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遇到老朋友
車子揚長而去,我站在風中目送。
怎么感覺他又在生氣,他在生什么氣,可能是不理解我的用心良苦,還不都是怕給他帶來更多的麻煩。
我整理心情,沒在想,朝著薄氏大樓去了。
薄氏開始的時候,還不是單獨的一座樓。
薄正國白手起家時,原本是有合伙人的,后來因為意見不合,合伙人就和薄正國解除了合作關(guān)系,自那以后,薄正國就將公司改成了薄氏,名字一改,薄氏就開始一路長虹。
從居民樓搬進了大平層,又從大平層換成了獨立的大樓。
所以這樣鼎盛的薄氏,自然是人人覬覦,所以薄今硯這個位置坐的,還真是不容易。
由于之前來過薄氏,我很快就找到了人事的位置。
薄今硯本來連人事這里也想直接幫我打好招呼,但我還是拒絕了,我想著和人事打好關(guān)系,以后沒準能有用。
我敲響了人事經(jīng)理的門,她從桌前抬起頭,就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又低下頭去:“什么事?”
“我是來應聘總裁助理的?”
她聽到總裁助理四個字,又抬起頭來:“你也是應聘總裁助理的?”
我啊了一聲,聽她這話的意思,是今天還有別人應聘嗎?
薄今硯的助理都是男的,難道他同時選了好多人,一起來應聘嗎?
“你們應聘在外邊,我這里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
“可我接到的通知就是到這里來?!?p> 她抬起頭,上下打量我一眼,又低下頭去:“你以為自己是祝小姐呢,白日做夢。”
祝小姐?那不就是我?
我以為她是在等我,畢竟我還沒自我介紹:“那個,我就是你口中的祝小姐,我來登記入職。”
“哈?開什么玩笑,我見過祝小姐,和你完全是兩模兩樣?!?p> 她嘲諷的哼笑一聲,翻了個白眼。
“你什么時候見過祝小姐了?”
我剛剛才來,他什么時候見過我,更何況我又沒見過她。
“就在剛剛,人家去個洗手間,你就來冒領(lǐng)身份了,活不起了?這個祝小姐可是我們總裁親自打過招呼的,也是你能冒領(lǐng)的?”
她雙手環(huán)抱,不屑的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著譏諷的笑看我。
“可我真的是...”
我話還沒說完,她的雙眼突然亮起光來,朝著門口跑去。
我剛好站在門邊,她連忙將我推開。
我沒穩(wěn)住身形,撞在門框上,疼的我倒吸一口涼氣。
“祝小姐,你回來啦,手續(xù)我都辦好了就等您上樓了?!?p> 我撐起身子,倒要看看這個祝小姐是誰?
“那謝謝你了,以后少不了你的好處?!?p> 那人說話的瞬間,我也看清了她:“祝安然?”
怎么哪都有她?
聽到我聲音,祝安然看過來,臉上的笑容瞬間僵?。骸澳阍趺丛谶@?”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你怎么在這?”
她仰起頭來,重新笑開,似乎想到了什么開心的事:“以我的身份當然是來上班的啊?!?p> “以你的身份還用來上班?”我哼笑一聲。
“當然是為了薄...我干嘛要回答你,倒是你,你在這干嘛?”
“上班。”我聳聳肩。
沒想到她笑起來:“就你,幾天不見你又變傻了,無家可歸的滋味怎么樣?”
想到家,我心底不禁泛起涼意。
離開祝家也有一個星期了,可是祝家人沒有一個想起來找我回家,關(guān)心我是否有錢,是否吃得飽穿的暖,如果不是薄今硯,我就真是無家可歸了,最起碼現(xiàn)在提起,我還能想到一個能去的地方。
這么一想,我欠薄今硯的更多了。
“不好意思,我有住的地方,自然是不知道無家可歸的滋味,不過聽說你小時候還住過橋洞,這無家可歸的滋味應該是比我清楚?!?p> 我也一副盛氣凌人的姿態(tài),不得不說,這樣懟起人來還真爽。
“你!”她柳眉倒豎,她想不到平時一直被她欺負的假千金,竟然敢當眾揭她的短。
其實揭人傷疤不是我一貫的風格,只是這么幾天下來,我已經(jīng)了解祝安然很多了,她這個人才是真的盛氣凌人,頤氣指使。
原本好好的祝家被她攪的天翻地覆。
轉(zhuǎn)染和祝無漾以前的生活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現(xiàn)在的生活,祝安然挑不出一點毛病來,就算她有怨氣,也不該撒在我頭上。
惹我,才算是惹錯了人。
她哪里受過這樣的氣,捏緊雙拳狠狠的盯著我。
知道人事經(jīng)理開了口:“請問...你們到底誰是祝小姐?!?p> “當然是我了,你看不出來嗎?”祝安然攤開手,向她展示著滿身的名牌。
人事看看她,又看看我,瞇著眼仔細的辨認著我身上的衣服牌子,很快有了答案。
只見她再次賠上笑臉,朝著祝安然笑:“不好意思祝小姐,這就帶您去見薄總。”
“薄總!你是說薄今硯薄總嗎?”祝安然聽見薄今硯的名字激動起來,朝著天花板看了好幾眼,仿佛抬起頭就能見到薄今硯一樣。
等等,好像我才是真的和薄今硯抬頭不見低頭見。
我i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您不知道嗎?”
“知道,我當然知道,走吧?!弊0踩怀袘聛恚吡藘刹接滞O拢骸皩α?,把她趕出去,一個不知道那里的野雞,也想給薄總做助理?!?p> “怕不是目的不純吧。”
人事看了我一眼,果斷點頭:“好的祝小姐?!?p> 祝安然拿出墨鏡,甩了甩頭發(fā)就戴在臉上。
這是室內(nèi),她還真把自己當明星了。
我不解的皺眉,就攔住了他們。
總不能讓她真走了吧。
“你確定,薄總和你說的祝小姐,就是她?”
我堵在他們面前。
好歹我也是豪門的人,就算穿著他們認不出牌子的衣服,照樣氣場不一般。
那個人事終歸是在薄氏工作,見過的大人物也有幾個,她自然能看出我氣質(zhì)不凡。
便停下腳步,猶豫起來。
“喂,你不會真信了吧!”祝安然摘下墨鏡,叉起腰來,她現(xiàn)在更像一個暴脾氣的大小姐,而但凡見過薄今硯的人都知道,薄今硯絕不會選擇這樣的人做助理。
眼看人事就要重新查詢我們的身份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