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在下公孫雪
公孫雪每次經(jīng)過一個地方,都能看到無處不在的通緝令。
藥宗下了血本,勢必要將她抓回去接受五宗審判。
那玩意兒百年難得一遇,只用在對九州造成嚴(yán)重危害的人身上。
將罪人壓去無冕山,然后五個宗門齊齊上陣,數(shù)落罪狀,并根據(jù)罪責(zé)商議懲罰。
最后根據(jù)嚴(yán)不嚴(yán)重,決定要不要九州同觀。
上一個接受五宗審判的,還是劍宗一個入魔的弟子,手段狠辣地屠了一整座城。
在抓捕的時候破罐子破摔,同歸于盡害死很多人。
結(jié)果硬生生被藥宗救回來了,押到無冕山,當(dāng)著天下人的面凌遲而死,九州同賀。
她公孫雪一個廢人,何德何能也有這個待遇。
不過這對于她并不算什么,上一世什么大場面沒見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不過犬吠。
眼下她苦惱的是,雖然經(jīng)脈修復(fù)好了,但是要修行,必須加入宗門。
在劍修、法修、藥修、器修中選一個。
墨門不考慮,器修上限太低不喜歡。
她準(zhǔn)備修法,可是身為五大宗門通緝的人,加入哪個宗門都不容易。
自己修,又不可能。
因為五大宗門已經(jīng)壟斷了整個九州,散修沒資源,上限也就是比普通人稍微高一點。
這個世界的修行又和她上一世完全不一樣,根本不可能自學(xué)成才。
她的第一刀法也沒了用武之地。
公孫雪沒由來地一陣氣。
也有其他辦法,九州之中還有一些小門派或是世家。
這種容易混進(jìn)去,也能學(xué)到點東西。
正琢磨著將來的打算,被人撞了一下。
她還沒說什么,對面直接罵了起來。
“你能不能別擠了,趕著去投胎??!”
?
抬眼一眼,是個穿著很好的公子。
她又看了一眼,自己是靠著路邊走的。
只不過前面搭了個臺子,人群圍得水泄不通。
那公子見她是個穿著樸素的小姑娘,好欺負(fù)。
又搖著扇子說了一句:“小地方的人就是上不得臺面,連最基本的素質(zhì)都沒有。”
說完翻了個白眼。
臺上的人聽到聲音,立刻將他迎了上去。
“趙公子,您怎么才來呀,比賽都要開始了?!?p> “快快快,你們這群不長眼的,給趙公子讓條路?!?p> 好家伙,公孫雪打眼一看。
能在這么多人中,找到她一個‘最好欺負(fù)’的也是慧眼識珠。
無他,因為觀眾基本都是男人,只有少數(shù)是一家子都來湊熱鬧。
旁邊的牌匾上寫著三個大字:機關(guān)術(shù)。
大抵是什么民間愛好者張羅的一個活動。
公孫雪踮起腳往臺上看去,一個人正興沖沖拿著自己的‘寶貝’講解。
“諸位請看,雖然它表面上是個大骰子,但是只要按這個開關(guān),就會發(fā)射出暗器?!?p> “非常適合在牌桌上手腳不干凈的人。只要將它普及,我敢保證,天底下再也沒有敢出老千的人?!?p> 話剛說完,抬下就一陣喝倒彩。
“什么破爛都拿上來?!?p> “是啊,有了這玩意兒我還怎么玩?”
“下去下去!”
只有公孫雪拍手叫好。
觀眾看了她一眼,“你一個娘們懂什么?”
公孫雪:“比你懂,你這么懂不是也沒上臺嗎?怎么,就帶了一張嘴來?”
“你這臭娘們說什么呢?”
“說得就是你這種一事無成,只會在性別上找優(yōu)越感的底層垃圾。”
那觀眾被戳中了痛處,擼起袖子就要給公孫雪點顏色瞧瞧。
及時被比賽人員拉住了
那參賽人員下了臺,偃旗息鼓,垂頭喪氣。
“算了算了,還是好好給人家當(dāng)牛做馬吧,甭想著一步登天了?!?p> 說完,就把暗器骰子扔到了河中。
公孫雪撿起來了,這東西雖然粗糙,制作也很簡陋。
但是她剛好有用。
隨便改造了一下,將暗器用石頭磨了磨,她也上了臺。
評委趙公子一看是她,頓時拉下了臉。
再仔細(xì)一看,手里拿著的還和上一個一模一樣。
忍不住道:“怎么?你也想為賭桌做貢獻(xiàn)?”
臺下哄堂大笑。
其他評委也忍俊不禁。
公孫雪:“是也不是,我這人比較正義,看不慣嘴欠的人?!?p> “所以呢,我這個寶貝只傷害嘴欠的人?!?p> 又是一陣喝倒彩。
然而公孫雪這人,就喜歡這種環(huán)境。
很適合她這種人玩,不顧后果的玩。
“看好嘍?!彼龜Q了一下骰子。
‘嗖’一聲,發(fā)射出五枚暗器。
好巧不巧,給趙公子所有退路都堵住了。
那姓趙的連躲都躲不了,硬生生吃了兩枚。
痛苦地捂住肩膀,怒罵起來:“你找死是吧?!”
裁判立刻過來,斥道:“讓你展示,不是害人!傷到趙公子千金貴體,你擔(dān)待的起嗎!”
公孫雪立刻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小心?!?p> 臺下有幾道壓抑的笑聲。
被趙公子狠狠剜了一眼,頓時鴉雀無聲。
公孫雪將骰子托起,“諸位看好了?!?p> 一秒,兩秒,三秒。
“看什么?。俊?p> “這人有病吧?!?p> “趕緊帶著你的臭骰子下臺!”
“下臺!下臺!”
現(xiàn)在的人包容度還真是低。
下一秒,骰子‘咔嚓’一聲。
被攙扶著離去的趙公子又中招了。
‘哎呦’一聲,跪到了地上。
儼然是被射中了腿。
公孫雪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眼下就連傻子都知道了,這廝是故意的。
趙公子勃然大怒,“給我抓住她,臭丫頭找死是吧!老子要你好看!”
公孫雪輕笑,招招手。
“來,來殺我。”
一些廢物家丁一股腦兒撲上來,臺下觀眾立刻人作鳥獸散。
公孫雪隨手打下臺幾個,見沒有再敢上前的,抽空活動活動手腕。
“你,你是修行者?”
她懶得回答。
莫名其妙冒出一句:“這戲好看嗎?”
趙公子一臉驚恐,聞言瞪大雙眼。
“你,你在說什么?!?p> 然而接下來,一旁墻后有兩人前后走出來。
薛離抱著劍,無奈道:“又被發(fā)現(xiàn)了。”
發(fā)現(xiàn)個錘子,從一開始就沒離開她八米外。
趙公子一看后來的這倆人打扮,就知道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你們是同伙?你們是誰?宿城人都知道我,我是趙澤!”
這公孫雪哪里像是有后臺的樣子啊!
穿的是最便宜的料子,打扮的也樸素,還有種連日奔波的塵土感。
行為舉止,哪里像什么大人物了!
公孫雪想了想,是時候該膈應(yīng)公孫容了。
“在下,公孫雪?!?p> 這幾個字就這么輕飄飄地說出來了。
老者吃了一驚,看向自家公子。
現(xiàn)在公孫雪這三個字的分量,足以撼動九州。
已知公孫雪害得藥宗那樣,還偷走了全部的塑魂草,這塑魂草她自己不可能全吃。
公孫容又斥巨資懸賞,報酬包括日月貝。
日月貝可以讓天下修行者趨之若鶩
公孫雪是真不怕啊!
趙澤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看向薛離。
他更傾向于后面這位才是大人物。
然后幾人就聽見薛離說。
“不才,上官離?!?p> 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