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流言蜚語會傷人
情緒暴動之下做出的選擇和決定還有挽回的可能,但是池錦太平靜了,顯然是深思熟慮的結(jié)果,輕易不可能更改,再加上有證據(jù)在手,這事兒根本不可能就這么簡簡單單的算了。
“放心吧!這事兒我們出來處理,你是正當(dāng)防衛(wèi),還攔著事情進(jìn)一步惡化,事情都是在廠子里發(fā)生的,沒有造成惡劣的社會影響,有這份證據(jù)在,包管你沒事兒。”
警察把監(jiān)控視頻做了備份,原件重新交給了池錦保管。
“我們能走了嗎?事情的處理結(jié)果出來了,通知我們就行?!?p> 池錦不想讓妹妹在派出所一直呆著,這種地方雖然安全,但是他擔(dān)心妹妹害怕。
“能走,筆錄什么的都做完了,你們也沒有和解意愿,并且提供證據(jù),現(xiàn)在就能回去了。”
池錦騎著自行車,載著池鯉往回走。
“哥哥,我不回家,咱們回工廠,我想看看打版?!?p> 池鯉眼看著池錦騎的路不是回廠子的路,頓時有點著急。
她可是好不容易上午有了點時間的,一周只有一個上午是空閑的。
“回家好好休息吧!廠子這邊的事情有我呢!”
池錦根本沒理會池鯉的要求,非常強硬的吧池鯉送回了家去,根本不給池鯉多說半個字兒的機會。
池錦又立刻馬不停蹄的回了服裝廠,廠子車間里頭,這些工人們議論的全都是趙德柱的事情。
“那個趙德柱可不是個東西,一個人販子,還敢跑到咱們這來,咱們這么多人,也不怕咱們把他門給活刮了。”
“我看可不是這么回事兒,那個趙德柱,指名道姓的找池鯉,說不定真有點什么事兒呢!”
“這事兒我還真知道,年前那會兒,咱們這不是傳出一個賣女兒的案子嘛!就是池鯉被她爹媽賣給人家當(dāng)媳婦了,收了好幾萬塊錢的彩禮呢!”
“啥?快給我們說說,這到底是是咋回事兒???”
“……”
池錦剛回的工廠里,就聽見廠子里正在干活的這些人在嘀嘀咕咕的說這些事情。
當(dāng)真是世上沒有不透分的墻,這事兒居然被翻騰出來了。
池錦就默默的站在這里聽,臉色越來越黑,這群人說的也越來越過分。
明明是池鯉受了委屈,但是這群人嘴上卻不干不凈的說池鯉被人家趙德柱給糟蹋了,還說人家趙德柱家里是開鋼鐵廠的,給出去的彩禮就是池鯉的本錢,要不然池鯉也不可能盤下東風(fēng)服裝廠。
諸如此類的猜測特別多,這群人越說越高興,說道興頭上,還哈哈的大笑起來。
池錦硬生生的聽了半個小時,整個大車間里說的全都是這件事情。
“是不是我給你們開的工資太多了,你們不想干了!”
池錦氣的整張臉都漲紅了,這樣的流言蜚語,一旦傳出去,妹妹的名聲都壞了。
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只要話傳出去了,那真相是什么也都不重要了。
“廠長!”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整個大車間里的人全都把嘴給閉上了,還有一個人低著頭憋笑。
“拿著我妹妹給你們開的工資,在我妹妹開的廠子里頭,說我妹妹的閑話,你們可真是有臉有皮?。 ?p> 池錦臉色陰沉的很,這些新招來的工人,對池錦并不怎么服氣,老工人也只是負(fù)責(zé)帶一帶他們干活兒,其他的事情,老工人想管,也管不好,畢竟新來的工人太多了,還都是本地人,人家擰成一股繩,這些老工人也不是對手。
“我今天就明擺著告訴各位,這些亂七八糟的話誰敢再說一句,那就以誹謗罪上法庭,這里所有人的姓名,電話,家庭住址我都有,告你們沒用,我還有別的辦法,誰要是出去亂嚼舌頭,別怪我不給情面。”
池錦還是第一次在廠子里發(fā)這么大的活兒。
新來的這些工人有不少人都害怕起來,尤其是女工,她們都是出來打工掙錢補貼家用的,為了幾句閑話給自己家里招惹麻煩,可不值當(dāng)?shù)摹?p> 偏偏有那么幾個男的聽了這話很不忿。
“池錦,你是廠長,但是你還管被人說什么嗎?我告訴你,這事兒我說了,怎么了?你妹妹都讓人家給糟蹋過了,你還好意思在這護著,這樣破爛貨放在古代,早就去死了?!?p> 冒出頭來的愣頭青留著寸頭,看起來就兇巴巴的,不好惹的樣子。
“你叫江天明,對嗎?”
池錦并沒有動手,只是目光沉沉的看著他,似是要把他這張臉給刻在腦袋里一樣。
“是,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天明,你能把我怎么著,大不了這份工作我不干了。”
江天明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短頭發(fā),一副小混混的囂張模樣。
池錦點點頭,怒極反笑。
“好,你被開除了,到財務(wù)那里去結(jié)算工資,現(xiàn)在就走人?!?p> 池錦話音剛落,這個江天明臉色一僵,他本來只是逞逞口舌之快,那里想過真的被開除了。
“你敢開除我?”
江天明惡狠狠的盯著池錦,池錦倒是沒有那么憤怒,朝著江天明擺了擺手,看都懶得看,直接去忙活工作的事情了。
江天明惡狠狠的罵了一嗓子,還故意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這才離開。
工廠里所有工人全都老老實實閉上了嘴巴,認(rèn)認(rèn)真真的干活,生怕這事兒也落到自己的頭上來。
畢竟東風(fēng)服裝廠給員工開的工資高,只要好好干活,都能賺到錢。
池錦忙了一圈兒工作的事情,把事情安排好就離開了服裝廠。
兩三天的時間過去,服裝廠里的工人們都老老實實的,一聲都不敢吭。
只是大家伙兒私下里會悄咪咪傳話。
“江天明不知道得罪了誰,被打了個半死,嘴都被撕了。”
“還能得罪誰了,要不是他滿嘴噴糞,也不能落這樣一個下場?!?p> “你咋知道的啊?”
“我們家和江天明他們家離得不遠(yuǎn),昨天一早晨,江天明被打得半死不活,嘴角都被豁開了,一沓錢塞在江天明嘴里,就被丟在他們家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