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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要和離了?孤還忍耐什么

你都要和離了?孤還忍耐什么

八拾寺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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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9-19上架
  • 50494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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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你都要和離了?孤還忍耐什么 八拾寺 2063 2024-09-19 15:08:49

  黎國皇宮高墻之上,溫念身著一身素衣長裙,站在寒風中,瘦弱的身子看上去下一秒就要隨風吹倒。她眼睛泛著淚,死死地盯著面前的男人,她名義上的夫君,黎國的皇帝。

  “苦衷,什么苦衷?是你以皇后之禮迎娶宋離,是你將我全家流放那瘴南之地,是你眼睜睜看著我的孩子被宋離害死,卻不治罪于她嗎?”

  溫念滿臉淚痕看著謝溪,卻又突然笑了,“算了,都算了,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我只愿下輩子再也不要見過你?!?p>  說著,溫念拔下發(fā)髻上的玉簪,是她們成婚之時,謝溪送給她的。當時他說:“死生契闊,與子成說?!?p>  現(xiàn)今想來,當時的誓言也不過如今日之情感,早已煙消云散了。

  謝溪看著她將簪子抵于脖頸,原本淡然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裂隙:“還不快去將皇后攔下?!?p>  卻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鮮紅的血細細沿著身體蔓延過雪地,而溫念,在雪花綿密的覆蓋之下,沒有了呼吸。

  死的比想象中容易一些,溫念在意識最后清明前,有些慶幸的想著,原以為會痛,但其實似乎是自己這些年來,唯一覺得解脫的一次。

  溫念的手下意識摸上自己的脖頸,卻摸到一手做工的繁復的項圈。

  項圈?

  溫念一愣,驀地睜眼,看到眼前赤紅的一片,她下意識伸手摸了摸,似乎是個蓋頭。

  紅蓋頭?

  溫念有些疑惑的將蓋頭拿開,起身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四周的陳設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同時,對面的銅鏡中,正在隱隱綽綽映著她的臉。

  不是被病痛折磨的滄桑慘白,而是擁有著獨屬于少女時代嬌媚明艷。

  難道自己重生了?

  正當溫念疑惑之際,遠處的房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殿下喝醉了,著急去找祝姑娘呢。”

  溫念趕忙蓋上蓋頭坐好。

  自己似乎是重生在了和謝溪成親的當夜,一個并不算好的節(jié)點。

  但幸好,前世的一切都尚未發(fā)生,還有回轉(zhuǎn)的余地。

  耳邊的腳步聲愈發(fā)清晰,在模糊間,溫念聽到到腳步聲愈發(fā)近了,接著,她透過蓋頭,也能感覺到謝溪不斷的靠近,他的嗓音明快:“念念,我們終于成親了。”

  溫念聞言,愣了愣神,又想起自己上輩子的發(fā)生的一切,深覺謝溪慣是會裝樣。

  倒也是難為他,和自己成親之時,那般厭惡自己,面上卻還是能裝出一副極歡喜的樣子來。

  但無論如何,這輩子自己都不會再與謝溪有任何交集了。

  思及此,溫念的身子不自覺的往旁邊靠了靠,打算離謝溪遠一些。

  但還未移出幾步,就突然被一雙手輕輕的扯回,她疑惑回頭,又正對上謝溪帶著笑眼眸:“念念知道我要喝交杯酒,害羞了嗎?”

  溫念看著謝溪清潤的眉眼,前世今生的恨又涌上心頭,她沒法不恨他。

  其實她心底也清楚,上輩子祝家的流放是自作自受,大哥一人貪污金陵數(shù)百萬銀,只為給她送上華光璀璨的生辰禮。

  在大哥當政那一年,金陵賦稅過重,百姓唉聲載道,苦不堪言。

  后來父親得知之后,散盡家財,親自將錢財送到當時百姓的家里。

  可他也沒有放過她的父親,后來,祝家一百三十余口全數(shù)死在被流放的路上,她卻被蒙在鼓里,在深宮之中,無知無覺的過著富貴日子。

  祝家是死有應得,可她總想著,她也不該活著,當時是她執(zhí)意要嫁給謝溪,而自己的父親,母親大哥,都被迫跟著她站隊。

  她恨謝溪,也恨自己。

  上輩子她為自己幼稚的愛意付出了可笑的代價,從來一世,她又怎么還會飛蛾撲火般的靠近。

  思及此,溫念定了定神,又往床后移了半步,直直的看著謝溪的眼睛:“交杯酒就不必喝了,謝溪,我們和離吧?!?p>  謝溪一愣,似乎有些沒聽清楚她說的話:“你說什么?”

  溫念看著他的樣子,又重復了一遍:“我說,我們和離?!?p>  話音剛落,謝溪的臉便湊近到溫念的面前,離得近了,溫念甚至可以聞到謝溪散落發(fā)絲的清香,謝溪確實擔的上一聲玉面官人,不然自己也不會當時見他的第一面,便央求著父親說要嫁與他。

  在溫念又愣神的間隙,謝溪將手撫上了溫念的額頭:“沒醉呀?也沒發(fā)燒,怎得說出這種傻話來?”

  謝溪看著溫念呆愣愣的,覺著可愛,還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真是小孩子心性,念念,下次不許說這些瘋話了,不然我就真的要生氣了?!?p>  謝溪說這些話仍是笑著的,語氣溫和,任旁人看來,活脫脫是一副多喜歡你的模樣。

  可只有溫念知道,謝溪這副樣子下,還藏著多么冷心冷情的內(nèi)里。

  祝家倒臺之后,謝溪面上安撫著她,卻日日宿在金燕宮,那時溫念正值十月懷胎,她想讓他多陪陪他,他卻總是說:“正值多事之秋,你不要任性?!?p>  后來,便是連他的面也見不到了。

  再后來,在她生下孩子之后,又將她禁足,皇后無錯禁足,放在往年,是會被御史臺死諫的。

  可誰會去為溫念說話呢,一個無寵的皇后,身后跟著一個犯了錯,早已樹倒猢猻散的家族,誰會去為了她去得罪臺上的帝王呢。

  時至今日,溫念想起來宸兒死的那天,似乎還仍覺得通體冰涼,那日下著大雪,謝宸高燒不退,她哭著去求侍衛(wèi)找太醫(yī),等到回來,卻被告知,宋貴妃身體不適,太醫(yī)都在金燕宮待命呢。

  那時溫念聞言,氣血攻心,一時暈了過去,在醒來時,她還躺在冰涼的地板上,而宸兒,也在那時沒有了呼吸,不知是凍的,還是因為高燒未退。

  前世的事越想越悲涼,溫念推開了謝溪的手,定定的看著他,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我沒說瘋話,謝溪,我知道你不愿與我在一起,甚至于你今日娶我,都是父親求著圣上賜婚,強逼于你。”

  “可我這個性子,從來都是三分鐘熱度,就像我先前那般企盼的希望我們能在一起,可是我現(xiàn)在,也是真的不喜歡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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