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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重生待嫁,深陷皇子雄競現(xiàn)場

第十章 沈兄若是女郎,更勝神仙妃子

  “沈公子興致不高啊,是看不上這些庸脂俗粉么?”

  捕捉到她的情緒后,坐在對面的孟珩狀似無意般問出了口。

  沈昭昭搖搖頭,“女子立身于世何其艱難,討好賣笑亦是謀生之舉。我不會瞧不上她們什么?!?p>  而后,她閉上了眼睛。想起剛剛看到的龜公強行要求姑娘侍候的場景。

  那姑娘應(yīng)該也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jì),顧清夢像這個年紀(jì)的時候,還在被自己嬌養(yǎng),可這姑娘卻被人捂住口鼻,捆回了后院。

  要是沒看錯,那背上還有未干的血痕。

  若是說沒有逼良為娼,她可不信。

  看來眼前金碧輝煌,風(fēng)頭無兩的落仙院并不干凈。

  倒是個可以撕開的口子。

  孟珩見她發(fā)呆,托著腮打量著:“沈兄憐香惜玉之心,真是與我不謀而合。今日果真有緣。”

  說完,他拎起酒壺,將酒盞斟滿后遞了過來。

  沈昭昭推拒回去,抱歉一笑:“多謝殿下抬愛,只是沈某家里管的嚴(yán),只能以茶代酒?!?p>  “可惜啊,可惜?!?p>  孟珩緩緩放下酒盞,一臉遺憾。

  絲竹弦樂突然停了下來,二人同時轉(zhuǎn)頭望向高臺。

  今夜的奪花魁正式開始了。

  一個個帶著面紗的絕色佳人款款登場,衣裳飄揚,步搖琳瑯。

  孟珩滿意點頭,側(cè)頭看向沈昭昭,“這些可都是落仙院的翹楚,沈兄看中了哪一位?”

  沈昭昭笑答:“美人如玉,沈某已經(jīng)看花了眼。莫非殿下已經(jīng)想好了?”

  孟珩立刻指了指高臺上站在最中間的姑娘:“喏,那便是落仙院的頭牌清倌上官紅魚。今夜的花魁娘子,必定是她。”

  沈昭昭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瞧見了位清雅如蓮的佳人。

  女子眼含薄愁,氣質(zhì)格外飄逸出塵。

  表演恰好開始,她款款落座,懷中抱著琵琶,輕輕撥弦吟唱一曲《漢宮秋月》。

  歌聲婉轉(zhuǎn)空靈,似在訴說千言萬語,勾人情腸,又讓人生不起絲毫遐想褻瀆之意。

  一曲終了,掌聲雷動。

  “如何?”

  孟珩問道。

  沈昭昭并沒有吝嗇自己的夸獎:

  “殿下慧眼。沈某之前還疑惑此處為何取名為落仙院,如今算是明白了。原來,這院里當(dāng)真落了位仙子般的人物?!?p>  話音未落,孟珩突然卻湊近了些。

  廂房里沒有旁人,兩人四目相對,近的可以聽見對方的心跳。

  危險。

  眼前的二皇子眸光漆黑,像是看透了她的男子偽裝一般。

  “怎么了,殿下?”

  沈昭昭不動聲色的向后仰去,試圖拉開距離,心中格外警惕。

  孟珩沒有再動,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眼睛,眉眼笑開,一字一句:

  “我的慧眼還告訴我,沈兄若是個女郎,更勝神仙妃子?!?p>  前世孀居已久,陡然貼近的濃烈男子氣息讓沈昭昭心神乍亂。

  可也只是亂了一瞬而已。

  她側(cè)過臉,靈巧的從他的壓制下脫身離去,站起來給自己添了茶水,一飲而盡。

  無論是喜好男風(fēng),還是故作調(diào)戲,沈昭昭都覺得此舉動太過逾距。

  舒緩心緒后,她并沒有回避或是裝傻,而是面上一肅。

  “我已有家室,膝下也有女兒,還請殿下莫開玩笑?!?p>  孟珩眨眨眼睛,驚嘆了一句,“沈兄年紀(jì)輕輕,這么早就成了親?莫不是在誆我吧?”

  誆人么?她沒有。

  家室?

  她確實是嫁過人了,只是夫君戰(zhàn)死沙場,連自己都沒見過幾面而已。

  女兒?

  她也是有的。

  只是精心教養(yǎng)了多年后,要了自己的命而已。

  句句是實話。

  沈昭昭扯出一抹笑容,答道:“絕無虛言。”

  孟珩嘴角抽了抽,從善如流的換了話題:“不過玩笑而已。沈兄休惱,快入座??磥砦也碌臎]錯,花魁娘子的名號,必然是上官姑娘摘得了?!?p>  是了。

  開場太過驚艷,以至于后面的表演索然無味。

  沈昭昭依言坐了回去,看完了整場后,也跟孟珩一樣將票投給了上官紅魚。

  王媽媽笑呵呵的宣布了結(jié)果。

  “即日起,我落仙院的花魁便是上官紅魚姑娘?!?p>  “接下來,就要請各位各顯身手,看看哪位公子能得了上官姑娘青眼。”

  這話極有誘惑力,激起滿堂喧鬧。

  “我出一千金?!?p>  “小爺出五千金。上官姑娘,看我看我~”

  “呵,區(qū)區(qū)一千金罷了,還在這里癡心妄想。都別跟我搶!本少爺說一個數(shù),一萬金!”

  萬兩黃金,可不是誰都能立馬拿得出的。

  梁弘環(huán)顧一圈,心中得意洋洋。他是皇后的親侄子,安樂公梁庸膝下的唯一男丁。

  誰能比的上他梁府如今的聲勢。

  他跳上高臺,伸手去摟上官紅魚的纖腰,淫邪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

  “真是美人~”

  卻不料,下一秒就被二樓包廂里飛來的一?;ㄉ蛑辛四X袋。

  “哪個不想活的敢偷襲本少爺?”

  梁弘氣得原地蹦跶,捂著腦袋死死盯著花生飛來的方向。

  可那廂房的窗戶已然緊閉,任他再怎么喊鬧也沒有回應(yīng)。

  這可算是火上澆油了。

  梁弘恨恨道:“去!把那敢做不敢當(dāng)?shù)男∽泳鞠聛?!老子今天不讓他跪地求饒喊爹,就不姓梁了!?p>  得了命令的家丁忙不迭的去了,卻是許久都沒見下來。

  “豈有此理?。?!”

  叉著腰等了許久,自覺丟了大面子的梁弘瞪圓了雙眼,氣勢洶洶的大步自己個兒沖了上去。

  王媽媽看清了那是誰的廂房后,心里暗叫不好,鼓起勇氣上前攔了攔:“這,小公爺您消消氣,今日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貴客,傷了和氣可不好啊?!?p>  “起開!”梁弘動作粗魯,一把推開她,“少管閑事,今天就算是砸了你這破樓,老子也賠得起!”

  上了樓,他推門而進,也沒看見臉就罵出聲來:

  “哪個王八羔子敢得罪本少爺?”

  罵完半天沒聲音,他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家丁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著。

  而居于上首的孟珩神情淡淡,嘴角甚至還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只是那雙黝黑深邃的眼里,沁滿了令人膽寒的冷意。

  “梁弘,你剛剛在底下嚷嚷說,讓本殿叫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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