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村一起吃豬肉
整個山洞的人一晚上沒有睡。
被野豬踩爛的棚子也要重新整理,還有那頭被蕭瑜和沈玥打死的野豬也要收拾出來。
大家雖然都受驚嚇和損失,但是想到有野豬肉吃都高興極了。
“村長,明天咱們是不是可以吃肉了?”沈家二伯搓了搓干燥粗糙的臉頰,笑呵呵地詢問村長。
“你們想吃肉那你去問問長林,野豬是他閨女打死的,這野豬肉自然也歸他們家。”
“啥?歸他們家,我們大家伙也幫著一起打野豬了呀!”
“你們不是幫忙,是為了自己活命,人家打死的那頭野豬你們也沒伸手啊,哪兒好意思吃肉?!?p> 聽到村長這話,大家臉色都不太好看。
沈老爺子剛好走過來,于是說道:“野豬肉挺大,我們家留下一半,剩下的一半大家都分了吧!”
他深知要是吃獨食容易會惹禍上身,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果然聽他這么說,沈家族親們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我就說長林不能這么摳搜,這么一大頭野豬肉呢,他們也吃不了?!?p> “哎喲喂,我可好久都沒吃著肉腥味,總算能解解饞了?!?p>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都高興極了。
第二天,蕭瑜和沈玥才知道昨晚守夜的武大已經死翹翹了,另外一個吳小四也被傷的有些嚴重,
但是大家對他們好像并沒有產生同情,反而怪他們沒有守好夜。
其中最開心的就是劉蓮花,表面上她是剛成親就成了寡婦,但是她心里早就巴不得武大早點死。
成親這兩天白天晚上都不停的折騰她,
她在床上起不來也不給她飯吃,餓的她胃抽搐。
所以昨晚當她聽到武大死掉的消息時,簡直樂瘋了。
她終于解脫了。
不過武大還有個閨女叫武朵朵,她要是想得到他的所有東西,村長說必須讓她帶著這個拖油瓶。
沒辦法,她只好答應下來,一個小丫頭片子以后還不是任她揉捏。
整個山洞從早上開始一直彌漫著濃郁的香味。
大家都在燉野豬肉。
“小五,你多吃點,咱們能吃上豬肉還多虧了你?!鄙蚶咸珚A了塊肥美的大腿肉給沈玥。
隨后她又對其他人說道:“你們吃了肉,要記得小五的好,以后你們小妹要是一直留在家里,你們要是敢嫌棄她或者欺負她的話,我死都不放過你們?!?p> “娘,我們肯定會對小妹好的,不過小妹年紀也不小了,哪兒能一直留在家里呀!到時候她就該找個如意郎君了,”
裴氏一邊啃著骨頭上的肉,一邊含糊地對沈老太說道。
她一直都看不慣沈老太對沈玥好的沒邊的樣子,還希望早點把她嫁出去。
沈老太瞪了她一眼,“我閨女要是不想嫁人就一直留在家里,難道你還有意見?”
裴氏撇撇嘴,不說話了,埋頭猛吃。
“行了行了,都趕緊吃,再磨蹭等下肉都涼了?!?p> 沈老爺子一錘定音,眾人都閉上嘴不敢吭聲。
蕭瑜突然想到沈云修的傷,于是開口問道:“三哥昨晚沒發(fā)熱吧?”
沈老太聽她提起沈云修,臉上立馬變的柔和起來,搖頭說道:“昨晚我守著呢,沒有發(fā)熱?!?p> 蕭瑜松了一口氣:“那就好,等下吃完飯我再去看看?!?p> “好好好,老四媳婦兒,那就辛苦你了,昨晚你也嚇到了,來,多吃點肉?!?p> 沈老太笑瞇瞇地給沈玥夾了滿滿一碗肉。
她現(xiàn)在覺得蕭瑜簡直太有用了,恨不得當
成菩薩供起來,以后一路上他們家起碼不怕有人受傷了。
再也沒有了之前囂張跋扈的氣焰。
吃過飯,蕭瑜去看了一下沈云修的傷,傷口看著嚇人好在都是皮外傷,也沒有發(fā)炎的跡象,估計養(yǎng)個七八日也差不多了。
她剛要起身離開,沈云修突然喊住了她:“四弟妹?!?p> “嗯?怎么了?”蕭瑜疑惑地轉過身看向他。
沈云修微紅著臉說道:“謝謝你?!?p> “三哥客氣了,之前我被蛇咬了還是你把我背回來的呢,還有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氣。”
“嗯……一家人……也對…辛苦你了,你去忙吧!”沈云修垂眸掩蓋住眼底復雜的神情。
看著沈云的樣子,蕭瑜覺得奇怪。
不過并沒有多想,轉身出去了。
山洞的另一邊,陳家人正坐在一起也在吃燉好的野豬肉。
“生兒,這沈家丫頭也太嚇人了,居然能打死一頭兩三百斤的野豬,咱們還是別娶這樣的人進門?!?p> 陳銘生的娘姚氏想到昨晚看到的那一幕心有余悸,擔心兒子娶了沈玥,將來要是鬧了矛盾,會不會不小心就把她打死了。
“是啊,二弟,你可是讀書人,以后安定下來還要去考功名的,有個這樣粗魯?shù)钠拮硬惶冒桑俊标愩懮拇笊┶w氏也皺眉勸阻。
“娘,大嫂,她這么厲害不是更好嗎?到時候我們一路的安全就有保障,況且誰說定親就非要成親的,到時候等安定下來找個理由退婚即可?!标愩懮敛辉诤醯卣f道。
姚氏恍然大悟,拍手稱贊道:“原來是這樣!還是我生兒聰明,想的太周到了。不過沈家并沒有答應,咱們要怎么樣才能讓他們同意呀?”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标愩懮u了個關子。
中午時分,沈家人受傷的人多,沈玥就攬下砍柴火的任務,獨自一人去不遠處的樹林里砍柴,回來的路上,突然姚氏從旁邊竄了出來,攔住了她。
“沈家丫頭,我兒子在那邊從樹上摔下來昏迷了,你可以幫幫我嗎?”
沈玥對姚氏的印象不深,所以不知道她是陳銘生的娘。
想到一個村的,她也就沒有起疑心,就跟著一起去看看。
到了才發(fā)現(xiàn)昏迷的是陳銘生,心想怎么會這么巧。
他上前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身上也沒有流血的痕跡,便說:“我不懂醫(yī)術,恐怕幫不了什么忙,你要不去把齊大夫找來吧?!?p> 姚氏一臉焦急:“這……但是我怕這一來一回的會耽誤時間,可不可以麻煩你幫忙把我兒背回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