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薄爺生氣了
他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我,眼中似有水光。
“所以祝無漾,我應(yīng)該叫你...”
“小叔叔?祝小姐,原來你們在這里,可讓我好找啊。”
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打斷了薄今硯。
順著聲音看過去,薄景初大步流星的走來,直奔著我們兩個。
我下意識的攔住他:“這里有紅玫瑰,你不能過來?!?p> 感受到兩人怪異的視線,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錯了話。
“你怎么知道我花粉過敏?”薄景初玩味的笑了。
我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子,五年的習(xí)慣,還是不能一瞬間改掉。
“我...從程秘書那里聽到的?!蔽掖蛄藗€哈哈,希望把這事趕快揭過。
“你怎么上來了,我好像說過,這里除了我,不允許別人上來。”
好在薄今硯換了話題。
薄景初就沒有糾結(jié)我知道他花粉過敏的事。
薄景初不屑的笑開:“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啊?小叔叔,一切都還沒塵埃落定吧?”
“再說了,這祝小姐不也上來了?!?p> “她現(xiàn)在是我的秘書,自然可以上來?!北〗癯幚渲?,氣氛已經(jīng)緊張起來。
感覺下一秒兩人就要爭吵起來。
據(jù)說上一次兩人打架,是薄景初先動的手,兩人就你一下我一下的打到了警察局。
這才被眾人知曉。
可很快,這樣的新聞就被薄家花錢壓了下來。
“誒呀小叔叔,可是我還想找祝..秘書,陪我去參加酒會呢?不知道祝秘書賞不賞臉。”
他露出招牌的笑來,其實(shí),換個女生都抵擋不住他混不吝的樣子,又痞又帥。
可我,卻是實(shí)打?qū)嵉闹浪莻€什么東西,幼稚到不行的一個人罷了。
我應(yīng)該直接拒絕的。
可是如果要想讓程芊薇露出馬腳,就必須和薄景初接觸,我不能在逃避。
平常有活動,薄景初肯定是叫程芊薇一起去的,所以這樣的活動,是我最好最準(zhǔn)確的機(jī)會。
“可我去了,程秘書怎么辦?”
“我?guī)дl,什么時候輪到她置喙了。”薄景初不屑的哼笑一聲,似乎完全不把程芊薇放在眼里了。
可我們結(jié)婚五年,薄景初一直感嘆自己英年早婚,不準(zhǔn)我管著他出去玩,我就從未管著過。
我們結(jié)婚五年,他和程芊薇不清不楚三年,如今我這個礙事的走了,他和程芊薇更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關(guān)系才對。
我按下錄音鍵:“這樣啊,那就多謝薄總抬愛?!?p> 我剛說完,身邊的薄今硯突然轉(zhuǎn)身:“祝無漾,遲到一分鐘就扣工資?!?p> 他沒有等我,邁開長腿就向門口走去。
我一驚,他定是又生氣了,連忙追上去。
“薄副總,等您消息。”
在公司,兩位薄總還是要分清楚一點(diǎn)的。
只是我走后,薄景初看著我身影,表情巨變:“你到底是什么人?值得薄今硯如此失態(tài),難不成,你能成為薄今硯的軟肋?”
薄今硯走的太快,我一路小跑,一直跟到辦公室:“薄總,你聽我解釋?!?p> 薄今硯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走進(jìn)了辦公室,將我關(guān)在門外。
我拍門的手停在空中。
我是不得已才答應(yīng)薄景初的要求的,而我身為薄今硯的秘書,就等于是薄今硯的人,又承了他那么多人情,本不應(yīng)該和薄景初有一點(diǎn)接觸。
現(xiàn)在我不僅接觸了,還當(dāng)著薄今硯的面答應(yīng)了薄景初的邀約。
死罪一條啊。
別說敲門求他原諒了,今晚能不能回家都是一個問題了。
“你在做什么?”何為不解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嚇得我縮回了手:“是你啊?!?p> “你害怕薄總不敢敲門嗎?”他說著,就要抬手替我敲門。
我連忙攔?。骸安?!不是這樣的,其實(shí)...我似乎把薄總?cè)巧鷼饬?。?p> “什么!薄總和少生氣的,你做什么了?”
我把薄景初邀約我的事情和何為講了一遍,何為黑著一張臉:“祝秘書,我對上小薄總的時候,硬著頭皮連眼神都不給,因?yàn)閮晌槐】偓F(xiàn)在是水火不容。”
“你怎么敢當(dāng)著薄總的面,答應(yīng)小薄總的邀約呢?”
“更何況,你和小薄總?cè)チ耍阕尡】傇趺崔k?薄總?cè)ツ睦镎遗?,那薄總雇你的意義在哪里?!?p> 我一拍頭:“遭了,我忘了薄總也要參加了。”
何為搖搖頭:“薄總喜歡把什么事情都悶在心里,只是一生氣,很難哄好的,祝秘書,祝你好運(yùn)?!?p> 何為說完,臉上還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
我沒有心思管其他的了,坐會自己的位置上,想了一下午薄今硯會不會生氣以及怎么哄好薄今硯。
我和薄景初結(jié)婚的時候,向來都是我生薄景初的氣,因?yàn)槲以诤?,所以我是那個感情里的下位者,低頭道歉的事情就要我來做。
可如今薄今硯就只是因?yàn)槲液退乃缹︻^接觸才生氣的嗎?
想著想著,我竟然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直到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曲起手指,在我面前敲了敲:“下班了?!?p> 我猛的驚醒,抬頭是薄今硯的側(cè)臉。
我連忙收拾東西:“好的薄總?!?p> 跟在他身后坐電梯到車庫。
今早來的時候,薄今硯還找話題,為了不讓氣氛尷尬。
可現(xiàn)在他卻沒有絲毫想和我說話的念頭,就只是背對著我站著,雙手插兜,一副生人勿近的氣勢。
我又害怕起來。
“薄...薄總...”我還沒說話,電梯到了,他不管不顧的走出去。
我只好繼續(xù)跟著,上了車。
薄今硯又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資料,還是沒有絲毫要理我的意思。
我如坐針氈,連暈車都忘記了。
算了,要不還是直接告訴他,我是有難言之隱的,并不是單純的和薄景初參加一場酒會。
如果他實(shí)在介意,我也是可以拒絕的?
可如果他要是問我什么難言之隱怎么辦呢?
車子實(shí)在是太顛簸,我暈的厲害,就只能緊閉著唇,緊閉雙眼,害怕吐在車上。
“你暈車了?”
身邊,薄今硯的聲音突然響起,我連忙坐直身子解釋:
“薄總,你愿意和我說話了?”
“我今天之所以答應(yīng)他,是因?yàn)?..”
他將一顆剝了皮的檸檬糖遞給我,打斷我:“吃這個會好點(diǎn)?!?p> 我于是又照做,將糖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