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江南首富的傳人是女子
“常明遠(yuǎn)?十五年前,他的小妾江氏不是被正室打死了么。當(dāng)年皇后還因此斥責(zé)過他,說他寵妾滅妻。”
陸云陽那時(shí)年紀(jì)也不大,對京都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
陸明遞給他一張紙,上面畫著一個扳指。
“確實(shí)如此,聽說常明遠(yuǎn)當(dāng)年是背著妻子在京郊外金屋藏嬌,常夫人發(fā)現(xiàn)時(shí)那江氏已經(jīng)給常明遠(yuǎn)生了個孩子,常夫人打殺江氏的時(shí)候,孩子不見了。”
“主子,屬下懷疑,江氏就是江南首富一葉扁舟的繼承人,常家下人曾經(jīng)在江氏的手上見到這個扳指,而這枚扳指就是一葉扁舟的信物。”
陸云陽也很高興:“不錯,不錯,辛辛苦苦查了五年,總算是有些眉目,扳指和孩子都不見了,很有可能江氏把孩子給藏起來了,而那枚扳指也肯定跟孩子在一起?!?p> “對了,那孩子是男是女,算起來,今年也該十五六了,可知道他會逃到什么地方?”
陸明語結(jié):“主子,屬下無能,還未曾查到?!?p> 陸云陽雙手背在身后,一雙桃花眼望著窗外,微微瞇著眼睛,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一掃而空,睥睨凌然,清冷孤傲。
“查,多派點(diǎn)人手,一定要盡快查出來?!?p> 陸明立馬應(yīng)聲:“是。”
陸明走了,霓裳給陸云陽又重新倒了杯熱茶,勸慰道:“主子莫要著急,銀子一定會有的,師爺雖然過世了,屬下觀察蕭公子也是位可用之才,只要主子把他籠絡(luò)麾下,也會為主子分憂的?!?p> 提起蕭一墨,陸云陽就頭疼,他竟敢覬覦他的女人。
可如今他沒銀子了,師爺走后,他的經(jīng)濟(jì)狀況一落千丈,要是再不找個會賺錢的人,他的大業(yè)越發(fā)艱難了。
“你能搞定他嗎?蕭一墨看著年紀(jì)小,實(shí)則油滑的很,況且他背后還有東家,與其把他拉來,不如直接找他的東家?!?p> 霓裳聰慧:“好,屬下盡快從蕭公子口中探出他主子的底細(xì)。”
花滿樓有了新的曲目,消息一經(jīng)傳出,當(dāng)天晚上,花滿樓便高朋滿座。
“鴛鴦雙棲蝶雙飛……”
歌曲纏綿悱惻,加上花魁霓裳的舞蹈,傾情演繹下,花滿樓的名聲一下子又回來了。
可是好景不長,到了第三天,對手紅袖招也上了一個新曲。
曲風(fēng)火辣,姑娘們身穿裹胸,紅色紗巾若隱若現(xiàn),腳腕上戴著鈴鐺,一下子又把客人們吸引過去了。
陸云陽緊盯著紅袖招的后門,不多時(shí),就看到蕭一墨從里面走了出來,懷里揣著一包銀子。
霓裳氣急,上前一把把蕭一墨給拽住了,不由分說的帶到了花滿樓。
“好你個蕭一墨,兩邊吃是吧,你是不是把我們的曲子也賣給紅袖招了?”
蕭一墨被霓裳堵個正著,卻絲毫不在意的笑笑:“怎么可能,給你們花滿樓的曲風(fēng),跟紅袖招的不一樣,而且,這次給紅袖招的價(jià)格,我還加了一百兩呢。”
霓裳氣得剛準(zhǔn)備上前打蕭一墨,忽然,就看到一道紅色的影子,從窗戶里鉆了進(jìn)來,上來就給了霓裳清脆的一巴掌。
“我的男人,你也敢碰……”
霓裳看上去溫溫柔柔的,也是個爆脾氣,二話不說就跟來人打了起來。
霓裳的曲子溫柔婉轉(zhuǎn),穿著一身嫩黃色的衣裳。
來人穿著紅色的紗衣,腳腕上還帶著鈴鐺,一看就知道是紅袖招的姑娘。
一黃一紅在屋子里打的難分難舍。
直到蕭一墨上前一把摟住紅衣女子的腰:“別打了別打了,再打生意就不好談了?!?p> 紅衣女子才放下劍,眼神凌厲的看著霓裳。
霓裳倒是認(rèn)識此人:“楚玉,蕭一墨是你的男人?”
紅衣女子正是紅袖招的花魁,紅娘子楚玉,性格潑辣,一言不合就開打。
之所以跟來,只是因?yàn)槭捯荒珡暮箝T而出,不見了,原本倆人約定見面的。
“正是。”
霓裳忽然覺得自己被他們倆人給耍了。
“蕭一墨,你跟楚玉都認(rèn)識,是不是聯(lián)合她一起耍我呢。”
蕭一墨尷尬的笑笑:“哎呀,誤會誤會,我還真沒有耍你,只是合作的方法不同,我這邊的曲子很多,賣給紅袖招呢,是按照抽成來算的。”
“我跟你們也不認(rèn)識,當(dāng)然是一首曲子一算賬?!?p> 霓裳不解:“我們是紅袖招的對家,你為啥肯把曲子賣給我們……”
蕭一墨得意的笑笑:“這是我們東家的意思,大概是我們東家可憐你們,嘿嘿……”
“我們不需要你可憐……”霓裳氣得瞪眼。
楚玉踹了蕭一墨一把:“別曲解東家的意思?!?p> “我們東家只是覺得我們紅袖招剛成立,影響力不夠,雖然這半年看著生意不錯,可花滿樓的名聲在外,比我們要強(qiáng),我們東家說生意要一起做大,做強(qiáng),才能吸引更多客人來。”
“所以才會讓蕭一墨把曲子賣給你們,不過,我們的曲風(fēng)不一樣,你們賺錢就是了,又何必斤斤計(jì)較?!?p> 說完,楚玉就把蕭一墨給帶走了。
留下霓裳氣得直跳腳。
不過,楚玉的話倒是提醒了陸云陽。
“獨(dú)樂了不如眾樂樂,原來這才是做生意的精髓。”
陸云陽凝視著楚玉離開的方向,眉心一跳:“霓裳,你知道這個楚玉什么來歷嗎?”
霓裳立馬明白陸云陽的意思:“公子,她不可能是江氏的遺孤,楚玉今年都十八了,年紀(jì)對不上?!?p> 陸云陽不死心:“或許是她虛報(bào)了年紀(jì)呢?”
霓裳搖搖頭:“不可能,小時(shí)候我見過她,她是一個乞丐,后來不知道被誰收養(yǎng),就變成了紅袖招的花魁,還學(xué)了一身的武藝。”
“再說,江氏生的是男是女都還不知道呢?”
陸云陽有些失望,卻細(xì)細(xì)的分析:“江氏的孩子一定是個女兒,如果是男孩兒,常明遠(yuǎn)是不可能放任他在外面不管的?!?p> 霓裳:“會不會是因?yàn)槿旰?,常明遠(yuǎn)被流放,才顧不上那個孩子……”
陸云陽依然搖搖頭:“我有一種直覺,江氏生的一定是女兒,而一葉扁舟的傳承也一直都是女子……”
是的,江南首富是個女人,一百年來,傳承的都是女子,這也是陸云陽調(diào)查了很久才調(diào)查出來的結(jié)果。
一個女人把生意做這么大,定然是個奇女子,這樣的女人不但有而且是一家。
一葉扁舟做的那么大,即便是主家從來沒現(xiàn)身過,卻還能正常的運(yùn)營,不得不讓人佩服。
這也是陸云陽拼命想知道江氏傳人的原因。
他需要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