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
空間轉(zhuǎn)換室。
傅行晏獨自站在控制間里,視線緊緊盯著監(jiān)控屏里的情況。
等傅行琛突然出現(xiàn)在空間膠囊,他眼疾手快地按下控制開關(guān)。
傅行琛扶著機(jī)器,翻身一跳,利落落地。
隔間門自動打開,傅行琛一句話沒說,直接敞開懷抱,給傅行晏抱了個滿懷。
“行晏,辛苦你了?!?p> 傅行晏輕輕拍了拍傅行琛的背,嘴角上揚。
“還好,你這段時間也辛苦了?!?p> 傅行琛臉色一僵,很快又平靜下來。
“樂言這幾天怎么樣?她現(xiàn)在在哪兒?”
“她聽說你今天回來,實驗都不做了,現(xiàn)在正在廚房給你做飯吃呢?!?p> 傅行琛聽了,迫不及待要走,“那我去找他,赤焰區(qū)的事情,你等越明回來告訴你吧!”
傅行晏注視著傅行琛跑遠(yuǎn)的背影,雙目欲裂,胸腔燃起嫉妒的火焰,燒得他心臟劇痛不已。
此時的廚房。
邵樂言把燒焦的鯽魚從鍋里鏟出來,得到林瑩的瘋狂夸獎。
“天啊,言言你好棒啊,第一次就做出賣相這么好的紅燒魚,簡直是天賦異稟?!?p> 邵樂言羞紅了臉,“你沒聞到焦味嗎?”
“焦味?這哪是焦味,這明明是肉的香味?我能不能先嘗一口?”
邵樂言本想著等傅行琛回來一起吃,但架不住林瑩可憐巴巴的祈求目光,她點點頭,給林瑩遞了副筷子。
林瑩喜滋滋地接過筷子,夾了一塊魚肚子肉,滿懷期待地塞進(jìn)嘴里咀嚼。
邵樂言看著她表情不對,一顆心七上八下。
“很難吃吧?唉,行琛他肯定也覺得難吃,要不還是算了吧!”
“別,別??!”林瑩吞下那口又酸又腥的魚肉,拉住邵樂言的手,“你忙活了這么久,倒了不就浪費了嗎?起碼要給他嘗嘗?。 ?p> 邵樂言還沒來得及拒絕,門口傳來傅行琛的笑聲。
“樂言,我回來了!”
邵樂言一愣,眼疾手快地把紅燒魚又倒回鍋里。
當(dāng)她再轉(zhuǎn)過身,傅行琛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
他張開懷抱,臉上寫滿了愛慕和思念,笑容一如既往,仿佛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
“我很想你,但你不想抱抱我嗎?”
邵樂言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一股腦兒扎進(jìn)傅行琛的懷抱,側(cè)臉緊貼他身上的休閑衛(wèi)衣,語氣繾綣。
“歡迎回家?!?p> 傅行琛笑得開懷,大掌在邵樂言頭頂輕輕揉著,正好看見桌子上的一片狼藉和那三道看不出是什么東西的菜。
“這是你為我下廚做的?”
邵樂言有些難堪,“讓我簡單炒個菜還行,我……不太會做魚?!?p> 傅行?。骸笆悄阌H手做的,好不好吃就已經(jīng)不重要了?!?p> 說完,他偏頭看著林瑩。
“你有沒有要忙的?”
林瑩搖搖頭,“沒有,我陪言言等你一起吃飯呢?”
傅行琛瞬間冷臉,“林瑩,上次你讓言言誤會我的事,我還沒有跟你算賬,你確定要和我們一起吃?”
林瑩不滿地反駁:“傅行晏都能和你們一起吃飯,我怎么就不行了?”
傅行?。骸澳憧吹叫嘘踢^來了嗎?”
林瑩一時無話,只能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邵樂言,就像饑餓的流浪小狗注視著可能會救它于水火的善良女生。
只是邵樂言不是她所想象的那種人。
“林瑩,謝謝你陪我做飯,不過我做得不好,等我廚藝再精進(jìn)一些,我再做給你吃。”
傅行琛迫不及待地補(bǔ)充:“聽到了嗎,快回去吧!”
等林瑩不情不愿地離開,傅行琛和邵樂言膩歪了半天,沒有一個人要先吃飯。
邵樂言喘著粗氣,使勁推開粘在她身上的傅行琛,“先吃飯吧,菜都涼了?!?p> 傅行琛輕笑一聲,忽地欺身而上,高大身軀把邵樂言整個裹得密不透風(fēng)。
“當(dāng)然要吃,但是現(xiàn)在我餓的不是胃,而是這里?!?p> 傅行琛握著邵樂言的手往他心臟的位置重重按下。
“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沒帶上你一起去。人沒抓住,還白白讓我承受這份相思之苦。”
邵樂言順勢在他手背落上一吻,“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東西或者人能比你的安全更重要,你能平安回來,我很開心?!?p> 最后,那三菜一湯還是沒來得及吃,比起口腹之欲,想要擁有彼此的欲望如潮水般將兩個人淹沒吞噬。
無力掙扎,只能沉浸。
自從傅行琛回來,兩個人又恢復(fù)了以往形影不離的相處模式。
不過,邵樂言每次都會借口去做實驗,在傅行晏那里偷偷和慕嬌嬌聯(lián)系。
上次送過去的海鮮得到了慕家兄妹的一致好評,每次的回禮也很豐盛。
邵樂言怕被傅行琛發(fā)現(xiàn)海鮮池里少太多,不敢多送,幸好有傅行晏幫忙背鍋,她也就徹底肆無忌憚。
本以為這樣悠閑輕松的日子會一直持續(xù)下去。
直到某個尋常的夜晚,邵樂言一如往常那樣和傅行琛一起用餐。
菜肴還是她最喜歡的那些,但是不知為何,一股腥氣竄進(jìn)她鼻腔,她不禁皺眉。
傅行琛的注意力始終放在她身上,立馬問:“怎么了?”
邵樂言食指擋住鼻孔,搖了搖頭,但不知道為什么味道越來越大,胃里翻江倒海,胃液直往上涌。
“嘔!”
邵樂言快速伸手捂嘴,再也控制不住地彎腰干嘔。
傅行琛徹底慌了,兩步跑到邵樂言身邊,抱起她往衛(wèi)生間跑。
雖然惡心感遲遲沒有褪去,但邵樂言嘔了半天,卻什么都沒有吐出來。
傅行琛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抱著她又去了符月那兒。
綠色的治愈光源源不斷地從符月指尖注入邵樂言體內(nèi),她蒼白的臉色慢慢恢復(fù)紅潤,狀態(tài)好了不少。
傅行琛卻始終不曾放松下來,“符月,樂言這是怎么了?”
比起關(guān)心則亂的傅行琛,符月明顯喜形于色,搭在邵樂言手腕上的手興奮地隱隱顫抖。
“城主,恭喜您,夫人懷孕了!”
傅行琛瞬間接受了這個事實,握住邵樂言的另一只手,眼眶蓄滿了不知是激動還是感動的淚水。
“樂言,你聽到了嗎?我們有寶寶了,是你和我的,是我們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