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熙有些惆悵的看著邱瀅可和林楠,先是嚴皓錫莫名其妙的被邀請來,然后嚴岑也在意料之外的回家,這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都讓她倆看了個遍。
秦熙嘆了口氣:“也許我不應(yīng)該和你們交朋友的?!?p> “你在說什么呀!”邱瀅可連連搖頭道:“我們都很喜歡你這個朋友?!?p> 一旁的林楠向來不愛說話,但聽聞也深深點了點頭。
秦熙看著兩個小姑娘有些好笑:“很喜歡我?可是你們也看到了,我不是什么好女孩,一面說著喜歡嚴皓錫,一面卻和他叔叔在一起了,我還住在人家家里,你們看,這么大的房子,就是剛才那個男人的。”
她指了指二樓的方向,示意自己口中所說的“剛才那個男人”正是剛剛上樓的嚴岑。
兩個小姑娘對視一眼,邱瀅可有些微微蹙眉,但還是看向她:“陳曦,我們不知道你的感情問題,但是我知道,楠楠生病暈倒在校芳路上,周圍沒有一個人肯幫忙,只有你主動扶她去醫(yī)務(wù)室,你還借錢給我們做手術(shù),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不是壞人?!?p> 邱瀅可說這話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倚靠在二樓拐角處,正低頭注釋這三個女孩的男人。
他今日確實有些累了,工地嘈雜的聲音惹得他到現(xiàn)在耳朵都有些嗡嗡作響。
有人發(fā)現(xiàn)工地的水泥柱上莫名滲出了血跡,有些偏遠地區(qū)來的民工說是沖撞了什么鬼神,一個勁的要祭拜。幾個年輕一些的工人不信這個邪,舉著榔頭就把那塊水泥柱給敲開了。
這一敲不要緊,一只來自人的手臂順勢就露了出來,可把工地上的民工三魂嚇丟了七魄,連忙報了警。
嚴岑他們趕到之后,愣是在工地上刨了半天,才好容易刨出半只胳膊,其余的什么都沒有找到。
接二連三的手指、手臂,可就是沒有發(fā)現(xiàn)人體重要的器官。但案件性質(zhì)已經(jīng)很惡劣了,如果說在這個城市里沒有人遇害,就連嚴岑都不相信。
本想著今天忙完工地的案子,再按照秦熙說的,回趟家,去和母親以及小皓談?wù)?,處理一下家里的事情,就不回這邊了。
可不知道為什么,拖著疲憊的身子開車,走到岔路的時候,不知不覺就已經(jīng)朝老宅的方向拐過來了。
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來不及掉頭。索性就回老宅洗個澡,換身干凈的衣服,再回家。
卻沒想到推開門時,看到的竟然是她和兩個小姐妹坐在沙發(fā)上聊天喝茶的場面。
他突然有些怔怔。
這么多年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
他一直以為,家的感覺就是推門而入時,看到母親興致勃勃地推開保姆,自己在廚房里哼著歌煮飯,小皓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看見他回來,笑著叫一聲“小叔叔,你回來了!”,然后母親在圍裙上擦擦手,樂呵呵地告訴他今天又學了一道什么菜或者什么湯,讓他趕緊過來嘗嘗。
卻沒想到,竟還有另一種感覺。
推門而入,家里有幾個女人在聊天喝茶,他的目光會不自覺的開始尋找眾人之中,那個他最為熟悉的身影,在看到她之后,心中莫名的一安,然后拖鞋進屋。
那個嬌小的身影笑意盈盈地走過來,接過他的外套,問他是不是累了,或者,是不是需要喝口水,緩解一下一天的疲憊?
那一瞬間,他忽然覺得心里有一絲甜。
仿佛一天的疲憊,都瞬間卸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