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霸總耍無賴
我記得之前沒有這個毛病啊，不過我也不想再多問。他是個工作狂，估計是后來生活不規(guī)律得的吧。
“你身體不好就多休息吧，我先走了。”
“你現(xiàn)在住哪里？我送你?！?p>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
“你剛剛還說我們是家人的，我現(xiàn)在送你也不行嗎？”
行吧，你愿意送就送唄。
路上，我給賀星辰打了個電話：
“星辰，我不回公司了，等會直接回家?！?p> “那行，你路上注意安全。你剛回來，時差還沒調整過來，先休息兩天再上班也行?！?p> “不用了，我昨天休息的很好。”
“那明天見。”
“明天見。”
掛了電話，顧紹恒開口“新交的男朋友？”
我和他談這個話題好像不太合適吧。不過我還是回答他：
“進修認識的同學，現(xiàn)在合伙開工作室，正在考慮中?！?p> 吱～！
汽車急剎的聲音，我差點撞到前面駕駛臺。
“你干嘛！”
顧紹恒只是雙目猩紅的盯著我，他以前不這樣的，很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候。
“你不許和他談戀愛！”
“這你管不著！”
顧紹恒好像被我氣的不輕，又盯著我看了一會才啟動車子繼續(xù)上路，后面一段路我倆誰也沒再開口說話。
到了別墅，我跟他告別。
“不邀請我進去坐坐？”
“有點晚了不合適?！?p> 我轉身進了屋子。
沒想到分手后的重逢是這樣的情形，顧紹恒也和之前很不一樣，或許時間真的改變了很多東西吧。
我進屋子后便沒再管外面的顧紹恒，我覺得他比我需要時間冷靜，重新考慮下后面我們的相處方式，不然真是連家人都沒得做了。
.......
第二天剛到公司，同事們就拿著鮮花禮炮對著我一通噴射。
“什么情況？”我一臉懵逼。
賀星辰走過來：
“恭喜顏總監(jiān)剛回國就幫公司接到一個大訂單?！?p> 原來昨天下午，顧紹恒就和星顏簽訂了后續(xù)合作。
好吧，要是賀星辰知道我和顧紹恒的過往估計就不會簽的這么痛快了。如今合同已簽，我也不想掃興。
賀星辰又說：“今晚我請客，慶祝顏總監(jiān)剛入職就給我們帶來了開門紅！”
底下氣氛更熱烈了。
賺誰的錢都是賺，既然環(huán)宇和我們簽了合同就當正常商業(yè)往來處理好了，我自己安慰自己。
我坐到辦公室不久，座機就響了。
“喂，哪位？”
“你好，請問是顏總監(jiān)嗎？”
“是的，找我什么事？”
“哦，是這樣的，我是環(huán)宇創(chuàng)意部的負責人，昨天我們剛見過的?！?p> 我很奇怪，一大早環(huán)宇創(chuàng)意部負責人給我打電話干嘛？重點態(tài)度和昨天180度大轉變，他不自報家門我都聽不出來是同一個人。
“你好，請問有什么事嗎？”
“呃，我就是想請問顏總監(jiān)今天何時方便來環(huán)宇辦公？”
去環(huán)宇辦公？我有自己的工作室干嘛要去環(huán)宇，雖然說接了他們的項目但是電話溝通或者有問題再去拜訪就可以了。我沒出聲對方可能也猜到我遲疑的原因，自己又說：
“顏總監(jiān)可能還沒看過我們和星顏簽的合同。合同里面指定合作期間，顏總監(jiān)得到環(huán)宇辦公的，直到項目完成。”
我目瞪口呆，還有這條款？賀星辰不會把我賣了吧？
“喂，顏總監(jiān)，你在聽嗎？”
“我知道了，等我確認好再回復你?！?p> “好嘞好嘞，希望顏總監(jiān)盡快確認，還有...環(huán)宇這邊挺著急的。”
說完對方掛了電話。
我起身去隔壁找賀星辰。
“環(huán)宇說讓我去他們那辦公？”
“哦，是的。我還沒來得及和你說?！辟R星辰說著把手邊的合同遞給我“這是昨天下午簽的合同，甲方希望乙方派人入駐方便隨時溝通，國內這種操作很正常?！?p> 問題是環(huán)宇這么快就和我們簽合同還指定我去入駐這就不正常！
“我也知道，這次這么快能簽下合同還是沾了你的光。你昨天怎么都沒告訴我你認識環(huán)宇的顧總，你說咱們繞了這么大一個彎，有這種人脈干嘛還去受那個創(chuàng)意部負責人的鳥氣！”
好吧，你會后悔的！我也不想跟他多做解釋?？戳讼聴l款其他都好，違約金...我的天，我數學不好特意停下來用手一個個數了下， 8個零?。?！
“這個違約金是不是定的太高了？”
“是的，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不過他們也沒壓價，只提了讓你去入駐辦公一個要求。你放心合同我找律師看過了，沒有問題?！?p> 心機顧紹恒！
我也不想再和賀星辰多說話，拿著合同回了我的辦公室。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座機又響了。
“顏總監(jiān)？還是我。請問你們確認好了嗎，今天能來環(huán)宇入駐嗎？”
創(chuàng)意總監(jiān)也挺無奈的，他也不知道公司為什么這么著急。昨天下午逼著簽了合同，今天一早總裁秘書那就來了幾個電話，問對方顏總監(jiān)什么時候能過來。
得了，打工人打工魂就算自己當了老板也不過就是更高級一點的打工仔。也不知道做到顧紹恒這個地位能不能就擺脫打工人的苦逼命運。
我收拾收拾資料，拎起包和賀星辰打聲招呼就準備去打工。
“這么急嗎？今天就要去？”賀星辰也不理解。
“環(huán)宇催的急，一早上來兩個電話了，反正合同都簽了，今天去還是明天去區(qū)別也不大?！?p> “也行，那你別忘了晚上的慶功宴，到時我去接你?！?p> “那下班再聯(lián)系?！蔽冶攘艘粋€OK的手勢就準備出門。
“哎，算了還是我送你吧，改天得給你配輛車，不然出門不方便?！?p> 我不置可否。
賀星辰開車送我去環(huán)宇，到了環(huán)宇大廈門口又提醒我別忘了晚上的慶功會。
明明年紀輕輕，怎么變得這么啰嗦。
我揮揮手，自己進了大廈。我直接去了昨天的創(chuàng)意部。創(chuàng)意部負責人親自到電梯口迎接，我受寵若驚。
“呃，不知道我的工位安排在哪里？”
“顏總監(jiān)是這樣的，你這個項目公司顧總特別重視，他說讓你到了之后直接去找他，秘書處會給你安排工位的。”
切，一個廣告推廣還用驚動顧紹恒這個公司老總？不過想假公濟私罷了，不過我也沒為難創(chuàng)意總監(jiān)，直接坐電梯去了頂樓。
我到達總裁辦公室的時候顧紹恒不在，開會去了。
江秘書給我倒了茶，江秘書是熟人，之前有事經常麻煩他。
“顏小姐，你先在顧總辦公室坐會，顧總一會就回來了?！?p> “我就在外面等吧，辦公室沒人，我進去不太方便?！?p> “也行，那您先坐?！苯貢巡璺旁谕忾g茶幾上，自己又回去工作了。
我一個人無聊，只能把手機先掏出來玩。
我游戲正打的起勁，顧紹恒回來了，往我跟前一站，落下一片陰影。
我趕緊收起手機起身。
“顧總，不知貴司給我安排的工位在哪里？”
顧紹恒這個狗東西也不吭聲，聽我說完就直接往他辦公室走，到門口見我沒跟上才停下開了金口：
“進來?！?p> 我忍！我拿起資料和包跟了進去。
“請問顧總準備讓我在哪辦公？”我又好聲好氣的開口問了一遍。誰讓人家現(xiàn)在是甲方爸爸呢！
顧紹恒點點一旁空位：
“你就在那工作吧?！?p> 和他共用一個辦公桌？！
“這不合適吧，顧總??！”我咬牙切齒的吐出抗議。
“哪里不合適？桌子不夠大？還是地方不夠大？”
顧紹恒跟我裝傻?。?！
“這里是你的辦公室，來找你匯報工作的人從早排到晚，說的都是你們公司的機密，我一個外人在這不合適?。?！”
“你要擔心這個那沒必要，沒什么是你不能聽的?！?p> 這人現(xiàn)在怎么這樣了，以前他不是最公私分明的嗎？
我盯著他瞪了好幾眼，可人家不在乎兀自開始工作起來。
我深呼吸幾下。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都不在乎我怕什么！
我啪扔下手上的資料，拖過一旁的椅子打開筆記本準備開始工作。
顧紹恒在一旁勾起嘴角。
哼，小人！
我開始埋頭工作，不理他也不看他。
果然，不一會就有人來敲門
“進?！?p> “顧總，這是這個月的財政報表，請您批閱?！?p> 進來的財務總監(jiān)好奇的要命，顧總桌子旁邊怎么還坐了一位姑娘，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之前有合作的供應商給顧總送人，顧總直接把那人拉黑了。后來大家都知道顧總潔身自好，不沾這些花花草草。
一上午來了好幾撥人，一個個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我。我也不管他們，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等我再抬頭的時候是被一陣飯菜香給吸引的，顧紹恒不知道從哪里端來的飯菜就放在辦公室的會客桌上。
“過來吃飯?！鳖櫧B恒喊我，又說“這些都是我昨天晚上做的，你過來嘗嘗?！?p> “顧總現(xiàn)在還有空自己做飯了？”
我才不去呢，再香也不吃。我很有骨氣的說；
“顧總留著慢慢吃吧，我去食堂了?！?p> 說著我就起身開門出去了。工作了一上午腰有點酸，我伸著懶腰來到食堂遇到一個熟人。
“小朵，你也來吃飯?！?p> “小優(yōu)，你怎么也在這？”
紀小朵看到我很驚奇拽著我偷偷摸摸的說；“你不會和顧總好上了吧？”
“想什么呢，我們公司在和環(huán)宇合作一個項目，派我過來入駐。”
“哦，哦，我說呢，那咱倆以后可以約個飯搭子?！?p> 我和紀小朵笑嘻嘻的排隊去打飯。
等我倆打好飯找到位置坐下，食堂突然變得很安靜。
我抬頭一看顧紹恒提著飯盒過來了，還直接坐到我對面。
“顧..顧..顧總！”紀小朵都要結巴了，誰吃飯的時候看到老板都會消化不良。
“我有事想和小優(yōu)談，不打擾你們吧?！?p> “不..不..不打擾?！奔o小朵端起餐盤“那顧總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p> 說著紀小朵不顧我的挽留眼色，就這么迅速的逃走了。
早知道，還不如在辦公室吃飯呢，省的這會兒被當猴子看。反正已經被人看了一上午了，我也不在乎了。
肚子餓了，我開始埋頭干飯！
對面突然給我夾來一塊糖醋排骨：
“我記得你最愛吃這個，嘗嘗味道對不對?！?p> 我不想在食堂跟他推來推去，夾起排骨憤憤咬了一口。
呃，挺好吃的。我記得以前還讀書的時候我爸媽很忙，顧紹恒那時候就會做飯給我吃，憑良心說他做的挺好吃的。
有的人就是這樣只要他想做就都能做好，讀書好，做飯好，做生意更好。
真氣人！
我吃了第一塊，顧紹恒就像得到某種默許一樣，一會給我夾這個一會給我夾那個。
我感覺我都要被周圍的目光盯成沙漏了！
我趕緊吃完逃也似的跑回辦公室。
顧紹恒過會跟了上來。
“你到底想干嘛！”
“你不是說以后像家人一樣相處嗎？我以前不就做飯給你吃？現(xiàn)在還給你做怎么了？”
“問題是我們現(xiàn)在是工作關系，你就不怕公司緋聞滿天飛，別人都在背后議論我們嗎?。?！”
“我不怕，反正沒人敢當我面議論！”
“我怕行嗎？你這樣我還怎么找男朋友！”
顧紹恒不說話了，又用那種眼神盯著我。
也不知道為啥在他這種眼神下我竟然有點心虛。我躲開他的視線走到一旁沙發(fā)坐下準備瞇會，我習慣午睡。
“去里面休息室睡。”
我才不去，我去他的休息室算什么？我們現(xiàn)在可不是男女朋友了！
見我不動，顧紹恒直接把我抱起來。
“你干嘛，放我下來。”
“一會有人過來開會，你確定就睡在沙發(fā)上？”
好吧，那你好好說嘛，動手算什么！
我腹誹著，顧紹恒已經把我抱到休息室的床上。
床上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我想起來他又把我按下去。
“好好休息?！闭f著他就關門出去了。
行吧，霸總從來不用顧忌別人的想法。我自暴自棄的想，又不是沒睡過，矯情什么。
閉上眼周圍都是他的味道，不行還是睡不著。我只好拿出手機繼續(xù)玩游戲！
中午沒有休息好下午就有些犯困，在我打了第三個還是第三十個哈欠后顧紹恒看不下去了：
“中午沒休息好？”
“嗯，睡不著?！?p> 顧紹恒不說話了又盯著我看。
這是什么毛??？我不理他埋頭繼續(xù)工作。
又過一會我的電話響了，是賀星辰。
“小優(yōu)，還有多久下班？”
我看看時間。
“還有半個小時?！?p> “那我一會來接你?！?p> “嗯?！?p> 我掛完電話準備繼續(xù)工作。
“晚上有約？”顧紹恒開口問我。
“嗯。”
“和賀星辰？”
“公司的慶功宴大家都在?！蔽胰滩蛔∮粥止玖司洹邦櫩偣艿恼鎸?！”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下午效率不好我準備收拾收拾東西下去等星辰。
“顧總，再見！”
我也不理顧紹恒的反應，拎著包就開門出去了。
江秘書還在外面，看到我出來打招呼：
“顏小姐下班了？”
“嗯，江秘書再見?！?p> “需要公司安排車子嗎？”
“不用，一會有人來接?！?p> 電梯到了，我看見顧紹恒也出了辦公室，看著也是準備下班了。
真稀奇工作狂還會提前下班！
我們一起進了電梯。
“去哪里？我送你?！?p> “不用，星辰一會就到了。”
顧紹恒臉色不太好但也沒說什么，下了電梯就自己走了。
我在門口等了一小會就看到星辰的車子。
我開門坐進去。
額...賀星辰換西裝了，頭發(fā)也特意做過。
我揶揄他“需要這么隆重嘛！”
他笑笑說：“等會你就知道了?！?p> 等到了慶功宴的酒店有同事過來領我進去，星辰去停車。
酒店門口還扎了氣球拱門：
“呃，你們平時活動都這么興師動眾嗎？”
我以為就同事間吃吃喝喝就好了呢，要是知道這么隆重我應該也先回去換件衣服的。
同事神神秘秘的只拉我進去。到了宴會大廳我感覺不太對勁了，誰家慶功宴鋪紅毯還撒這么多玫瑰的？周圍還扎著很多愛心花束。
果然，一會賀星辰捧著一束花走進來，他很緊張的樣子走到我面前單膝跪下：
“小優(yōu)，做我女朋友吧！”
周圍同事也在起哄：
“答應他！答應他！”
我腦子亂哄哄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之前和顧紹恒談的時候我們都沒有這種儀式就默認了男女朋友的關系。
我知道賀星辰喜歡我。他平時那么照顧我，我不是沒有感覺。
但這一刻真的到來時我還是很猶豫。
“不要答應他！”
我正左右為難的時候，聽到了顧紹恒的聲音。過一會就有人拉住我的胳膊拽的死死的。
“不許答應他！”顧紹恒又說。
周圍人也被顧紹恒的突然出現(xiàn)打了個措手不及，賀星辰走上前來。
“顧總，就算你是小優(yōu)的哥哥，也不能替她做這種決定吧！”
賀星辰有點生氣，我從來沒有聽他用這么嚴厲的語氣和人說過話。
“誰是她哥哥，我是她未婚夫！我們從小就有婚約的?。 ?p> 這可真是平地一聲雷！周圍人都被他這句話炸懵了。
“星辰，我們的事以后再說，我會給你解釋的?！?p> 然后我拉著，不對...應該是顧紹恒抓著我，反正我倆一起出了酒店大門。
顧紹恒的車就停在酒店門口，司機開車過來的。他拉著我進了車里面，伸手按了前面的隔板。
我努力平復心中的怒氣，盡量平靜的問他：
“顧紹恒，到底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記得，我們分手了！”
“我有權利嘗試新的戀愛！”
顧紹恒不說話，就盯著我看。
“說話，你是啞巴嗎，你要用意念和我交流嗎！”
顧紹恒還是不說話。但我發(fā)泄了一通情緒已經沒有那么激動，而且我感覺到顧紹恒抓著我的手在顫抖。
我再仔細看他，他表情也不太對，很隱忍的樣子。昨天在他辦公室就見過一回，但這次好像更嚴重。
“你怎么了，胃病又犯了？”
顧紹恒一直不開口，我沒辦法只好打開隔板。
“送我們去醫(yī)院！”
“不去醫(yī)院?！边@會他倒是愿意開口了。
“那就送我回家！”
他身體不好我不想這個時候和他談事情。
“我很難受?！?p> “難受就去醫(yī)院，我又不是醫(yī)生我能怎么辦！”
“你就是我的藥?！?p> 我都要氣笑了。顧紹恒什么時候也學會了說這種土味情話。
“好好說話！”
“家里有藥，你陪我回去?！?p> 顧紹恒看上去真的很難受的樣子。他也沒有別的親人，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我讓司機送我們去他的別墅。
一路上顧紹恒都沒有放開我的手，我也不跟一個病號計較。
到了別墅司機幫我一起把他扶到客廳然后告辭。
我問他藥在哪里，他指指抽屜。
我去打開滿滿一抽屜的白色瓶子。
他是把藥當飯吃了吧！
“你不要命了？工作就那么重要？”
我氣他纏著我更氣他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問他吃哪個，他自己跌跌撞撞走過來選了一堆，我去倒水。
轉頭就看他手上一把藥片就這么咕嚕咕嚕就著水吞下去。
我感覺不對，這看著不像只是胃病啊！我拿起桌上的藥瓶仔細看了看，有治神經性胃痙攣的，有各種營養(yǎng)劑，還有一些我看不懂的專業(yè)術語，不過我竟然還在里面看到一瓶治抑郁的！
“你..你究竟怎么了？”
他不回答我的問題，只說：
“小優(yōu)你別答應他，不要答應他好不好？”
我從來沒有見過顧紹恒如此低聲下氣的樣子。他從來都是冷冷的，高高在上的。
就算我和他分手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折斷他的脊背。
我們只是不合適，我沒有想要折磨他。但如今看來我走出來了，顧紹恒沒有。
“你別這樣，我們好好談談?！?p> 當初我們確認關系的時候沒有說清楚，分手的時候也沒有好好當面說清楚。如今想來還是太年輕，處理問題的方式太稚嫩了。
吃了藥顧紹恒的臉色好看了一點。
“先說說你的病吧，你身體到底怎么了？”
等了一會顧紹恒還是不肯說他的病情，怎么這么倔！我起身想去再給他倒杯水。他以為我要走了，急忙起身從背后抱住我：
“小優(yōu)你別走，別丟下我！”
然后我就感覺我的脖頸那有溫溫的，濕濕的東西落下來。
不是不心疼的，那可是顧紹恒啊！父母車禍后能獨自生活半年，全額獎學金讀完大學，Z市赫赫有名的顧紹恒??！
現(xiàn)在卻因為我在這流眼淚，還得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病。
我也難受極了，啞著嗓子說：
“我去倒水，沒有要走?！?p> 最后還是他抓著我的手去的廚房，喝完水我倆情緒都平靜一點。
“小優(yōu)，我沒有同意分手。當初是我口不擇言，我已經恨死我自己了。我們重新和好，好不好？”
“可是我已經認為我們分手了，而且花了三年的時間接受了這個事實?！?p> “那我重新追你！只要你不答應別人我都有機會的，是不是？”
“小優(yōu)，我知道我錯了，這三年我無數次反省自己。當初我以為你是因為我生氣說的那句話才走的，后來伯父說是因為我沒有學會怎么愛人。我就開始留意身邊的戀人，我看到人家男朋友會早接晚送；會一起慶祝節(jié)日、紀念日；會安慰遷就女朋友。這些我都沒有做到，所以我讓你攢夠了失望你才離開我的。我現(xiàn)在知道了我會改的，你相信我?！?p> 顧紹恒說了很多，他從來沒有哪次跟我說過這么多話。我已經淚流滿面，那些結痂的傷疤好像也被他的這些話扯開。那些獨自承受的委屈，孤獨，患得患失也都在心頭一一掠過。
顧紹恒給我擦眼淚，一直說著對不起。
那些年的委屈也隨著他的一聲聲道歉土崩瓦解。到底是從小就一直喜歡到大的人，我喜歡了他十年，怎么可能三年就全部抹去呢，只不過我自己不想承認罷了。
最后我哭累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抱我去的床上。我醒來時顧紹恒趴在我的床邊。
我一動顧紹恒就醒了，我們四目相對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我不敢和他對視伸手去摸手機。
摸了半天也沒找到，顧紹恒問：
“在找手機嗎？”
我點頭。
他從一旁矮柜上拿過來給我，我一看手機關機了。
“昨天賀星辰一直給你打電話。你睡著了，我不想他打擾你才關機的?！?p> 哼，心機B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