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兩人換親,府外人議論
回去的路上,馬車中兩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
崔妙珠滿肚子疑惑想問,但又不知如何開口。
就這樣回了崔府,幾人直接去了佛壽堂。
老夫人院中不僅有李氏還有崔侍郎以及見過一次的謝府張夫人,幾人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
崔妙珠、崔珍珠、崔君堯三人見禮后坐下。
“那裴家小子如何?”崔老夫人面上和藹的笑,問的是崔君堯。
“好,好得很。祖母找我們回來可是有事?”崔君堯心中猜測到了幾分,如今一問不過是想確認(rèn)。
崔老太太一笑;“自然是喜事,你的兩個(gè)妹妹如今親事算是定了?!?p> “哦,不知是····”崔君堯面上經(jīng)驗(yàn),疑惑的看了眼李氏。
“哎呦,還是我來說吧,我呀自從上次見過崔家二丫頭后,便覺很好。一打聽才知,崔家與謝家本就有婚姻在的。”
張夫人起身來到崔妙珠面前,牽起她的手;“今日來便是問問,是那位姑娘,不想就是崔二丫頭?!?p> “當(dāng)真是巧的很·····”
張夫人這話說完,崔老夫人也笑;“是啊,許是原本兩人就有緣?!?p> 崔珍珠心中疑惑,前世這些都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
發(fā)生在裴鈺身上的事也好,謝府張氏來崔府也好,當(dāng)初根本就沒有如今這些事。前世謝府只派了一個(gè)管家來,她成婚前都未曾見過謝硯塵。
而裴鈺也就來了那一次,她也是沒見過的,前世她都不曾注意裴鈺,一心都撲在了自己即將成為世子妃上面。
崔珍珠暗忖。
【難不成是強(qiáng)行改變,所以前世走向,如今生變?】
“那珍珠呢?”崔君堯蹙眉,難不成真嫁給裴家。
“自然是裴家裴鈺?!边@話是李氏搭腔,面上帶著喜色。
這話一處,崔君堯迷惑了,他看了眼幾人,最后將視線投向崔侍郎;“父親,這事你也知道?”
“啊,自然。”崔侍郎有些神游天河,他其實(shí)被喊來時(shí)也有些懵。
他來時(shí),崔老太太已經(jīng)和張氏說好了,甚至都交換了庚帖。
裴家今早就送來了裴鈺的庚帖,裴老夫人直接做了決定。
如次,算是家中兩個(gè)都定了下來,婚期便在明年初春。
兩個(gè)出嫁的時(shí)間差不多。
張氏完成了心中想做的事,她笑著從腕間褪下一個(gè)手鐲套在了崔妙珠手上,拍了拍;“往后你便是我兒媳了?!?p> 崔妙珠也有些懵,她轉(zhuǎn)眼看了眼崔老夫人;“祖母?”
“是,你們二人的婚期定在明年開春,珍珠先出嫁,而后便是你了?!?p> “是啊,稍后我就讓人將彩禮拿來,二丫頭,這女子成婚可馬虎不得,你若是有心,可以現(xiàn)在著手繡喜服了。”
張氏笑容燦爛,屋中怕也就她十分高興了。
等送走了張氏后,屋中安靜了下來。
“母親,這珍珠的彩禮?”李氏試探性開口問崔老夫人。
“原本準(zhǔn)備的,給妙珠,珍珠的你在從你庫房拿,我也會(huì)補(bǔ)貼,讓大郎也從私庫拿,還有君堯,都給珍珠添妝。如此,也不會(huì)太過單薄?!?p> 崔老夫人說完,擺了擺手,準(zhǔn)備離開。
“母親,那樣也比不得原本給珍珠準(zhǔn)備的啊~母親~~”李氏有些不甘心,那些原本給珍珠的,如今卻要拱手給一個(gè)外室生的。
“好了,母親都如此發(fā)話,你還多話什么?!贝奘汤梢话牙^李氏,眼中不悅,不就是嫁妝,這么多人都給珍珠添妝,如何就能差了。
崔老夫人腳步未停,離開了正堂。
崔珍珠并不在乎如今失去的那些,她一想到往后是丞相夫人,心中便不屑如今這些東西。
往后有什么拿不回來的。
崔妙珠離開了佛壽堂,留下他們一家四口之家獨(dú)處。
因?yàn)椋舜拚渲樵诎参坷钍贤狻?p> 還有兩人,崔侍郎雖眼中不悅,但人卻并未離開,崔君堯也在安慰,不僅是安慰李氏也在安慰崔珍珠。
路上,青梅見崔妙珠有些低迷,她跟著也有些難受;“小姐,往后我們的日子就好過了。”
“嗯~”崔妙珠并不在意她被排除在外,她本就沒有心融入進(jìn)去。
她想的是,為何如此之快就定了下來。
還有張氏對(duì)她的態(tài)度,過于親昵了。
她想不通的事,崔珍珠也想不通,甚至裴鈺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的確去見了裴鈺,但當(dāng)時(shí)他看她眼神不對(duì),有深深的嫌惡甚至帶著惡心。
她能猜到,裴鈺可能發(fā)覺了自己被算計(jì),但即便如此,也不該有如此厭惡的神情。
雖然只一瞬,但她也捕捉到了,只是她并不在乎,只要是他夫人便可以了。
往后的日子,她有自信好好過,甚至是改變他的看法。
她如今需要做的,只是安心待嫁。
海棠遠(yuǎn),春桃已經(jīng)好了大半,她今日出了府采買。
崔妙珠到了時(shí)候,春桃已經(jīng)等了她們大半日了,一見她們回來就將兩人拉入屋中,關(guān)好房門后。
靠近她們悄聲說;“小姐,你不知道,外頭的人不知怎么的,似乎知道了崔府發(fā)生的事?!?p> “雖沒有明說,但跟咱們府上發(fā)生的事,很是吻合?!?p> 青梅忙問;“說了什么?”
“說,家有二女,生的貌美,一女嫁得高門,一女嫁得新貴??捎幸慌粷M,做了假,換了親?!?p> 春桃聲音壓的很低,一臉緊張,說完后她咽了咽口水,小聲又道;“小姐,連奴婢如此蠢的人都能聽出是說咱府上的事,那外人指不定怎么去想?!?p> 崔妙珠聽完春桃的話,想明白了一半,可還有另一邊沒想通。
那就是張氏對(duì)她的態(tài)度,似乎她早就知道一樣,又或者她達(dá)成了什么目的。
“如今這話是從哪里傳的你知道嗎?”崔妙珠沒有春桃那樣緊張,反而是松了口氣。
這說明,事情的發(fā)生都有跡可循。
算是好事。
春桃搖頭;“小姐,我聽到后都緊張死了,生怕人認(rèn)出,哪能有心思去打聽,我害怕·····”
春桃縮了縮脖子,自從上次去查看,被逮到后,她就有了陰影。
崔妙珠也不勉強(qiáng),一笑拍了拍她的肩;“嗯,既如此往后做事都低調(diào)些,盡量都不出海棠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