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代言情

誘吻星光

  當(dāng)初左家找到林冉的時候,一窮二白。

  從林冉記事起就知道,他們家一直在資助鄉(xiāng)下一家姓左的人家,每月一萬元。

  左家是種地的,但他們不種,而是把地租出去。

  左白帆沒有父親,只有一個母親,一對哥嫂和一個妹妹,左母雖偶有點小病,可一家人的日子過得也算安穩(wěn)。

  那天在電視里看到林家別墅被燒,全家老小都被燒死了的消息后,老太太整個人都不好了,立馬讓兒子帶她進城去看看,這事到底是真是假。

  林家沒了,他們左家的經(jīng)濟命脈也就斷了。

  好在在葬禮上,他們還有一個剛從外地趕回來的女兒,老太太這才松了口氣。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必須榨干林家最后一滴油!

  而從那以后,他們就賴上了林冉,不但從沒掏過一分錢出來,更是連伺候老太太的活都交給她。全家的生活費,老太太的醫(yī)藥費,左白帆妹妹的學(xué)費,以及左白帆大學(xué)畢業(yè)后去A城闖蕩的所有費用,都是林冉一個人在擔(dān)。

  要不是當(dāng)初她爸欠了左家一條命,答應(yīng)會好好照顧他們孤兒寡母,她都不會多看這些蛀蟲一眼。

  現(xiàn)在,他竟有臉看輕她,以為她離了左家會被餓死?

  真是可笑!

  左白帆一聽這話,心里也被噎得夠嗆,突然提高聲調(diào):“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賺錢了,不會再靠你們林家。而且我說了,我會每月給你五千塊錢?!?p>  前排司機被嚇了一跳,連忙掃了一眼副駕駛那位看似柔弱地小姑娘,生怕后面那瘋狗把她也給嚇壞。

  林冉雖外表纖瘦,但卻不柔弱。

  她很平靜,也很習(xí)慣。

  因為每次提到他們?nèi)叶际窃诳恐旨疫^活的時候,左白帆都是這副嘴臉,他不愛聽。

  林冉低頭擺弄著手機:“那五千塊你去給老太太請個保姆,既然你們左家已經(jīng)主動廢棄約定,咱們兩家以后都不再有任何關(guān)系,我怎么活,就不勞駕你這個大導(dǎo)演費心了?!?p>  “咱們兩清,就這樣吧!”

  林冉讓司機把車停到榕華酒店門口,利索下了車。

  左白帆把重新打開車窗,對著那個身著卡其色風(fēng)衣的長發(fā)女孩喊:“你要住這兒嗎?你知道這兒一晚多少錢嗎?你……”

  “你們不是不結(jié)婚了嗎?”司機懶洋洋地打斷他。

  左白帆這才住口,把身子坐好:“那個……車費她給了嗎?”

  司機不可思議地回眸看他:“還沒到地方,怎么給?”

  左白帆被看得有些沒臉,以前,無論有任何花銷,她都是主動付錢的那一個。

  他這是習(xí)慣了。

  林冉拿著房卡刷開了VIP的房門,三年了,她終于覺得她又活過來了。

  得知他們?nèi)以诨馂?zāi)中遇難的那一刻,她就覺得自己已經(jīng)死了。

  后來在葬禮上遇到左家人,他們提到當(dāng)初父親與他們的約定,她揣著一顆麻木的心只能替林家繼續(xù)履行下去。

  她不想讓家人的葬禮受到任何影響,更不想讓父親一生的名聲染上污點。

  家人生前,她沒為他們做過什么;死后,她總要多彌補一些。

  好好泡了個澡,她上網(wǎng)查到國內(nèi)最大的影視公司——華霄娛樂,指尖停留在地址處,緩緩閉上了眼。

  第二日一早,她才剛出電梯的門,就聽見一樓大廳里吵吵嚷嚷,出門的人都不禁看過去。

  “我兒媳婦昨晚就住在你們那兒,我有權(quán)知道她住哪兒?你們要是再不告訴我,我就在這兒鬧,鬧到誰都不敢來你們這兒住,看你們咋辦?”

  那刻薄的聲音,林冉一下就辨認出來。

  是左白帆的母親!

  林冉也沒什么好躲藏的,大大方方走出去,風(fēng)衣隨風(fēng)微微吹起,帶著讓他們都有些傻眼的氣場。

  “林冉?”老太太一時有些不大敢認:“你……是誰讓你住這兒了?你知道這兒多少錢一晚?我剛剛看了一下,普通房都要1000塊一晚,你問過誰了,就這么燒我們家的錢?”

  她一邊呵斥,一邊用手重重地拍在前臺的柜臺上。一手老繭,跟她那性子一樣,針扎不透。

  旁邊有圍觀的人拿出手機錄像,發(fā)到網(wǎng)上流量肯定不小。

  林冉款款走到前臺,退了那張VIP房卡,嚇得老太太直揉眼睛:“這……這得多少錢?你作孽啊你!我兒子才剛……”

  “我花的錢,姓林!”林冉可不愿聽她一哭二鬧三上吊。

  家丑不可外揚,事情既然已經(jīng)說開,他們本不該再牽扯的。

  老太太收起強調(diào),頓時強硬:“什么叫你的錢?你的錢就是我的錢,你們林家欠我們的,你得還!”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林冉也不想多說,大步往外走:“咱們兩家在昨天就已經(jīng)兩清,左白帆沒告訴你?”

  “他?他不就跟人領(lǐng)了個證嗎?”老太太追出去:“你不能因為嫁不成我兒子,就不還債了吧?”

  林冉腳步頓住,回眸看她,那墨色地黑眸似是一潭深淵,讓人不寒而栗:“報警,或者起訴我,其他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p>  這三年來,他們一家人不但把她當(dāng)成提款機,更是把她當(dāng)奴隸一樣使喚。

  要不是一直沉浸在全家人離世的傷痛中,她才不會大腦短路答應(yīng)他們的無理要求。

  這下好了,父親當(dāng)初與他們做的約定已經(jīng)不作數(shù)了,他們愛怎么作怎么鬧,都與她無關(guān)了。

  她向來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主兒,跟她父親更是截然不同。

  上帝為你關(guān)上一扇門,定會為你打開一扇窗。

  嫁給左白帆,就是那扇她曾將自己禁錮住的窗。

  相信他們?nèi)以谔焐?,也會希望她能活成自己,而不是破罐破摔?p>  昂首挺胸,林冉只覺得今天的天都格外的藍,空氣也清透極了。

  身后,老太太被徹底嚇壞了,她一個鄉(xiāng)下來的一聽警察都懵了,可架勢都擺在那兒了,她也不能就這么回去,好不容易賴上的財神爺不能就這么撒手??!

  她對著那些圍觀的人開始哭訴:“這孩子沒良心啊,當(dāng)年我家的那個死鬼為了救她懷孕的媽,死在水里了。后來他們?nèi)叶荚诖蠡鹄锼懒?,她一個人無依無靠是我們收留了她??赡銈兛纯矗龥]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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