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幾次,又痛醒了幾次。甚至想著,就這樣死了也好,也許死了,就能回到以前的世界了呢。

  在意識即將再次陷入黑暗的時候,好像聽到有人在喚她,聲音時遠時近,好似從天邊傳來。

  “阿芷…阿芷…”

  會是誰呢?

  宋芷努力的掀開眼簾,隔著血色,直直撞進一雙焦灼和心疼交織的眼眸。

  是他!

  宋芷費力的眨了眨眼,似乎想確認(rèn),面前的人是否真實存在。

  “阿芷!”莫敖昶將她眉眼上被血黏住的發(fā)絲撥到一邊,動作是從未有過的輕柔。

  “言之?!彼穆曇?,弱得如剛出生的幼獸一般。

  不知為何,這微弱的聲音卻震得莫敖昶心頭一顫。

  莫敖昶輕撫她的頭頂,安慰道:“別怕,我這就帶你離開?!?p>  就像是煢煢孑立,踽踽獨行之人突然有了依靠,心里那股子不可言說的委屈,一下全涌了上來,沖擊得眼眶發(fā)酸。

  一滴淚順著臉頰劃落,宋芷心里緊繃的弦斷裂,再也堅持不住,又昏了過去。

  莫敖昶看著眼前的血糊一般的人,一時之間都不知該如何下手,摸索了一會,才小心翼翼去解繩索。

  將人打包橫抱在懷里,鮮血幾乎瞬間滲透,粘膩在他的手上,濕濡的觸感讓莫敖昶心中越發(fā)惱怒。

  凌風(fēng)將那行刑之人抵在刑具上,請示道:“殿下,這人如何處置?”

  那人神情驚恐萬分,就算被刑具刀刃劃破了身體也不敢掙扎,只妄想著能留下自己的小命。

  莫敖昶毫不留情道:“凌遲處死?!?p>  那人劇烈掙扎起來,嘴中胡亂的求饒:“饒命啊,晉王殿下饒命,小人也是聽命行事啊?!?p>  凌風(fēng)嫌吵,卸了他的下顎,手中的刀耍得飛快,刀刀血肉橫飛。

  一旁的凌影雙手抱臂,挪著腳步默默遠離,生怕被濺上血漬。

  臟!粗魯!

  見人從暗室出來,莫敖逸躊躇了一番,還是上前求和:“不過一個女人,別傷了你我兄弟之間的和氣?!?p>  他偷瞟了一眼莫敖昶抱在懷里的人,血淋淋的,卻不見對方有半分嫌棄之色。

  心中不免震驚,這黃毛丫頭竟讓他這般在意?難不成,他原本的猜想是錯的?

  莫敖逸不由得心中更加打鼓,顯出幾分討好,繼續(xù)說著:“我安王府美女如云,肥環(huán)燕瘦皆有。前些日子,地方官員送了一支舞姬過來,舞姿絕妙無雙,各有千秋,身子還是干凈的。都任五弟挑選,只要五弟喜歡,今晚便給你送到府上?!?p>  他以己度人,覺著有了新歡,舊愛當(dāng)如風(fēng)散去,只要女人夠多,哪里還會記得這姑娘是哪一個?姓的什么?

  莫敖昶面容半隱在陰影里,只見他薄唇勾起,輕笑了一聲:“三哥說的是,正所謂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自是不會和你計較。”

  聽得此話,莫敖逸才放下心來。

  卻不想莫敖昶嘴上贊同,卻在他放松警惕之時,提腿踹了過來。

  這一腳,用了十成的力道。

  莫敖逸沒有防備,被踹中心口,整個人從階梯滾落,一路撞到墻柱才停下來,摔了個頭破血流。

  額頭異常刺痛,溫?zé)岬囊后w不斷往外冒,莫敖逸不可置信的抬手觸碰,果不其然摸了一手粘膩的鮮血。

  他捂著自己血流不止的腦袋,怒極,口不擇言道:“莫敖昶,你以為自己有多高貴,整日高高在上的模樣真是可笑至極,在豫國當(dāng)了八年的狗,回到雍國便真當(dāng)自己是個人了不曾?”

  他真的是無比厭惡,莫敖昶這一副誰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樣,偏偏他也有這樣高傲的實力。

  如此,更是引人仇恨。

  “你還不知道吧,你娘當(dāng)年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婕妤,是她極力求到殿前,親口求父皇,愿意把你送到豫國為質(zhì),你那時不過是個牙牙學(xué)語的嬰孩,她可沒有半點不忍?!?p>  “她利用這份愧疚,把你當(dāng)成籌碼,才一步步爬上了貴妃的位置,你當(dāng)真以為,她是真心待你嗎?”

  “你當(dāng)真以為,父皇讓你去挑撥豫、祁兩國的關(guān)系,單單只是信任你嗎?不過都是利用罷了,天家沒有父子,只有君臣,你我都是一樣的,都是沒人要的孤兒罷了!”

  嫉恨灼燒著莫敖逸的神經(jīng),他似乎是要把心中的憤怒,不甘,嫉妒,一股腦的發(fā)泄出來。

  同樣是雍國皇子,憑什么莫敖昶可以把他們所有人都踩在腳下,憑什么他天賦異稟,做什么都如有神助,而自己只能一輩子活在他的影子下面。

  明明他也是天之驕子,他也曾是父皇最得意的兒子!

  莫敖昶氣息亂了一瞬,面上卻依然淡漠,離去的腳步并未因他的話有絲毫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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