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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一扒那對商業(yè)聯(lián)姻的假夫妻

第二章 葉輕真的很喜歡陸聞川

  陸聞川被罵了一通,很是不服氣,眉宇間是遮不住的燥意,要是旁人,墳頭草都分分鐘三米高。

  可江芝芝女士氣勢更盛,折磨人的手段更勝一籌,陸聞川現(xiàn)在還對他媽有陰影,敢怒不敢言。

  “陸聞川,你這張臭臉擺給誰看?你敢說這不是你惹出的爛攤子,既然你沒和那伙人亂搞,那就說你那天去干了什么啊!”

  陸聞川沒說話,江芝芝恨不得指著他的鼻子罵,但年紀上去了,脾氣比年輕時好了些,主要是去年她住過一段時間院,醫(yī)生讓她少操心,少生氣,她和陸勛放權(quán)這么快,其中也有這層原因。

  年輕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覺得自己爛命一條,不干就是廢,頭疼腦熱都不放在心上,江芝芝敢說,如果她二十幾歲有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說如果她還要去上班就殺了她,江芝芝毫不猶豫會選擇去公司繼續(xù)打拼。

  沒辦法,當時陸勛大哥意外去世,陸氏被人覬覦,陸家的商業(yè)帝國險些叫人夷為平地,她作為陸家一份子,實在不拼不行,那時候睜眼就是干,死亡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事,叫她害怕的事是公司出事。

  現(xiàn)在年紀上去了,反而害怕死亡了,人還真是奇怪。

  江芝芝聲音太大,是發(fā)火的前奏,陸勛趕緊撫上她的背,低聲同她說話,大意就是陸聞川不懂事,讓她大人不記小人過。

  陸聞川已經(jīng)在嘴邊的話一句也沒能說出來。

  陸勛扶著江芝芝坐下,葉輕很有眼力見的去倒了杯水,媽媽叫的比陸聞川還順口。

  江芝芝笑眼咪咪的把水接過來,看著葉輕心情都好了不少。

  等她喝完那杯水,情緒也差不多穩(wěn)定下來了。

  江芝芝身旁一左一右坐著陸勛和葉輕,陸聞川坐在另一邊,李哲說去上廁所,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

  “我也不要求你多優(yōu)秀?!敝ブロ樍丝跉猓f出口的話不像剛才那么激烈了。

  她的兒子什么樣,她還是知道的,吃軟不吃硬,偏她也是這么一個性格,所以明明知道,母子倆在一起,卻還是跟兩個火球撞在一起似的,每次都要撞出毀天滅地的氣勢來。

  剛剛陸勛不僅說了陸聞川的不對,也提醒了她幾句。

  江芝芝是生意人,談判是她的拿手絕活,要不是陸聞川每次都挑戰(zhàn)她的底線,她也不至于回回都爆炸。

  江芝芝看陸聞川一眼,極力忍住往上翻的白眼,聲音再次溫和一個度:

  “你從小到大就叛逆,但是沒有做過太出格的事,我和你爸爸也沒有過多干涉阻止過你,這是因為我們始終都相信你是個好孩子。”

  “我承認,我和你爸爸忙于工作對你管教很少,可是陸聞川,我們都是對家庭負責,對感情負責的人,我和你爸爸在一起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彼此的事,陸聞川,你這些壞毛病都是和誰學的?”

  “結(jié)婚第二天消失,第三天就爆出這樣的丑聞,就算你沒去過,那些都是有人污蔑你的,那你讓輕輕怎么辦?你讓葉家怎么看她又怎么看你?不解決好自己的事情,拿她出來澄清擋刀,你讓那些路人粉絲怎么看她?陸聞川,你是愈發(fā)能耐了,這些都是跟誰學的?”

  說著說著,江芝芝還是沒壓住自己的脾氣。

  她冷哼一聲,對陸聞川下判決:

  “當年就不同意你進什么娛樂圈,我早就說過,這塘污水會把你搞臭的!”

  從剛才起就低著頭不耐煩的陸聞川,這會兒直接站起來徑直往外走了。

  陸聞川走到門口,李哲終于從廁所出來,急忙喊:“聞川,小心外面有狗仔,你別出去,我來解釋,一切都我來解釋……”

  陸聞川只是掃了他一眼,還是開門出去了。

  李哲想追出去的,但江芝芝嗤笑一聲,和陸聞川如出一轍的惡劣:“怎么?吃夠了終于爬出來了?”

  李哲停下腳步,訕笑著轉(zhuǎn)身,臉上笑容絲毫不變。

  “昨天吃壞肚子了,江總見笑了,實在不好意思,關(guān)于公開她……葉小姐和聞川的事,是我的失職,不是聞川的意思,是我操之過急,一意孤行……”

  “行了,不想聽廢話。”

  李哲還在滔滔不絕的懺悔,被江芝芝不耐煩的打斷。

  不是在教訓陸聞川,她語氣十分平靜,卻也更駭人。

  “來這說吧?!苯┏值姆諊校俅伍_口的是陸勛,他叫了李哲一聲,那意思是叫他過去接著商議怎樣解決這次危機。

  李哲往門口看了一眼,內(nèi)心掙扎,比起和大老板們面對面開會,他還是更愿意去追陸聞川。

  就陸聞川的性格,這么跑出去,還不知道要給他惹多大麻煩呢。

  葉輕在這時起身,她臉上是擔心,語氣也焦急:

  “媽媽,阿川出去什么也沒帶,我實在不放心,別的事我?guī)筒簧厦Γ蛣跓┠桶职植傩牧?,我先出去看看阿川,別讓他走遠了。”

  陸勛沒說話,江芝芝冷哼一聲,倒也還是讓她去了,還叮囑一句:“不回來別管他,讓他滾。”

  葉輕只是抿了抿唇,推門出去了。

  剩下李哲在二位的注視下一步一步走到他們跟前,這感覺讓人頭皮發(fā)麻。

  江芝芝這時咳嗽了一聲,李哲耷拉下去的肩背立馬挺直,他簡直要在心里吶喊。

  他一個快要三十歲的人,怎么跟被教導主任訓似的啊。

  “我剛剛是不是太兇了?”

  誰知道江芝芝一開口說的卻是這樣一句話,剛支棱起來的名為李哲的小草又悄悄縮了回去。

  “有嗎?”

  “我也不知道,但剛剛輕輕出去的時候是不是表情不太好,你覺得呢?”

  頭一轉(zhuǎn),兩雙眼睛又直勾勾看向李哲。

  李哲從頭到腳一涼,雖然心里想罵娘,但最后還是憑借多年摸爬滾打的經(jīng)驗,給出了高分答案。

  “怎么會呢?您對葉小姐的好有目共睹,我想剛剛她是太擔心聞川了,您沒必要放在心上?!?p>  李哲娛樂圈混久了,慣會察言觀色,審時度勢。

  他算是知道了,不管陸聞川和葉輕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只要葉輕是陸勛和江芝芝認可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就不能馬虎。

  江芝芝被他這句話說服,連帶著對他也有了笑臉。

  一直等事情商議出結(jié)果,江芝芝還沒從那樣的情緒中回過神來,對陸勛說。

  “輕輕這么喜歡阿川,可按照那死小子的性子,怕是一輩子也不會回頭看人家姑娘一眼?!?p>  她嘆了口氣,她也沒資格多說什么,說到底,她也是這場本就不該發(fā)生的婚姻的締造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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