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劍破敵
澤維爾臉色沉了下來。
磁暴期剛過,這群星盜就迫不及待地撲來了。
簡直像一群揮不散的蒼蠅!
還是在這種重要的關(guān)頭!
郁禾在旁看見澤維爾的樣子,問道:“又是來殺你的?”
澤維爾點點頭,咬牙道:“上次那群星盜被你剿滅,遲遲沒有回復(fù),肯定會引起星盜頭子的注意。這次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p> 郁禾了然,回應(yīng)澤維爾:“既然如此,那便在剛有苗頭時掐滅它就是?!?p> “你在此間等候我?!?p> 說完,靈劍隨心而動,郁禾直接御風而去。
帶起的風沙刮得澤維爾臉頰生疼。
他惱恨地看著這一切,心里暗下決定。
要盡快回去,提升實力,平定一切,永絕后患!
星艦內(nèi),韋尼諾雙目赤紅,死死盯著導(dǎo)航系統(tǒng)上顯示的坐標。
坐標顯示,之前那艘消失的星艦就在下方方圓十公里范圍內(nèi)!
“首領(lǐng),還有十千米到達能量炮射擊范圍!”
坐在武器攻擊席位的駕駛員匯報道。
“鎖定攻擊范圍,一旦到達攻擊范圍,就準備開火!”
韋尼諾狠聲吼道。
他這次帶上了充足的火力,哪怕將百分之一個荒星都轟炸一遍都沒問題。
至于為何他親自帶隊?
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被別人捏在手里,這群蠢貨萬一再辦不成事兒,自己也只有死的份兒!
韋尼諾的蛇瞳已經(jīng)滿布血絲,鱗片浮現(xiàn)在他眼瞳周圍,那近乎癲狂的狀態(tài),令他身邊陪侍的屬下都悄悄后退了幾步。
“首領(lǐng),還有五千米到達攻擊范圍!”
“還有三千米!”
“還有一千米!”
駕駛員的匯報越發(fā)急促,忽然,像個被堵住的水壺一般,只能發(fā)出“嘶嘶”的抽氣聲。
“蠢貨!匯報呢?回答我!”
坐在艦長室的韋尼諾暴怒大吼。
“首、首領(lǐng),您看窗外……”
駕駛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答。
韋尼諾疑惑地扭過頭去,看向左舷的窗戶。
之前因為位置原因,沒有看到的狀況此刻在他眼前一覽無余。
一個穿著古怪青衣的女人,長發(fā)飄飄,神情冰冷,對著他點頭示意。
在這萬米高空之上,星艦的窗戶外,朝他點頭!
盡管是只蛇獸人,但是韋尼諾還是感覺到血液似乎都被凍結(jié)了。
這是什么詭異的場景!
他是在做夢嗎?
忽然,一種突如其來的詭異第六感向他襲來,迫使他向后倒去。
蛇類的敏銳感知救了他一命。
在他倒在地上的一剎那,一把長劍如迅捷的閃電,刺破了堅固的窗戶,刺向他剛剛站立的位置!
韋尼諾驚魂未定地看向那面窗戶。
那可是堪比合金的極純玻璃!怎么像被切黃油一樣就輕易切開了?
野獸直覺讓他腿部化作長蛇,飛速向后逃竄,順便將手邊所有武器都朝著那邊發(fā)射出去。
“啊啊啊啊!”
他狂吼著,借助蛇腹在地面上快速滑行,手邊能量槍和鐳射槍朝著那邊射擊出耀眼的光束。
“去死去死去死!”
他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身邊那幾個屬下,早在第一波的攻擊下就悄然無息地死去了!
一股恐懼感幽幽地從他的后腦勺躥上來。
剛才要是他沒躲開,此刻地上的死尸就該多他一具了!
“該死的,人呢!”
那些蠢貨到底在干什么?為什么沒有一個上來援助的?
對面的女人不見了。
是死了吧?已經(jīng)死了吧?
那么密集的火力攻擊,以他的動態(tài)視力還殺不掉她么!
“聒噪。”
女人冷冷的聲音在他腦后傳來。
韋尼諾回頭,一口毒霧從口里噴出。
這是他的絕技,基本上被沾染的人絕對是必死無疑!
可惜他的嘴角還沒揚起來,又看見了令他驚詫的一幕——
女人不耐煩地揮揮袖子,毒霧便像是一陣輕煙,輕飄飄地散了。
“好臭。”
“你是首領(lǐng)?”
“不說話看來就是了?!?p> 連問三句之后,還沉浸在驚異中的韋尼諾就感到喉間一涼。
他艱難地低頭,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響聲。
然后他看到天地顛倒過來,自己的身體怎么離自己的頭這么遙遠?
橫行星際幾十年的星盜首領(lǐng)韋尼諾大概沒有想到,就這么一個小小的追殺任務(wù),竟然讓他在陰溝里翻了船!
該死的……
澤維爾和克瑞恩沉默地看著那艘星艦在空中左搖右擺了一會兒,本來都已經(jīng)做好了攻擊準備,然后又啞了火,最后以一種龜速在他們不遠處落了地。
這次著陸點非常完美,沒有壓到任何一棵樹苗。
他們準備好的武器完全沒有派上用場。
星艦的起落架放下,艙門開啟。
黑發(fā)青衣的女子款款走出,連衣角都沒有沾染一滴血跡。
要不是她神色疲憊,可能還讓人以為她去哪里游玩了一番。
郁禾揚了揚手,將那個碩大的半人半蛇的頭扔到地上。
“這次沒殺錯吧,是首領(lǐng)么?”
韋尼諾怒目圓睜的頭顱在地上滾了幾圈兒,沾染了沙塵,變得更加猙獰狼狽。
克瑞恩身子一抖。
澤維爾嘆了口氣:“沒錯。是赤練星盜團的首領(lǐng)韋尼諾。”
“那就好。我去之前聽見他們說要把這里全轟炸一遍,一聽就不是什么好人。”
郁禾神色冷淡,好像之前那個才與澤維爾耳鬢廝磨的人不是她似的。
克瑞恩的腿抖得更厲害了。
“我……我向您坦白,請求大人您的寬恕……”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盡量用最真誠的目光望著郁禾,將自己的來歷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令他沒想到的是,郁禾僅僅是輕皺了一下眉頭,反問道:“就這?”
“?”克瑞恩懵圈。
“早在你們來的那天,澤維爾就把你們的底細告訴我了。不然你以為,我會讓一個底細不明的人來幫我種樹么?”
“啊?!笨巳鸲鞲械胶眍^干澀,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在你一直勤勤懇懇種樹的份上,我便原諒你隱瞞之錯。”
“再者,你也愿意讓我擼毛,也算功過相抵了,我不計較就是?!?p> 郁禾寬宏大量地甩了一把袖子。
克瑞恩涕淚直流,頂著澤維爾要殺了他的目光,擺出一個捂住心口的手勢,鄭重地對郁禾說道:“我克瑞恩,以狐族之名向您起誓,將終生侍奉您,至死方休?!?p> 郁禾點頭。
“我接受你的效忠?,F(xiàn)在,把這玩意兒給我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