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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女子奇案組

茶山尸案(19)錯過報案時機

大朝女子奇案組 張廉 2089 2024-10-14 14:23:50

  “大人,大人?!饼敼阒δ樑艿轿颐媲?,“我們家媽媽有請?!?p>  大姐們說,錢媽媽對阿福頗有照顧。

  但為何在我們查案時,她卻又要來干預?

  是不是她有什么難言之隱?

  龜公帶著我們穿廊過院,整座青樓好像比我們衙門還要大。

  有一段路,一直靠著東湖,風景極為優(yōu)美。

  楚依依歪著頭看我。

  我整理好本子上記錄的線索,在暗戀者上面畫了個圈。

  然后,我看向楚依依:“依依你到底在看什么?”

  楚依依瞪著大大的虎目:“我覺得你和林嵐姐都好厲害,總是那么冷靜,知道要做什么。不像我,毛毛躁躁,急急忙忙的,你讓我來查,我卻不知道該問什么,我才知道捕快不只是打人屁股那么簡單。”

  我看她一會兒,認真說:“依依,你原來是鏢師,又沒學過怎么當捕快,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很快會有原來的捕快回衙門,你平時可以跟他們請教一下,我相信你會成為我們衙門最好的捕快!”

  “恩!”楚依依握住了虎拳,“我一定要做一個稱職的捕頭!”

  “所以……你一開始想做捕快,是因為……能打人屁股?”我看她。

  楚依依眼神心虛了,趕緊看向一旁:“沒想到這青樓還挺大啊……”

  楚依依對我好奇,我也對她好奇。

  她在這里做捕頭,她爹真的知道嗎?

  龜公帶我們進入一個靠水的房間。

  房間一側(cè)都是刻著雕花的門。

  此刻那些門都大開著,外面是一排廊椅。

  廊椅外,便是東湖。

  從這里望出去,還能看到守護青龍河的青龍山。

  風景優(yōu)美雅致。

  秦昭和松鶴顏就坐在屋內(nèi),屋內(nèi)已經(jīng)飄出了茶香。

  一個妝并不濃,風韻猶存的婦人已經(jīng)朝我迎來:“大人,快請坐請坐,您可是我們大朝第一位女大人啊~~”

  秦昭忽然上前,隔開了這個風塵氣的婦人,一臉寒氣地將她逼退,像是不準她靠近我半分。

  那婦人像是看出了什么,甩起香帕偷笑:“我怎就沒想到呢~我們大人那么優(yōu)秀,怎會沒有護花使者~”

  我抬臉看我的“護花使者”,小侯爺秦昭:“辦正事兒了嗎?”

  秦昭一愣,有點小心虛地側(cè)開臉。

  “狄姑娘請放心?!彼生Q顏也笑了起來,“我?guī)湍憧粗?,沒姑娘來,就連錢媽媽,都不敢摸我們秦兄一下,咳咳?!?p>  松鶴顏咳嗽起來,臉有點紅。

  “松莊主,你沒事吧?”我看他的臉紅有點不太正常。

  他連連擺手,喝茶止咳。

  我直接看向錢媽媽:“你就是錢媽媽吧。”

  “對,對,大人快請坐?!卞X媽媽請我落座。

  我直接拿出小本本:“張阿福是什么時候來你這兒洗衣服的?”

  “哎喲~大人先喝茶~”錢媽媽給我倒茶。

  “快回答!”秦昭猛地一聲厲喝,嚇到了錢媽媽。

  楚依依也立刻瞪起虎目:“我們家大人問你話呢!別搞這些,我們大人是女的,不吃你這一套!”

  錢媽媽畢竟是青樓的媽媽,察言觀色怎的了得。

  她抿了抿唇,不再和我繞彎,開始面露難色。

  “阿?!瓉砦覀冞@兒一年半了,她是偶然聽到我們這兒招洗衣工,工錢又高來的,那時她才十六,我不想收的。”

  “為什么?”秦昭也坐了下來。

  我們隔著一個小茶幾,一起審錢媽媽。

  錢媽媽嘆口氣:“我知道,像我這種人,在你們眼里,就是個冷酷無情的皮條客,但其實,我也有心,我也有過十六歲,所以看見十六歲的阿福來我們青樓找活,我會擔心她回去被人指指點點,人言可畏,阿福只要進出青樓,不管做什么,被人看見了,都會當她在我們這里做什么不正經(jīng)的事。”

  “咳咳咳,這我可得幫錢媽媽說兩句,錢媽媽算是比較有良心的媽媽了,咳咳咳?!彼生Q顏一邊咳嗽,一邊幫錢媽媽說話。

  “松兄,你真的沒事?”秦昭也關(guān)心起來。

  松鶴顏擺擺手:“不用管我,你們問你們的?!?p>  錢媽媽感謝地對松鶴顏一禮,臉上少了幾分青樓媽媽的風塵氣。

  錢媽媽轉(zhuǎn)回身,再次說了起來:“你們來查案,我理解,但我也有我的難處,我們絳樓可不是普通的青樓窯子,我們只招待來往貴商和大人,如果被傳出去我們絳樓死了人,就算不是死在我們絳樓,也會被有心人說是死在我們絳樓的,大人,你是不知我們同行之間的競爭啊?!?p>  “所以你們絳樓如果死了姑娘,都是偷偷處理的?”

  “你聽誰說的!我們絳樓可從來沒死過姑娘!”錢媽媽一甩香帕,急忙撇清。

  明白了,就是死過。

  我不再追問絳樓死了誰,因為我今天,主要是來查張阿福案子的。

  “后來你怎么又同意張阿福在這里做洗衣女了呢?”

  錢媽媽嘆了口氣:“也是看她真可憐,十六歲的女孩兒,能做什么呢,香桐縣大戶人家做丫鬟,得住在人家家里,阿福又拖著弟妹,大戶人家不要的,阿福長的又標致,說實話,我還擔心她被人家欺負了呢,這在人家家里做丫鬟,就算被主子睡了,你往哪兒說去。”

  我擰眉,看秦昭。

  秦昭也面露無奈,這還真是大朝男人的隱性權(quán)力。

  “阿福說她是香桐縣的,小心往來就不會被同鄉(xiāng)知道,我想想就答應了。我們絳樓后院也不會有閑雜人進入,別看洗衣服的大姐們嘴碎,但對自己在這里洗衣服這件事,大家都是相互保密的,大家都懂,說出去難聽,自家姐妹,還不得護著點?”

  “張阿福失蹤了,你就沒多問?”

  錢媽媽面露無奈:“怎么問哪?我這一問,別人不就都知道阿福在我們這兒洗衣服了?那時也不知道她是遇害了,我想大概是找到更好的活了,哎,我現(xiàn)在是真后悔呀,我應該報官的,你們還能及時知道阿福是遇害了?!?p>  錢媽媽眼圈開始發(fā)紅,側(cè)轉(zhuǎn)身偷偷擦了眼淚。

  能看出,錢媽媽是真在后悔。

  而她沒有過多關(guān)心張阿福后來為什么沒來做工,是怕暴露了張阿福在她青樓洗衣服的身份,是在為她的清譽考慮。

  也正因為這些迂腐的思想,才錯過了最佳的報案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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