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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要和離,逼瘋渣夫全家

氣人的家宴

主母要和離,逼瘋渣夫全家 鈞鈞小六 2179 2024-09-25 16:17:00

  這倆娘兒,從遠至近奔來,

  到了跟前兒,陸子健居然還穿著那身臟衣服,連臉上的土塊也沒洗,上面都快干透了,裂出了絲絲龜裂紋,一不小心就會剝落。

  不是,都過去兩個時辰了,還不擦洗更衣。

  林如煙為了報復,真是不遺余力啊。

  寧淺淺還在想著,林姨娘已經(jīng)撲通一聲跪下,朝著陸尓豪和太君哭喊:“請主君、太君,同我健兒做主啊!”

  她扭過頭,伸出艷紅的手指,指著坐右首的寧淺淺:“她,就是她!”

  身為一個妾,竟直指當家主母。

  真是反了。

  最奇葩的是,這家中居然沒一人出言糾正,此等家教也是服了。

  寧淺淺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挪開視線不再看那人。

  她也不說話,就由著這一家子都這樣兒吧,如此下去,遲早要釀出大禍。

  呵呵。

  老太君眼皮皺著,一臉擔憂,“怎么了,健兒怎地這么臟啊,也不同他擦擦。”

  林姨娘聽了,重重地磕了個頭,作心痛狀,“都是大夫人,她!她縱容孩兒,欺負我兒,太君您看,您看看他的臉,被陸子謙用泥巴砸的啊?!?p>  接著,她又扭向身子,拉著左首的陸尓豪的褲腿,“夫君,您瞧瞧,我兒可是被欺負了呀,真是荒唐,大哥竟被二弟欺負,說后面沒人兒撐腰,誰信吶!”

  說完,她眼尾回轉,暗暗給了寧淺淺一記狠眼色。

  其他小妾們瞧著,皆不敢作聲,畢竟府里兩大主人都在場,誰那么傻去惹白眼呢,津津有味地當個沉默的吃瓜群眾豈不是更好。

  而陸尓豪甚是心疼,連忙把林姨娘和陸子健一一扶起,好聲氣兒地安撫,“好啦好啦,你們倆且起來,跪在地上多不好看?!?p>  他拉過陸子健,用帕子細細把其臉上的泥塊一一擦掉,那動作輕柔,內(nèi)里充滿了愛意。

  陸子謙坐在另一頭,瞧著,小嘴扁了扁,心里很不是滋味兒。

  父親向來看重大哥,待他比對待自己可好多了,哪怕自己已經(jīng)很努力,已經(jīng)很乖了。

  老太君看了過來,重重哼了一聲:“當家主母,你就不打算解釋解釋嗎?”

  陸尓豪環(huán)抱著陸子健,承于膝下,也扭頭向寧淺淺處看去。

  “對啊,究竟是不是子謙砸的泥,你可說說清楚。”

  寧淺淺含了最后一口湯羹,抿唇,慢慢放下那銀質(zhì)小湯匙,而后道:“不是陸子謙砸的……”

  眾人瞧她的目光,都寫上了好奇。

  寧淺淺移眸左右,唇齒輕啟,“是我砸的?!?p>  “啊?”

  其余人聽著,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陸尓豪聽著,卻動了怒氣,猛拍了一下桌子,震得盤碗都顛了一顛。

  “豈有此理,你身為主母,竟去欺負一個小孩?”

  他指著她,罵得難聽,“子健到底怎得罪你了,心胸如此狹小,若傳出去了,大家可不都戳你背脊,罵你失了德行呢。”

  “嗯,就是,”林姨娘適時插了一句嘴,“說不定還覺得這當家主母做得名不副實呢。”

  老太君也搖晃了下腦袋,“唔”了一聲,“淺淺,這回兒是你不對,飯后當去佛堂跪一跪,懺悔一下吧?!?p>  這三人,長著三張嘴兒,卻有七八個舌頭。

  寧淺淺瞧著他們商量那樣兒,旁人不知,還以為她犯下什十惡不赦的罪行呢。

  她冷笑一聲,幽幽開口,

  “你們都不問問當事人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么,偏聽偏信,那右耳朵是聾了不成?”

  接著,她移目,瞧向陸尓豪。

  “老爺,您也不問問?難道在朝中,也是這么處事的?”

  陸尓豪本還無所謂,聽了她的話,頓時生氣了,嘴里冷哼了一聲,“哼!”

  林姨娘眼珠一轉,厲聲反駁,“您都承認是自己砸的,倒還反怪起主君,哎喲喂,簡直要翻了天吶。”

  陸尓豪聽了她的話,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

  “額呵?!?p>  寧淺淺冷笑一聲:“你們只知我砸了他,卻不知你那好大兒,連同幾個小的,一起朝我兒砸泥塊,把他砸得全身上下沒一處好肉,這又是個啥道理?。 ?p>  眾人目光朝陸子謙那處望去,只見小孩衣服潔凈,皮光肉滑,沒一絲骯臟的意思。

  唉,這也太沒說服力了。

  他們顯然不信。

  寧淺淺看著眾人的臉色,朗聲開口:

  “眾人不信是吧,但我有人證?!?p>  接著,她暼了一下侍立在太君背后的杜鵑,繼續(xù)道:“太君,您的貼身杜鵑之前來傳話,曾看見過我兒,當時他可像個泥人兒似的?!?p>  她微抬頭,視線對上杜鵑的眼睛,沉聲求證:“杜鵑,你說說,是否瞧見了?!?p>  她的目光懷著希望,盯著那抹粉色身影。

  杜鵑乃是老太君身邊的人,同那些個姨娘沒什么利益關系,她說的話應該會比較中肯的。

  老太君也扭過了頭,沉聲詢問:“杜鵑,瞧見什么了就老實說,別讓人冤枉了我的乖孫兒?!?p>  杜鵑站在那里,微抿著嘴唇,眼睛不斷地左右游移。

  頃刻后,她給出的答案是,“回太君,奴婢在疏影閣并未瞧見過二少爺,因此無法斷定呢?!?p>  此話一出,著實驚了寧淺淺。

  她側目皺眉,怒目看向了杜鵑。

  為什么?

  她實在沒想到此人居然會這么說。

  若說她代表著老太君,那么雖然老太君不喜自己,但對她的兒子還是疼愛有加的。

  為什么她還不敢作證?

  “你撒謊!”

  寧淺淺咬著牙齒,心里有些動怒,“接賞錢時你明明瞧見了,子謙當時就站在我身后!”

  杜鵑垂下眼皮,似躲避著什么,繼續(xù)道:“夫人息怒,奴婢當時真的沒看到,您急于脫身奴也能理解,可我真的沒看到。”

  “你……”

  寧淺淺憋著悶氣,沉默地坐了下去。

  眼余光再瞟了一下坐在遠處的陸子康和陸欣兒,她無奈地微嘆了氣,不用想了,連個奴婢都不愿作證,那兩個小的想必也都撬不開口。

  她身后的小翠看不順眼了,出來作證:“我可以作證,少爺?shù)哪辔鄱际俏規(guī)椭吹?,我真真切切看到了?!?p>  林姨娘聽后,晃著腦袋嗤笑:“呵,你是姐姐的丫鬟,你說什么都向著她的了,哪能作準!”

  “你!……”

  小翠比小翡反應慢點,僅一句就懟得她說不出話來。

  “小翠?!?p>  寧淺淺喚止了她,現(xiàn)在這場合對她們不利,還是少說點好。

  她扭頭,瞧向坐自己左側的陸子謙,沉穩(wěn)說話:“兒子,現(xiàn)在別人冤枉你,直接冤枉到你頭上了,該做什么,自己該有分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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