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和以前不一樣了
“就打二十大板嗎?”顧清靈水汪汪的眼睛里寫著不解,“夜闖王府,騷擾王妃,難道不應該亂棍打死嗎?”
穆云初:“……”
陸昭言瞪大眼睛,拉著顧清靈的衣袖,眼眶蓄滿眼淚:“表妹,你這是何意?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曾經的山盟海誓你都忘了嗎?”
“顧清靈,你又在耍什么花招”男人拽著她的手臂,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那雙眸子帶著怒火和寒意,“你要記住你現在的身份,你是本王的王妃?!?p> 顧清靈摔到地上,腳腕傳來骨頭喀嚓的聲音,她發(fā)出一聲凄慘的叫聲。
男人卻是毫不猶豫地離開,抬腳時巨大的外力扯著他。
顧清靈就這樣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袖:“穆云初,我腳崴了?!?p> 穆云初冷笑著,酸楚涌上心頭:“顧清靈,為了這個男人你不惜做到這種地步是嗎?好,我成全你!”
什么地步?成全什么?
顧清靈活了二十多年,發(fā)現自己好像聽不懂人話。
未等她反應過來,顧清靈騰空而起,窩在男人的懷里,隱隱約約還能聽到男人的心跳聲。
“長青,平安護送表少爺回府。”穆云初瞥了眼懷里的女人,咬牙切齒,“顧清靈如你所愿?!?p> 話都被堵在嗓子眼兒,沒辦法之前為了陸昭言那個鳳凰男,自己尋死覓活不惜自殘逼迫穆云初,他懷疑自己很正常。
顧清靈告訴自己要沉著冷靜慢慢來。
“??!”腳腕猝不及防地一扭,顧清靈疼得齜牙咧嘴,活動腳腕的時候發(fā)現錯位的骨頭接上去了。
“謝謝你,好人?!鳖櫱屐`握著他的手,虔誠地眨巴眨巴眼睛,額頭處她特地為見穆云初畫的花鈿,襯得她的臉蛋更加粉嫩。
穆云初心一涼,抽出自己的手,指間還殘留著女孩的溫度,他注意到女孩今天穿的衣服是他成婚時特地去京城有名的裁縫店定制的,果然她穿著很好看。
只是可惜她打扮得如此好看,只是想和陸昭言幽會罷了。
“顧清靈,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和你和離的?!?p> 怎么又扯到和離了?這個書里的穆云初怎么跟他現實生活中的死對頭性格一模一樣,莫名其妙的。
在她眼里,他不過是一個強取豪奪的惡人。她應當恨他入骨了。
想到此,穆云初胸口的傷疤隱隱作痛,離心口只差了三寸,無一不在告訴他女孩有多么恨他,可那又如何他是堅決不會放過她的。
“穆云初你在說什么?什么和離?”
顧清靈看他捂著胸口,不由分說地扯開他的衣服,胸口處可怖的刀疤還往外滲著血絲,她吹一口氣:“疼嗎?”
女孩的氣息涌入鼻腔,她就那么不信任自己嗎?他已經答應要放陸昭言一條生路了,為了那個情郎,她到底可以做到哪一步?
顧清靈不知道穆云初心里想了這么多,讓長青將藥盒遞過來,她上完藥,用紗布把傷口包起來:“穆云初,我不喜歡陸昭言了,我以后再也不會傷害你了,我知道你不信,但是你嘗試相信我好嗎?”
“好?!蹦腥寺曇舻统辽硢?,內心難得涌起一陣暖意,這或許是顧清靈的新騙局,可是她愿意騙自己,難道不好嗎?
第二天早上,顧清靈被云望笙一嗓子喊起來的。她揉了揉眼睛,還真的是云望笙。
云望笙早早地便起床了,想著去將軍府修補岌岌可危的親情,誰知道看門的小廝壓根不給自己進門。
中途路過云王府,便想著來看看顧清靈這邊的進度。
“怎么樣,你和穆云初進展如何?”
顧清靈嘆了口氣:“還好吧,就是你人物塑造的也太栩栩如生了?!?p> 這個穆云初和她的死對頭真是一模一樣的性格,交流起來真的叫對牛彈琴。
“你也不錯,顧大神塑造的沈晏之和我那該死的前男友一樣渣得令人牙癢癢!”
云望笙不禁回憶起昨天晚上,她左腳剛邁入世子府,沈晏之新納的小妾便來發(fā)難了。
“喲,世子妃姐姐。”女人賣弄著風姿款款走出來。
云望笙記得她叫夙音,一個無權無勢的歌姬,因為聲音和沈晏之的白月光有幾分相似便被納入了世子府。
雖然她貴為世子妃,理應在她們之上,但是因為嫁入世子府的手段太不干凈,再加上和將軍府斷了關系,經常被府里的小妾欺負。
“云望笙!”是女人氣急敗壞地叫聲。
云望笙無視她,從她旁邊徑直走過去,夙音氣的直跺腳。趁她不注意,直接把她推到河里。
云望笙豈是受人欺負的主兒,游上岸后直接給了她兩巴掌。
夙音愣住了,平常云望笙為了害怕沈晏之不愛自己,想著法子討好屋里的小妾,她也料準了云望笙好欺負,才敢動手。
可此刻,她竟有些陌生……
云望笙讓貼身侍女桃紅搬來太師椅,她悠閑地坐著,恰逢傍晚,紅日西墜,夕陽透過樹蔭落下一地斑駁。
她招招手讓管家將后院里所有的妾室叫出來。
大約一炷香時間,院子里烏泱泱地站了一片,桃紅數了數匯報給她:“小姐,一共二十八個,一個都不少?!?p> 云望笙皺著眉起身,細細打量著沈晏之的白月光“周邊”,桃紅跟在身邊一一介紹:“藍色衣服的眼睛像,紅色的氣質像,這個性格像,那個眉眼像……小姐只要仔細模仿,定能抓住世子的心?!?p> 云望笙那雙微微上揚的眼睛劃過一絲錯愕:“誰說我要抓住世子的心?”
桃紅這倒不明白了,她自小跟在小姐的身邊,明白她對世子情深一片,每日模仿世子的心上人只為得到世子的心。
云望笙使了個眼色,世子府的小廝端著椅子放在小妾們身后,示意她們坐下:“各位姐姐妹妹,我對你們的世子并不感興趣,愛爭寵就去爭,但是本姑娘的眼淚容不得沙子,互相算計害人,世子府一經發(fā)現,亂棍打死。”
“你算什么東西,以為你是世子府的女主人嗎?”
云望笙的目光落在說話人的身上,又是那個夙音,捂著打腫的臉,嘴倒是沒有閑著,看來是她打的不夠狠。
“管家,把她趕出世子府。”
“云望笙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