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面癱丞相
“公主,你就選太子殿下吧?!?p> 芙妤疑惑地看向她,“為什么?”
“雖然他喜怒無常,精于算計又狡詐,但他是個好人。”
葛雁自然是想不出什么好的詞語來形容太子。
看她拼命想成語的模樣,芙妤突然就笑了,“你就像那CP粉。”
葛雁是愈發(fā)好奇了,“何謂……西皮粉?”
芙妤就開始向她說明,兩個女子就如此,你一言我一語的。
這會兒,芙妤倒也覺得自己胃疾好些了……幸好有葛雁在!
而隨后,這幾天。
自從知道,芙妤的脾胃一直不好……
丞相雪清憂又特意請來太醫(yī)為她號脈。
用的都是最為名貴的材料、山參。
芙妤的心里,對這位丞相,甚是感恩……
而且,一直沒有去當(dāng)面致謝,實在也是過意不去。
于是。
芙妤接連幾天都等著。
終于見到了,她一直想見之人……
芙妤禮貌地作揖,“右相大人,多謝你。”
在這個時代的規(guī)矩,復(fù)姓為貴族,譬如獨孤。
所以,雪清憂并非是出生于名門望族……
芙妤在看原小說的時候,就非常地喜歡雪清憂。
雪清憂作為文官之首,是個清俊絕塵的翩翩君子。
周身還有一陣極淡的清香……
芙妤覺得此人簡直是賞心悅目的,而且,還有一股清甜味兒。
那香味像極了紫花苜蓿,太愛了!
兔族最愛的紫花苜蓿。
而此時。
分明是夏季,雪清憂還是披著一件大氅。
芙妤有些好奇地問,“你畏寒怕冷???”
雪清憂是略微頷首,“以往在雪貂族,那兒都是冰天雪地的,習(xí)慣了?!?p> 雪清憂,作為雪貂一族的族長,他如今能位極人臣,成為右相,全憑他自己。
她看向了正在整理大氅的雪清憂……
雪清憂一襲皎潔的月華白衣,還披著厚重的大氅,白發(fā)整齊地梳理后用玉冠束起,他的眉宇有著疏離之意,神情無悲無喜,唯有墨瞳里似是有幾分愁緒,盡顯清冷儒雅。
芙妤不免是想起一句話。
翩翩濁世佳公子。
而且,在看到他高至50分的初始好感值,更是驚了。
見她一時之間看的有些怔住。
雪清憂突然問道,“你當(dāng)真是……忘了我?為何今天如此生疏。”
芙妤開始回想此時的劇情,不應(yīng)該啊,還素昧平生呢,與他未曾見過。
看著芙妤一臉的迷茫。
雪清憂似乎仍然是沒什么神情變化。
但是,他的好感居然降了1分……
別!怎么還減了。
于是。
芙妤忙不迭地編了個謊言,“我自從不當(dāng)心落了水,就沒了從前的記憶……”
雪清憂的墨瞳里,像是有了幾分惻隱。
芙妤這回總算是安心了。
幸好,幸好,這好感值又恢復(fù)50分了。
雪清憂說她的木屋簡陋,竟還特地為她添置些物件。
芙妤的心里莫名地覺得,他可真是個溫柔的人……
看著自己逐漸變得精致的木屋,芙妤開心地和葛雁一起聊天,生活似乎也變得好了。
譬如今天。
雪清憂又是專程送了些素菜來。
芙妤歪著頭,瞧著他。
他一個清雅俊美的公子,提著蔬菜籃的樣子,真的特別有意思。
見雪清憂似是遲疑不決,好像是想說什么的模樣。
許久。
雪清憂躊躇了一會兒。
才終于是說道:“以后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是你的助力,所以別怕?!?p> “無論何時,你遇到任何難事,都可以與我說?!毕袷且庥兴杆频模m然他面無神情,他的語氣里卻有了幾分忌憚。
……確實,已經(jīng)好幾天,不曾見到獨孤荒了,至少雪清憂在的時候,就不會。
芙妤突然猜測到了什么,不由問道,“所以,這間木屋,也是你為我準備的?”
頓時,雪清憂像是被猜到心事。
他暼開眼眸,半晌才回道:“……是。”
原作里寫過,雪清憂是悄悄地傾慕了芙妤許久。
但是,一直不曾言明。
其實芙妤非常好奇,若是先前兩個人都不曾見過面的話,雪清憂到底是為何……會中意原作女配?
現(xiàn)在如果是直接提問,似乎是有些冒昧了。
芙妤想了半天,還是沒問,轉(zhuǎn)移了話題。
“以后,你別再送蔬菜啦,我這兒自己有的?!?p> 雪清憂確實以為,是自己令她有些困擾了……
那雙略顯清冷的眸子里,莫名地,有了幾分難以察覺的失落。
只是芙妤并不自戀,所以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
于是。
之后的那幾天。
芙妤沒有遇見雪清憂再來。
她倒也不煩惱,如今這樣的生活,暫時的清閑又自在。
……
雪清憂非常地中意雨后的泥土清香。
所以,他會選擇在不落雨的時候,漫無目的地散步,閑逛。
莫名地,他是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冷宮的附近。
于是。
就是如此,又不經(jīng)意地偶遇了……
在看見芙妤蹲于地的時候,雪清憂微微地一怔。
此時的芙妤,是正在觀察自己栽的新鮮蔬菜。
她側(cè)眸看向了雪清憂,巧笑倩兮。
“右相大人,你可算來啦,來瞧瞧呀?!?p> 她的纖纖玉手指了指地面的蔬菜,開心極了,就像是在炫耀成功的孩子似的。
“方才落了雨……這就是我先前和你說的,我自己這兒的蔬菜。”
聽到這話以后。
雪清憂這幾天心中的萬般憂慮,像是瞬間就沒了。
原來她是真的有蔬菜。
并不是不想見到自己。
在此時,雪清憂忽而看見她的裙擺,是沾到了些泥土……
于是。
他隨即是悉心地以帕子為她拭去。
芙妤不免是好奇地凝視著他……
發(fā)現(xiàn)他的神情不變,依舊是冷冷清清的模樣。
她有些疑惑地問,“你為什么,總是不笑呢?”
為她拭掉那些泥土,雪清憂的手一頓,“可,我平素都是這般……”
懂了,果然是符合作者寫的人設(shè),面癱。
這一天。
雪清憂回了丞相府后……
等到看完今天所有的批文,雪清憂難得喊侍從,去購置了一面銅鏡。
他看著銅鏡中自己清冷的容顏,于是,試著,笑了笑。
然而這笑容,似乎顯得非常的怪異。
隨后。
他又再度試了試……
“到底,該如何……笑才好看呢?”
雪清憂清俊的臉頰,難得有了幾分為難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