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被困在盒子里的姑娘叫小度小度?
蕭祈臨低聲笑了笑,然后再次對著面前的那個白色盒子開口。
“小度小度!”
很快,白色盒子再次傳出清脆的女聲。
“在呢在呢!”
果然,下一秒就見周祺眼睛瞪得像銅鈴。
“這,這盒子里竟然有人!”
他激動的抱起了盒子翻來覆去的看,可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這么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里,竟然藏了人!還是個姑娘!
名字叫小度小度?
看過說明的蕭祈臨連忙解釋。
“這里面不是藏了人,咱們可以理解為,是仙子施了法術(shù)?!?p> 他這么解釋,周祺就聽懂了。
趕緊將盒子給放好。
蕭祈臨又笑了笑說,“這個盒子很神奇,可以回答我們許多問題?!?p> “小度小度,請問,糖該如何制作?”
小度只用了幾秒,就回答了。
“糖可以用甘蔗,甜菜,制作成白糖或者紅糖,也可以用麥芽制作麥芽糖,具體制作方法有……”
直到盒子沒了聲音傳出來,過了許久,馬車?yán)锏娜齻€人才算是回過神。
“老天爺,這仙子的法術(shù)也太厲害了!”小順子咽了咽口水說。
忽然,他又靈機一動,急忙道,“王爺王爺,有了這個,咱們到了寒州就不用怕了!”
“對了對了,這兩個黑色的小盒子有事什么法寶呀?”
蕭祈臨笑著解釋,“仙子說這個叫對講機,百里之外都可通話?!?p> 周祺頓時雙眼放光,“真的?王爺,咱們試試看吧?!?p> 蕭祈臨也正有此意,點點頭,先拿起一個,另一個就遞給了周祺。
周祺接過,立即跳下馬車,一直跑一直跑,大概跑了有一炷香的功夫才停下。
接著,他打開了手里的黑色盒子。
先是聽到刺啦——的一聲。
接著,那頭就傳來了自家王爺?shù)穆曇簟?p> “周祺,能聽得到嗎?”
周祺先是大驚,接著就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王爺,我能聽得到,可清楚了!”
“王爺,這簡直就是神器啊!哈哈哈!”
“特娘的,以后咱們還怕啥韃靼人,有了這個咱們可多了優(yōu)勢??!”
他現(xiàn)在只覺得整個人都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即上戰(zhàn)場殺光那些韃靼人。
蕭祈臨也覺得十分驚喜,將這東西稱之為神器還是一點兒沒叫錯。
“周祺你在嘗試走遠(yuǎn)一點,看看我們能不能繼續(xù)溝通。”
于是周祺又跑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停下。
這回,他們的對話就不如剛才那么清楚了,不過還是能夠聽到的。
之后周祺又再次跑遠(yuǎn)了一點,發(fā)現(xiàn)收不到聲音了,才趕緊返回。
“王爺,這神器真的能夠百里地外都能通話,太厲害了!”
結(jié)果還沒有等他們高興多久,就有一個小兵慌慌張張的來到馬車旁邊稟報。
“王爺王爺,不好了,小的剛才去遠(yuǎn)處找水源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有好多難民在往我們這邊靠近呢!”
真的不是他們吝嗇,而是他們現(xiàn)在雖然有點糧食,但是有幾百張嘴要吃呢,根本就做不到分給別人。
如果糧食分出去,他們吃不飽,萬一后面又來刺殺,他們哪兒有力氣抵擋。
蕭祈臨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而周祺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說,“王爺,咱們快走吧,不走來不及了!”
“如果您好心的施舍難民們一頓,那他們肯定就會一直跟著我們,我們怎么可能供得起?!?p> “萬一半路發(fā)生暴動,咱們都不一定能擋得住?!?p> 要知道餓極了的人,什么都能干得出來。
可是蕭祈臨卻抬了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但是,你不覺得這次也是我們的一個好機會嘛?!?p> 周祺雖然有點魯莽,但是不傻。
撓了撓頭,很快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王爺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說,咱們可以趁機收民心?”
說完,他當(dāng)即大喝一聲。
“王爺說的對啊!咱們就應(yīng)該收民心,以后好反了這個早已經(jīng)腐爛不值得效忠的朝廷!”
“可是,咱們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那些難民是好是壞都不知道?!毙№樧佑行?dān)憂的出聲說。
“所有事情都有兩面性?!?p> “再說,現(xiàn)在寒城很可能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如果這些難民可以跟我們一起走,也不為是一件好事?!?p> “抵御外敵也需要兵不是,沒人咱們又如何招兵?!笔捚砼R很是冷靜的分析說。
周祺覺得他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
“我聽王爺您的?!?p> “那我現(xiàn)在就去讓人做好準(zhǔn)備?!碑吘顾麄儸F(xiàn)在正在架鍋煮飯呢。
一會兒那些難民過來,少不了會有點沖突。
當(dāng)?shù)弥鯛斠饶切╇y民的時候,幾百府兵雖然不解,但卻很是遵命。
一些人繼續(xù)煮飯,一些人就圍在外面嚴(yán)陣以待。
大概過了有一炷香的功夫,一群難民漸漸的靠近了。
當(dāng)他們看到前面有那么多人,特別是手里還有刀的時候,一個個瘦的皮包骨的臉上充滿了惶恐不安,連忙停在了原地不敢上前。
只是,當(dāng)聞到對面?zhèn)鱽淼年囮囷埾阄稌r,終究是饑餓戰(zhàn)勝了理智。
先是有幾個緩緩走上前,接著后面的人也試探的跟上了。
一個個雙眼直冒綠光,就像是看到肉骨頭的狼。
靠近后,看到那些身穿鎧甲的士兵并沒有對他們進行呵斥驅(qū)趕,一個個稍微放點心。
最終,幾十號人你看我,我看你。
一個大概六十多歲的老者顫顫巍巍的走上前。
一張布滿了像是農(nóng)田里一道道溝壑般的皺紋的臉上,帶著小心翼翼的問。
“軍爺,那個,你們有糧食?”
“能不能賣我們一些,不要多,一點兒就行了?!?p> “我們拿東西換?!?p> 守在外圍的小兵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因為他也不知道這樣行不行。
看他不吱聲,后面的那些難民直接就跪下了。
先是一個兩個,接著就是接連撲通撲通的聲音響起。
一張張瘦的快要看不清楚本來面貌的臉上帶著哀求。
“軍爺,你們行行好吧,給我們一口飯吃,我們大人不吃可以,可是小孩扛不住啊!”
“我的虎兒才五歲??!”
一個婦人懷里抱著個瘦的腦袋很大,身子卻很小,正在昏迷的小孩。
說是五歲,但說是三歲都有人信。
不只是那個婦人,還有一些難民拖家?guī)Э诘?,懷里有孩子,身邊有老人?p> 砰砰砰的磕頭,腦門上很快就磕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