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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姐有空間,帶他們躺贏帶他們飛

第14章 真相

  薛禮把門關(guān)上,東西放在床中間,兩手捏著繩子兩端,輕輕一扯。

  心跳得越來越快,好像已經(jīng)到嗓子眼。

  明明沒做壞事兒,怎么這么緊張。

  薛禮把手貼在心口的位置,用力按住,緩和好半天,才一圈圈解開繩子。

  褶皺的布花一下子散開,里面還有一個荷包。

  薛禮和薛言一下子就認出來,是阿奶的荷包。

  荷包是阿爺親手縫制送給阿奶,歪歪扭扭的針線。

  阿奶每次提起這個荷包,都要嫌棄一番,眼底的幸福和懷念,絲毫沒有少。

  阿奶把荷包帶在身上十幾年,什么時候取下來,他一丁點印象也沒有。

  只記得有一次突然發(fā)現(xiàn),他還問過阿奶,阿奶說荷包不小心丟了,找不到了。

  阿奶珍視十幾年的東西,怎么會輕易弄丟?

  他疑惑,再想問,阿奶已經(jīng)不愿意回答了。

  沒想到荷包竟然是藏在墻縫里。

  家里就這么幾個人,這間屋子原本就是阿奶的。

  能把荷包藏起來的人,除了阿奶,還有誰?

  “大哥,阿奶為何費盡心思藏荷包???”

  薛言不理解。

  “我也不知道?!?p>  薛禮莫名不敢打開荷包。

  “大哥,我們要不要……看看?”

  畢竟是阿奶的東西,阿奶不說,肯定是不想讓荷包跟她一起下葬。

  他們既然發(fā)現(xiàn)了,是不是得看一眼。

  “阿奶可能是想等我們主動發(fā)現(xiàn),既然發(fā)現(xiàn)了,那就看看吧。”

  薛禮深吸一口氣,慢慢打開荷包。

  他們想過荷包里可能會出現(xiàn)的東西,他們也真的猜對了一半。

  一封折疊好的信。

  他們?nèi)f萬想不到的是,跟信一起的,還有九兩銀子。

  九兩銀子??!

  他們還沒見過這么多錢。

  阿奶怎么會有這么多錢?

  當初爹爹受傷,阿奶為何不拿出來?

  阿瑩病重,阿奶還是沒拿出來。

  帶著諸多疑問,薛禮和薛言兩顆腦袋湊一塊,慢慢打開了信。

  “阿禮,阿言,阿瑩,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阿奶已經(jīng)不在了?!?p>  “阿奶不知道這個時候的阿瑩多少歲,也不知道阿瑩有沒有念書識字?!?p>  “如果你們發(fā)現(xiàn)得早,沒關(guān)系,以后你們可以念給阿瑩聽?!?p>  “孩子們,對不起,阿奶沒辦法陪你們?nèi)齻€太久?!?p>  “人都有生老病死,阿奶只是走完了人的一生?!?p>  “孩子,看到荷包里的銀子了吧?!?p>  “你們一定很好奇,很困惑,阿奶有這么多銀子,為何不拿出來救救你們的爹爹,為什么不拿出來,救救體弱多病的阿瑩。”

  “尤其是阿禮,對吧?”

  “阿禮,阿奶沒辦法親口跟你說出,這些銀子的來歷?!?p>  “阿奶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希望你了解到所有之后,不要怪阿奶啊?!?p>  “阿禮,你總是問阿奶,家中這么艱難,為何要收留阿妗?!?p>  “如果阿奶不收留阿妗,阿瑩根本活不下來?!?p>  “你娘下葬當日,阿奶在附近山頭看到身受重傷只剩下一口氣的阿妗,還看到她身上的一塊玉佩?!?p>  “你知道,阿奶曾經(jīng)在大戶人家做丫鬟,阿奶能看出好東西?!?p>  “對阿奶來說,阿妗身上的玉佩不是玉佩,是阿瑩的救命稻草!”

  “但是阿奶沒辦法只拿走玉佩,對阿妗見死不救?!?p>  “阿奶不顧你的反對,把阿妗帶回家,又把阿妗的玉佩當?shù)?,換了十兩銀子?!?p>  “其中一兩,總算救回阿瑩的一條命,剩下的九兩,阿奶不敢用,也不能用?!?p>  “玉佩不止值十兩銀子,阿奶用這個方式,跟當鋪東家交換一個條件?!?p>  “兩年,兩年之內(nèi),不允許當鋪賣掉這塊玉佩。”

  “兩年之后,如果我們還沒去把玉佩贖回來,玉佩由當鋪處置?!?p>  “阿禮,阿奶知道這個要求對你很苛刻,可是阿奶真的沒有辦法了?!?p>  “阿禮,如果可以,阿奶希望你能把玉佩贖回來,還給阿妗。”

  “也替阿奶跟阿妗說一聲,對不起?!?p>  “阿奶生前為了好名聲,不敢把真相說出來,害你對阿妗誤會頗深,害阿妗受委屈,都是阿奶的錯?!?p>  “阿禮,你已經(jīng)知道一切,以后好好對阿妗,不要那么兇?!?p>  “阿妗,是個可憐的孩子。”

  “如果她有機會能想起一切,還麻煩你把她送回家?!?p>  “如果她的家……不在了,是走是留,隨她心意?!?p>  “阿奶希望你們?nèi)齻€和阿妗都能好好的,一輩子平平安安,健康順遂?!?p>  “……”

  薛老太太的信,寫得很長很長,足足十頁紙。

  兩人蹲在床邊,一個字一個字,十分緩慢的把信看完。

  怎么會是這樣?

  怎么會是這樣?

  他一直誤會是南妗的到來,害阿瑩沒有買藥錢。

  可阿奶卻告訴他,如果不是南妗,阿瑩早就因為沒錢治病撐不過去了!

  這一年,整整一年,他對南妗的敵意算什么?

  他對南妗惡語相向,從不給好臉色。

  甚至在第一個月,南妗的傷最嚴重的時候,當面詛咒她,用所有他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語言。

  南妗的記憶里只有一個名字,其他都是一片空白。

  她該有多迷茫,多害怕?

  面對他的刁難,她從來都是一笑而過。

  他到底干了什么!

  薛禮的心頭被滿山的大石頭重重壓住,直不起腰,喘不過氣。

  紙張上的字跡逐漸被暈染。

  薛言張張嘴,難過又擔(dān)心。

  “大哥……”

  薛禮轉(zhuǎn)過身,默默擦淚。

  “我沒事兒,你先抱阿瑩出去?!?p>  從他們打開荷包開始看信,薛瑩就躺在床上玩手指,乖乖的一點咿呀聲都沒發(fā)出。

  這會兒趴在薛言的肩膀上,擰起小眉毛,也在擔(dān)心薛禮這個大哥。

  ……

  院子里的絲瓜長得快,每天都能摘兩三個。

  南妗剁了點肉末放進絲瓜里一起煮湯,每天一個雞蛋的蛋羹不可少。

  咸菜放個辣椒,一小筷子能喝一大碗粥。

  南妗又給薛言和薛瑩泡了兩碗奶粉。

  可能是她的記憶缺失的太多,他們似乎對她的本事一點也不驚訝。

  偶爾冒出來的能力,他們都習(xí)以為常。

  葉尋把大鐵鍋洗干凈,倒半桶水,灶肚里僅剩的炭火燒完,水剛好能熱的程度。

  南妗把飯菜端到院子里。

  “阿言,該吃飯了,你大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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