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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批嬌嬌要復(fù)仇,清冷世子忙遞刀

  “將士們,跟隨本將軍一起攻下這座城池。”

  銀鶴將軍聲嘶力竭地吶喊著,手中的銀槍不停地?fù)]舞著,銀槍上的紅纓沾滿了敵軍的血,在一舉一動之中,上面的血瞬然濺射在了地面上,激起了地面上的土塵。風(fēng)煙彌漫,血腥四起。

  季未秋在銀鶴將軍的開路下,成功地打進(jìn)敵方,驀然一瞬,電光火石只見,季未秋就已經(jīng)斬下了敵方首將的頭,

  “你們的首領(lǐng)已經(jīng)死了,還不投降嗎?”

  季未秋大聲向著敵軍喊著。

  戰(zhàn)甲在光下閃耀著,發(fā)絲凌亂但卻未減季未秋的少年意氣半分,束著高馬尾紅絲帶高高揚起,在空中飄搖。聲音在敵軍響遍,敵軍一時慌亂。

  退回苧霧城中。

  但平南國沒有歇戰(zhàn)的趨勢,帶著大部隊就向苧霧城中攻來。今日勢必要將苧霧城攻下,收回苧霧城。

  正當(dāng)銀鶴將軍要帶著兵將來到城門底下的時候,季未秋止住了腳步。環(huán)視四周,忽的心中緩起了一絲的異樣,眸光一滯。

  “樓將軍,不要去?!?p>  季未秋向著前面沖刺的人大喊一聲。此次攻城太過容易,敵軍肯定會留有后手。目前還是不動為好。

  “給我殺?!?p>  只是銀鶴將軍還未聽清楚季未秋說的話,就看見城墻上的敵軍舉著弓,持著帶有火的箭,向底下的眾人襲來。

  一時的疏忽,平南國的將士們在沒有防備的那一瞬間死傷慘重,火勢在兵將之中蔓延起來,傳出撕心裂肺的喊痛聲。

  季未秋看見此幕,緊皺著眉頭,快步跑到樓問雪的身邊

  “樓將軍,眼下攻勢愈烈,我方將士損失嚴(yán)重,我們不宜繼續(xù)在攻城了?!?p>  樓問雪緩思片刻,決定撤退。但敵軍仿佛早有準(zhǔn)備似的,在平南國的軍隊選擇撤退的那一刻,打開城門,向著軍隊打來。

  季未秋看著身后進(jìn)攻的敵軍,轉(zhuǎn)頭對樓問雪道,

  “樓將軍先走,我墊后。”

  下一刻樓問雪轉(zhuǎn)頭,就早已沒了季未秋的身影。

  季未秋掩護(hù)隊后的將士們順利撤退,截住了敵軍。一把長劍,一匹駿馬,一道不屈的人影。

  “本世子正等著你們呢,來戰(zhàn)吧。”

  話音剛起,季未秋就殺入敵軍之中。在清音谷學(xué)功夫的那幾年,他還沒輸過呢。饒是師兄在劍術(shù)上也沒能打的過他。

  以一敵百,以一敵千他都可以。

  敵軍瞬間圍攻起了季未秋,季未秋硬生生地憑著手里的那把劍“雨露”殺出了一條血路,當(dāng)敵軍的眾人不再敢向前的時候,看著血泊中的季未秋微微一笑,驀然的有些瘆人和懼意。

  忽然,這時候城墻上的一個人喊道,

  “底下的人是哪位英雄?本王欣賞你,來我南羌一族當(dāng)少主可好?”

  季未秋仰頭看去,原是那南羌王,季未秋笑了一聲,周圍的空氣中充斥著血腥氣,不停地向著季未秋的鼻腔中襲來。

  “螻蟻小國還不值得讓本世子屈尊呢?”

  “我們早晚會攻下的?!?p>  南羌王在城墻之上深沉一笑,目光深邃,笑道,

  “那本王就恭候世子了。放人。”

  隨后,原本圍在季未秋身前的那些人在南羌王的一聲令下,迅速撤回到城中,季未秋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微勾唇角。

  “南羌王的英雄道義也實屬讓本世子吃驚?!?p>  “那就下一次再見?!?p>  季未秋揚鞭驅(qū)馬揚起一陣的土,片刻只見就沒了季未秋的影子。

  南羌王身后的人走向前問道,

  “大王,就這樣放人了。”

  南羌王看著季未秋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轉(zhuǎn)身大笑一聲。

  “本王等著他的?!?p>  等季未秋跑出幾里地之后,迎來了樓問雪趕馬正向著季未秋奔來。

  “季世子,你可有事?”

  樓問雪看向季未秋的身后,別無一人不禁得有些疑心,南羌一族為何不追來?

  季未秋思慮了片刻,對樓問雪說道,

  “有事。我總覺得他們對我做了些什么?”

  樓問雪一驚,張嘴說道,

  “難道是他們對你下蠱了?”

  季未秋疑惑地看了一眼樓問雪,樓問雪點頭。

  “南羌一族位置偏僻,族中人少,但周圍國家卻沒有一個想攻打他的,只因攻打這個國家是一個極為棘手的事。此族少說有一半的人會用蠱,對人下蠱之后,有的會神志不清,整日懨懨,也有的會失憶,甚至最為嚴(yán)重的一種是受蠱之人會聽命于下蠱之人?!?p>  “我們先回到營帳,先請軍中大夫看一下你的身體有沒有受損?”

  季未秋點頭,駕馬跟著樓問雪趕往營帳駐扎地。

  此時的上京城,子書微將顧南月帶到了宴慶樓。

  “小丫頭,你昨夜到底對我做了什么?能讓我一把火燒了你的繡衣坊?!?p>  顧南月知道子書微不可能那么簡單就答應(yīng)顧尚德的,他帶自己出來也是為了昨夜的事情。

  顧南月笑著不語。

  “哦?我知道了,你這個小丫頭心思還蠻深沉的,”隨后湊到顧南月的身邊,顧南月向旁邊撤了一步,“你是不是喜歡我?”

  隨后,子書微得意地咳嗽了兩聲,正言說道,

  “我知道本公子我玉樹臨風(fēng),儀表堂堂,有著“人間至美公子”之稱。之前在北荒的時候就有不少姑娘追求我,當(dāng)然在京城,我的住處每日都會有小姑娘送給我的東西?!?p>  “但是,”

  子書微兀然嚴(yán)肅起來,聲音不自覺地放大了。

  “人家喜歡我的姑娘都是至純至性之人,愛慕我的感情是真的,雖然你喜歡我也是真的,但你竟然敢算計我?!?p>  顧南月眸光淡淡一笑,說,

  “子書公子不應(yīng)該——”

  顧南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子書微截住了。隨后憤憤地打了自己的手幾下,皺緊眉心,問道,

  “你怎么能這么壞呢?竟然因為喜歡我,就利用我去燒了你們的店鋪,然后讓你的父親施壓,這樣一下來,你就能和我名正言順地出門?!?p>  隨后不免得感嘆一聲。

  “你怎么能這么聰明?”

  “可惡,之前的姑娘們怎么沒有想到,要不然就沒你這臭丫頭的機會了?!?p>  子書微揚眉,雙手環(huán)胸。

  “畢竟這世間只有我這么一個俊秀公子。”

  ……

  顧南月頓時被眼前的這個男子的言語驚愕住了,為什么他會這么想?顧南月苦澀地勾了勾唇,坐在桌前,任后面的那個男子自娛自樂。

  見顧南月不回應(yīng)自己了,子書微回頭又坐在了顧南月的面前。

  “誒,你這小丫頭怎么不聽話呢?哦,不,你這臭丫頭?!?p>  “你得善良,心存大愛,為人正直。就算喜歡我喜歡到瘋狂,也不能想著見不得人的法子靠近我??v火燒了繡衣坊,讓本公子賠償,我也不在乎。我堂堂北荒世家二公子還是拿得起一間繡衣坊的錢的,但是,你蓄意接近我,還算計我就是你的不對的。”

  子書微苦口婆心地勸著平靜似水的顧南月,像極了一位長輩教導(dǎo)自己的小妹一般。一個生怕會因自己沒教導(dǎo)好而惹出事,而另一個就像將他們的話從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不記在心上一樣。

  “得了,既然我都陪你出來了。就當(dāng)是圓了你的念想,你想去哪兒或者想吃什么就跟我說,本公子決定原諒你這一次,但是日后不能再做出此等壞事?!?p>  “嗯?!?p>  顧南月在子書微的一大段話之后,淡淡地回了一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他對自己沒生疑,那就便這樣過去吧。只是顧尚德讓自己和此人一同出去,而且并沒有因子書微燒了他的繡衣坊而生怒,反而是硬生生地將那口氣咽下去。

  難不成顧尚德對此人有意拉攏?顧南月的淺眉稍稍蹙起,目光緩緩落下,還是他說的不只那一間鋪子是何意?

  難道當(dāng)初在他的書房中拿到的那個地契不全,顧尚德還有剩下的

  產(chǎn)業(yè)。

  子書微說得口干舌燥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的茶水,一口氣喝了下去。

  “小丫頭,怎么了?皺著眉頭,設(shè)計我約出來不應(yīng)該很開心嗎?你和一個如此俊美的我出來,不應(yīng)該開開心心的嗎?”

  子書微注意到面前的這個小丫頭根本就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不由得心生疑惑。

  既然顧尚德想要此人,那她偏偏不能順了他的意。

  顧南月心想。

  眸子里的光漸漸暗了下去,皺著的眉心漸漸舒展開來。對子書微莞爾一笑,道,

  “當(dāng)然很開心了,能和子書公子一起出來游玩。”

  “那是必然。畢竟我子書微無人不喜歡?!?p>  子書微高高揚起自己的眉頭,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天下不能沒有他的樣子。

  顧南月越覺得此人像極了季未秋,尤其那種自戀不已的樣子。顧南月從宴慶樓回到顧府,迎面碰上了一個人,顧南月認(rèn)得,在前些時日山上的時候,她碰見過在平昭王的身后。

  但顧南月只是留意了一眼,便走進(jìn)了府內(nèi)。沒想到顧尚德早早已經(jīng)在等著她了。

  只見顧尚德緩緩啟唇,視線在顧南月的身上落下,道,

  “枝枝覺得子書微此人怎樣?”

  “子書公子樣貌家世俱佳,待人謙和溫潤有禮?!?p>  顧尚德嘴角緩緩挑起,繼續(xù)問道,

  “那枝枝可是喜歡子書公子?”

  顧南月將頭埋了下去,不在看顧尚德。看來她沒有猜錯,顧尚德果然是要拉攏子書微,甚至是子書世家。顧南月?lián)u頭,念道,

  “父親,縱使子書公子為人間難得,但父親知曉,女兒只喜歡季小世子,但,”

  顧南月的話稍有轉(zhuǎn)折,停頓了片刻,道,

  “若是父親需要,女兒定會全力幫助。”

  顧尚德原本嚴(yán)肅的目光此時也微微溫和起來,笑道,

  “不愧是我的女兒為父親著想。但既然枝枝不喜歡,那我也不會亂打鴛鴦,做強求。要讓我顧家再次興盛起來,辦法多的是?!?p>  “不會委屈了我的枝枝的。”

  “枝枝,你先下去休息吧。”等顧南月走出了前堂,幾步之后,顧南月兀然停了下來。

  向后微微側(cè)過頭,看著原本已經(jīng)落魄的顧家,此時下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沒人打理過的草埔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修整了,長廊被人打掃得干凈無塵,顧南月眸光緩落,若有所思。

  難道又是平昭王?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日中,顧南月明里暗里地打聽到了平昭王又將顧家原本的鋪子還了回來。顧南月坐在屋中,屋內(nèi)的梔子花香濃郁,雖已經(jīng)不是開梔子花的時節(jié)但顧尚德自從知道了自己的女兒喜歡梔子花,就以高價從淮南那一片買回梔子花,命人精心呵護(hù)著,培養(yǎng)著。

  顧南月將手中的白色棋子落定,看著在白棋周圍的黑棋,顧南月陷入沉思。眸色漸漸濃郁起來,她不解。

  為何平昭王會幫顧尚德?

  難道顧尚德又和平昭王換了籌碼?產(chǎn)生交易。顧南月的心惴惴不安,總感覺顧尚德在謀劃著一件大事。

  今日是乞巧節(jié),七月七。

  天上月說不上圓,但其撒下的銀霜卻很亮,在地面上密密麻麻的,墜在了女子的精心準(zhǔn)備的衣擺上,也落在了男子掩飾喜色的臉龐上。

  游船在河水中悠閑地晃蕩著,水面如鏡,反著天上月,又是水中撈月。

  女子于河邊放著荷花燈,花燈游在河面中央,于河水中綻開的荷花爭艷,粼粼水面,繁星點點。

  “小姐,子書公子邀你一起去放花燈。”

  秋櫻喊著顧南月。顧南月應(yīng)聲,換上了前幾日從臻品閣中拿出的那全京城中只一件的水藍(lán)月華錦鑲蘭花紋的羅裙,下裳處藍(lán)中泛前紫,蘭花小巧怡人,腰帶和腰封都是錦緞所制,袖子為廣袖,在舉止之間盡顯大家閨秀之風(fēng),在衣服的襯托下,顧南月好似也溫和了不少。

  頭上不像往常只有一朵小雛菊點綴,與裙色同色系的珠釵簪在了顧南月的烏發(fā)之中,發(fā)絲半扎著,剩下的青絲落于背后,清冷卻不失溫婉。

  “小姐今日好看極了?!?p>  秋櫻笑著說道。今日小姐要去望月橋邊的河岸處放花燈,在秋櫻看來子書公子對于他們小姐的夫婿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為人幽默風(fēng)趣,不似季小世子對小姐充滿敵意,更何況她發(fā)現(xiàn)最近小姐與子書公子來往甚多,若是小姐和子書公子在一起,定下姻緣,倒也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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