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傅行晏兩人彼此幫助,順利地離開喪尸城。
卻只見城外已經(jīng)宛如世界末日那般,混亂的瘋狂。
閃雷、颶風(fēng)、光芒、火焰,四種異能混戰(zhàn)在一起,互不相讓,都使出了全力想要對方的性命。
沈星根本睜不開眼,小心翼翼地躲在傅行晏身后,卻被男人側(cè)身躲開。
“你去找個安全的地方呆著。”
傅行晏撂下這話,頭也不回地留她一人離開。
傅行琛殺紅了眼,異能不要命似地發(fā)泄,喪尸城外幾乎淪為雷電磁場,沒有一刻是安靜的,沒有一塊土地是完好無缺的。
他躲開身側(cè)偷襲的風(fēng)刃,反手朝鹿初晨就是泛著雷光的一鞭。
“鹿初晨!時淮!我要你們給樂言償命!”
鹿初晨身前燃起熊熊烈火,雷鞭甩進(jìn)來時同烈火摩擦發(fā)出刺耳的噼啪聲響。
他堪堪躲開,知道傅行琛死了老婆心情不好,也不會放著共同的敵人和他計較,眼神兇狠地瞪著幸災(zāi)樂禍的時淮,心里恨不得讓他死無全尸。
時淮自然知道自己一下就惹怒了三個人,可是他們越氣憤,他就越開心。
那種喜悅藏也不藏,實在太過明顯,看得人眼睛泛酸,怒火中燒。
傅行琛下定決心,拼了命也要讓時淮償命給邵樂言報仇,忽地,他腦中突然出現(xiàn)一段語音,是傅行晏的聲音。
“哥!快停手!樂言壓根就不在喪尸城?!?p> 再次聽到邵樂言的名字,傅行琛心如刀割,捂住心口的位置,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看得在場另外三人都目瞪口呆,呆愣間停下了你死我亡的較量。
傅行琛在腦中回應(yīng)傅行晏,即使頭痛欲裂,語調(diào)卻顫抖不已。
“樂言當(dāng)然不在這兒,因為……我親眼看見她在我面前被燒成灰燼?!?p> 傅行晏更急了,“不是的,你看到的那個樂言只是分身,她的本體壓根就不在這兒?!?p> “什么?”
傅行琛感覺自己瀕死一遭,突然又活過來了!
“樂言沒死?”
這句話他脫口而出。
慕錦笙詫異地看向傅行琛,只以為他傷心欲絕后得了失心瘋。
大家親眼看見的事,怎么會是假的?
雖然他還保持著理智,但心里也期盼邵樂言還能活著。
他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哪怕他的愛情這輩子注定見不得光,只要知道愛人過得好,他就會幸福。
鹿初晨也跟慕錦笙有同樣的想法,看向傅行琛的眼神中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憐憫。
關(guān)于邵樂言的死,雖然是時淮的錯,但他也有份,只要除掉時淮,他不介意自己將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反觀時淮聽了傅行琛的驚問,臉上笑容瞬間褪去。
他視線越過幾人眺望不遠(yuǎn)處的城池,帶有寒芒的雙眼微微瞇起。
他的地盤進(jìn)了老鼠!
颶風(fēng)騰空而起,卷著方才還得意忘形的時淮朝城中塔飛去。
等時淮完全離開城外戰(zhàn)場,藏在土坑里的傅行晏二人才敢出來。
傅行琛見到傅行晏,完全忽略了跟在身后有些慌張的沈星,迫不及待地詢問關(guān)于邵樂言的更多信息。
“哥,你別急?!?p> 傅行晏把躲在他身后的沈星揪出來往前一推。
“你應(yīng)該對她有印象,她說樂言被你救走后就再沒來過,喪尸城里只有她的分身?!?p> 傅行琛視線移向沈星,沈星怯生生地抬頭,看到那張和傅行晏如出一轍的面龐,瞬間驚呆。
“你……你們……”
傅行琛忍著迫切解釋:“你不用驚訝,我們是兄弟。”
沈星這才反應(yīng)過來,默默點點頭。
“你還記得我吧,我是樂言的丈夫,那時候你放了我們,我還沒機會好好謝謝你?!?p> 沈星聽了也不再扭捏,她還指望著靠他們離開喪尸城,當(dāng)然要做個有用的人才行。
她在心里給自己打氣,壯著膽子開口。
“姐夫,我聽說樂言姐姐又失蹤了?”
“是,我以為她又被時淮帶走了,所以聯(lián)合我的盟友們討伐喪尸城?!?p> “我很確信她不在喪尸城,你們不要再打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回城修整,好派人尋找樂言姐姐?!?p> 鹿初晨上下打量著沈星,好奇地問:“你一個喪尸怎么會和邵樂言關(guān)系那么好,還用姐姐妹妹的稱呼?”
沈星正想解釋,卻被傅行晏出言打斷。
“具體的情況回城再說,我們先離開這里?!?p> 赤焰區(qū)。
邵樂言在冰棺里凍得臉色發(fā)紫,牙齒打顫,拼命拍冰拍了好幾個小時卻沒人聽見。
就這樣干熬到天亮,溫佑恒起床后發(fā)現(xiàn)她臉頰、眼睫上都結(jié)了霜,雙眼無神地放空,這才打碎了冰棺救她出去。
邵樂言目光幽怨地凝視著對面雙膝跪地的樂安,裹著溫佑恒家所有的被還覺得冷,想說話可是上下顎都動不了,忍不住在心里問候了樂安十八輩祖宗。
樂安愧疚地不敢抬頭,頭都要低到地板下面,邵樂言沒開口,他也不敢吱聲。
此時,溫佑恒拎著一壺?zé)崴貋怼?p> 他握著水壺柄放進(jìn)邵樂言被子里,“快抱著它,過會兒就暖和了?!?p> 邵樂言眨了眨眼,感覺到被窩里的溫度迅速升高,手腳也逐漸恢復(fù)了知覺。
溫佑恒安頓好邵樂言,走到樂安面前,拉著他的胳膊拽他起來。
“我們要去工作了,麻煩你幫我照顧外婆。”
邵樂言一愣,看向溫佑恒的眼睛里閃著疑惑的光。
不是說不允許她和外婆接觸太多嗎?
怎么把人都托付給她照顧了?
看著邵樂言呆萌的臉,溫佑恒以為她腦子也被凍住了,溫暖的大掌輕輕按在她頭頂揉搓了幾下,把她柔順垂下的發(fā)絲揉成亂七八糟的雞窩。
樂安小心翼翼地抬頭就撞見這副場景。
完全沒錯過溫佑恒眼里的寵溺和溫柔。
他只能在心里感嘆。
在過去的世界里,他只以為邵樂言是個可憐的柔弱嬌妻。
但換了個全新的環(huán)境,他目睹周圍的男主們一個個排著隊上趕著為她淪陷,而邵樂言卻渾然不覺。
這怎么不算是一種能力呢?
直到溫佑恒帶走樂安,邵樂言還維持著裹粽子的姿勢,一動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