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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向上

第二七九章 我就來。

藤蔓向上 咖啡和白蘭地 2110 2025-03-09 16:00:00

  奚午蔓還是要回A市去。

  她的個人畫展在A市舉辦,水西月以Z集團的名義為她送來機票。

  Z集團為她安排了酒店,離展出的地方很近。

  不用住虛煙院子或紫羅蘭山居,不是必須跟奚家的任何人有接觸,真是謝天謝地。

  這次展出時間只有一個月,她只需出席開幕式和閉幕式。

  她是沒想帶上小格的,但小格繼抗議幼兒園之后第二次大哭大鬧,周寘行說,帶小格去玩玩也可以。

  奚午蔓只是擔心自己照顧不好小格。

  周寘行明白她沒說出口的擔憂。他承諾,等過幾天他完成手頭的工作,一定盡快去A市。

  離開那天,天色還早,沒有下雨,也沒有要放晴的樣子,云層很密。

  到了安檢口,周寘行把小格的手交到奚午蔓手中,又親親奚午蔓的頭發(fā)。

  “等我這邊忙完,我就來。”他對奚午蔓說。

  “再見。”奚午蔓向他揮揮手。

  “爸爸再見?!毙「褚矒]手。

  真的懷疑A市只有冬季。

  一出機場,奚午蔓就感覺自己進了一個超級大冰窖。

  小格哈著熱氣,故意哈得長長的,看熱氣什么時候被風吹散、去往哪個方向。

  前來接機的是秦喻章。

  晚餐和蘇慎淵等人一起吃。

  從第二天早上開始,奚午蔓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忙,除了畫展,還有其他工作,根本沒時間照顧小格,好在可以拜托蘇慎淵。

  她真擔心蘇慎淵會把小格送去虛煙院子或者紫羅蘭山居,好在他保證一定隨時把小格帶在身邊。

  每天都過得很充實,兩天下來,奚午蔓感覺自己過了兩個春秋。

  小格每天都很開心,他可太喜歡那位慎淵爺爺——噢不,蘇先生了。

  蘇慎淵實在不喜歡“爺爺”這個稱呼,甚至連帶著不喜歡“叔叔”這個稱呼,于是,奚午蔓改口稱他為蘇先生,小格記住了蘇先生。

  沒完沒了的會議,沒完沒了的人。奚午蔓真懷疑自己把全世界所有人的會都給開了。

  一天下來,總是累得要命。

  偏這個晚上,還見到奚午承。

  奚午蔓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想裝作沒看見他,也希望他沒注意到她,但他,偏偏穿過人群,徑直走到她身旁。

  “小格在爸媽那?!鞭晌绯虚_門見山。

  “啥?”奚午蔓心累得慌。

  “蘇慎淵到那邊參加酒會,小格跟他一起?!?p>  奚午蔓的太陽穴突突地跳。

  隨時帶在身邊,這種時候倒也沒必要好嗎。

  實在不想回那個地方,但又實在不放心小格。

  就算蘇慎淵也在那邊,誰知道詭計多端的奚家人會做些什么。

  沒有猶豫的時間,奚午蔓直奔西村。坐奚午承的車。

  這一去還不如不去。

  奚午蔓到的時候,小格正跟蘇慎淵待在奚耀航的書房。

  蘇慎淵與奚耀航在談事情,小格抱了本有彩色插圖的地理書,坐在角落的沙發(fā)翻看,

  不知情的奚午蔓,總擔心小格被奚耀航責罵,說不定被關在書房抄那該死的經(jīng)文。

  奚午蔓輕輕敲響門,門從里面打開。

  沒看見開門的人,直到從低處傳來一聲:“媽媽?!?p>  本來只有三個人的書房,多了奚午蔓、奚午承、黃奉清。

  六個人圍坐在一起,很久,誰也不先說話。

  還是小格先打破沉默。

  “女士們先生們,茶快涼了。”他說。

  奚耀航首先端起茶杯,呷一口,朝向蘇慎淵。

  “蘇總,首先感謝您替我們蔓蔓照顧孩子,但是——”奚耀航斟酌著開口,“您為什么不告訴我,他是我們奚家的孩子呢?”

  “他姓周。”蘇慎淵說。

  “難道您不知道他是蔓蔓的孩子嗎?”奚耀航問。

  “知道。但我不認為有必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p>  “您——”奚耀航還要說什么,被黃奉清打斷。

  “蔓蔓,你帶著兒子回A市了,怎么也不跟爸爸媽媽說一聲?”黃奉清問。

  “我——”奚午蔓很快給自己找到個理由,“太忙,沒來得及。”

  黃奉清又轉向奚午承,問:“阿承知道妹妹和侄子回來,是不是?”

  奚午承聳聳肩:“我剛知道?!?p>  沒有過多質(zhì)問,談話很快結束。奚午蔓清楚,是由于蘇慎淵在。

  只是,奚午蔓被給出兩個選擇,要么留在紫羅蘭山居,要么回虛煙院子。

  奚午蔓還想著給自己爭取住酒店的機會,小格一句“跟承伯伯一起”,她只能回虛煙院子。

  當天晚上,小格在回虛煙院子的路上就睡著了。

  奚午承親自抱他上樓,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床上。

  如他曾說過的那樣,他很喜歡這個孩子。奚午蔓完全不用擔心他會掐死孩子。

  然后,小格就跟在奚午承身邊。

  他也很喜歡這位承伯伯。奚午蔓簡直愁腸百結。

  不過也許,奚午蔓想,也許有的東西不會一代又一代。

  很快周寘行就會來了。

  奚午蔓收拾好行李,準備隨時離開這里。

  傍晚,比周寘行更先到的是鋪天蓋地的新聞。

  不同的新聞社報道同一個新聞。

  “這里是ABC記者為您帶來的報道。我們現(xiàn)在在西郊。”

  鏡頭隨記者側身的動作移向記者身后的事故現(xiàn)場。

  “從C國S市直飛A市的航班——”

  奚午蔓的后腦突然一痛,突然覺得A語很陌生。她只聽懂一些簡單的詞匯。

  比如墜毀。

  比如一百六十人。

  比如全部遇難。

  開什么玩笑?

  液壓系統(tǒng)失靈?

  奚午蔓摸到手機,撥通周寘行的號碼。

  關機。

  等等。

  后腦痛得厲害,脖子也很痛,一定是昨天晚上受涼的緣故。

  還是關機。

  關機。

  他在做什么?

  他坐的那班飛機,有這么快到嗎?

  沒有吧。

  不是這一趟吧。

  關機。沒完沒了,永遠的關機。跟A市的冬季一樣,沒完沒了。

  他該到了。還是關機。

  突然天地顛倒,空氣變得稀薄。突然建筑物旋轉,氣壓高得要命。

  人類的身體遭不住這樣的折騰。

  后腦痛得要死。脖子痛得要死。想吐得要死。他媽的。

  該死的腦與頸。

  奚午蔓盡量保持理智,迅速前往奚午承的車庫。

  天快黑了。

  悶響,一下又一下。

  從車庫開出一輛大紅色跑車。毫不低調(diào),橫沖直撞,很快把虛煙院子甩在尾氣后。

  傭人驚慌失措,趕到車庫的時候,看見被敲暈的男傭、被砸開的鑰匙保管箱及那罪魁禍首——一根棒球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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