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都被我休夫了,你還死纏爛打?

娶個王妃唄

  太正殿內(nèi),昭和帝斜靠在軟榻上,瞇眼看著手中的奏折,聽著顧劍州走近,他也未曾將手中的奏折放下。

  顧劍州如往常般行了禮,見昭和帝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便率先問道:“不知皇兄召見,所為何事?”

  昭和帝撩起眼皮撇了他一眼,旋即用手中的奏折點(diǎn)了點(diǎn)一旁矮桌上的錦盒,不溫不喜地說道:“打開看看吧?!?p>  顧劍州面不改色地將錦盒打開,里面放著兩張紙,他拿起上面的一張緩緩展開,看了起來。

  只見這張紙里面,將謝榆桉如何當(dāng)街捉婿,以及他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斬?cái)嗥熳樱J入“捉婿”馬車一事,寫得詳詳細(xì)細(xì)。

  顧劍州挑了挑眉,又將第二張拿起,像方才那般看了起來。

  不出意料,這張紙里寫著謝榆桉回府省親的始末。

  顧劍州輕笑,將紙放回錦盒。

  他甚至還將錦盒重新合上,放回原位后,才看向昭和帝,黑曜石般的墨眸毫無波瀾。

  “皇兄這是何意?監(jiān)視我?既然這般不相信我,又何必將我推至風(fēng)口浪尖,與杜珩對抗?”

  “皇兄這是想既讓馬兒跑,又要牢牢拴住馬兒的韁繩,還要時不時地抽幾鞭子?”

  昭和帝聞言,惱怒地將手中的奏折砸向顧劍州,起身罵道:“什么混賬話?你瞅瞅彈劾你的奏折有多少!你究竟想做什么?”

  顧劍州順著昭和帝手指的方向,掃了一眼堆的有如小山一般高的奏折,無所謂地淡淡道:“不想做什么啊,娶個王妃唄。”

  昭和帝:“……”

  饒是昭和帝知曉自己的這個六弟灑脫無羈、我行我素慣了,也著實(shí)沒料到他竟會這般不知輕重,婚姻大事竟都被他視作兒戲。

  看著顧劍州不屑的散漫楊,怒火四起的昭和帝一腳踹翻矮桌,幾步走到他面前,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若想娶妻,朕不會攔你,可你為何偏偏要選謝家女?”

  顧劍州聞言,挑了挑眉,墨眸浮上一絲探究。

  “哦?謝家女怎么了?為何不能是她?”

  昭和帝氣不打一處來,猛地嗆咳幾聲,撫著胸口說道:“劍州,你當(dāng)知曉父皇當(dāng)年為何要收林家的兵權(quán)……若非先皇一時心軟,這個謝家女是斷然不會活下來的!”

  “眼下狼王符遲遲沒有音信,那支足以匹敵千軍萬馬的狼營至今仍散落民間……雖說她只是一介女兒身,翻不起什么大浪,可她身上終究流了一半的林家血!不可不防?。 ?p>  “你有心也好,無意也罷,若你選她做王妃,這不是要將整個安王府放在烈火上烹么?”

  顧劍州垂眸,斂去其中的神色,緩緩說道:“皇兄,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昭和帝靜靜地審視著面前的人,粗粗地喘著氣。

  片刻后,他沉聲問道:“你對她動情了?”

  顧劍州驀地笑出聲,“情?那是什么東西?不能吃,不能喝,只會成為人心的拖累,我無興趣!”

  昭和帝長舒一口氣,算是放下了心。

  他抬手覆在顧劍州肩頭,鄭重說道:“只要于江山社稷無害,無論你要做什么,朕絕不插手,但有一點(diǎn),你莫要忘了她不僅僅是謝家女,也是林家女!”

  顧劍州的墨眸沉了下去,抿唇點(diǎn)了點(diǎn)頭。

  ……

  謝榆桉身上依舊濕冷的很,手心的傷口早已結(jié)痂,痛感也被腹中的隱痛所取代。

  聽聞顧劍州并無張羅婚事的打算,她只覺一盆雪水兜頭淋下,從頭涼到腳。

  自己在幻想什么?。?p>  從始至終,都是自己想方設(shè)法、厚著臉皮靠近他而已,否則,自己與他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交集。

  他截了自己的“捉婿馬車”又如何呢?

  他幾次救自己出水火又如何呢?

  他將安王妃的名號給自己,在外人前給足了自己面子又如何呢?

  他只不過是在做一個“靠山”該做的事情罷了!

  只是因著她與林家的那點(diǎn)關(guān)系罷了!

  是自己一時失控,生了不該有的念頭,入戲太深!

  只是,為何心里有些異樣的感覺呢……

  算了!

  人生本就是一場戲,過好過壞全看演技!

  還是自己未做的事更重要!

  謝榆桉心里一邊想,一邊對著太后鄭重跪了下去,誠心十足地說道:“是榆桉失禮!”

  早有機(jī)靈的丫鬟捧了托盤過來,謝榆桉順勢將茶盞接過,恭敬地雙手奉到太后面前,半帶羞澀地說道:“請母后喝茶!”

  從略微失神,到雙眸逐漸清亮,顧劍州將適才謝榆桉所有的神色變化看在眼里,雙眼瞇了瞇,對她起了幾分探究的心思。

  而沉默站在一邊的昭和帝從始至終都皺著眉眼,心里仿佛在盤算著什么。

  太后看著兄弟二人的反應(yīng),想著謝榆桉的身世,一個念頭忽然自心底生出。

  原本在看到謝榆桉的第一眼時,太后以為顧劍州是真的看上了她。

  可當(dāng)顧劍州將她的提議推拒,無論是昭和帝暗中施壓,還是他的本意,太后都清楚地知道,這場婚事,只怕從一開始就沒有摻雜過感情……

  可這世間的事又如何能說清道明呢?

  說不準(zhǔn),本無情義的二人日日相處下來,也能生出感情呢?!

  太后垂眸看向眼前狼狽不已的謝榆桉,一時生出一絲憐憫。

  她暗嘆一口氣,接過茶盞飲盡后,將自己腕上的紅玉鐲褪下,放在謝榆桉掌心,緩緩說道:“這是母后與你父皇成親時,他親手戴在母后腕上的,誰知這一戴,竟戴了三十余載……”

  太后頓了頓,眉眼中盡是慈愛,“今日母后送與你,望你二人能如這玉鐲圓滿,白首不離!”

  謝榆桉瞧見那紅玉鐲的水頭極好,想是無價之寶,連忙婉拒道:“母后,這鐲子太貴重了!而且于您有這般重要的意義,兒媳不能要!”

  太后卻直接將玉鐲戴在謝榆桉手上,看著如白玉的手腕與鐲子極為相配,她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謝榆桉還要伸手摘下,卻被太后將手握住。

  “州兒自小被哀家寵愛,無羈隨性,但脾性還是好的……若他日后有負(fù)于你,哀家還是那句話,定會給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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