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里靜靜地躺著一疊泛黃的信紙,還有一些舊照片。田曉婉顫抖著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明眸皓齒,氣質(zhì)溫婉,和照片背后的“母親”二字重疊在一起,刺痛著她的雙眼。
信紙上的字跡娟秀,如同照片上的女人一般溫柔。這是一本日記,記錄著一位母親對女兒的愛。信中寫道,田曉婉的生母名叫蘇婉,曾是一家知名企業(yè)的創(chuàng)始人,年輕有為,卻在一場意外中不幸離世。而田曉婉,當(dāng)年才剛剛滿月。
蘇婉在信中沒有透露任何關(guān)于田曉婉父親的信息,只是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她深愛著自己的女兒,希望她能夠平安健康地長大。信的最后,蘇婉囑咐將田曉婉托付給一位可靠的朋友照顧,并希望將來有一天,能夠?qū)⒄嫦喔嬖V她。
田曉婉一頁一頁地翻看著信紙,淚水模糊了雙眼。原來,她并非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而是背負(fù)著這樣的身世??墒?,為什么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人告訴她真相?為什么信中沒有提到她的父親?
無數(shù)的疑問涌上心頭,田曉婉只覺得頭痛欲裂,手中的信紙和照片散落一地。這時,門口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田曉婉慌忙地將地上的東西收起,塞進(jìn)沙發(fā)靠墊下。
張逸塵推門而入,看到田曉婉神色慌張,臉色蒼白,關(guān)切地問道:“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田曉婉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搖了搖頭,“沒事,可能是有點(diǎn)累了。”
張逸塵沒有追問,只是溫柔地將她攬入懷中,“累就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倒杯水。”
田曉婉靠在他的胸膛,感受著他溫暖的懷抱,內(nèi)心卻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無法平靜。她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落在了沙發(fā)靠墊下露出的信紙一角,心再次劇烈地跳動起來。
“逸塵……”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張逸塵端著水杯回來,看到田曉婉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將水杯放在桌上,在她身邊坐下,輕聲問道:“曉婉,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訴我嗎?你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田曉婉咬了咬嘴唇,目光閃爍,內(nèi)心掙扎不已。她不知道該不該將這個秘密告訴張逸塵,她害怕他會因此而改變對她的看法。
“我……”田曉婉深吸一口氣,試圖開口,卻又在最后一刻退縮,“我沒事,真的,可能只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
張逸塵握住她的手,眼神溫柔而堅定,“曉婉,看著我。我們之間,應(yīng)該坦誠,不是嗎?”
他的目光仿佛擁有穿透人心的力量,田曉婉避無可避。她知道自己無法再隱瞞下去,于是深吸一口氣,將匿名信和照片的事情全盤托出。
隨著她的講述,張逸塵的臉色也逐漸變得凝重起來。他無法想象,田曉婉獨(dú)自承受著這樣沉重的秘密,內(nèi)心該是多么痛苦和無助。
“原來,這就是你一直以來的心結(jié)嗎?”張逸塵將田曉婉擁入懷中,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fā),語氣溫柔卻堅定,“別怕,曉婉,你還有我,我會陪你一起面對?!?p> 田曉婉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決堤而出。在張逸塵溫暖的懷抱里,她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將壓抑在心底多年的委屈和不安盡情釋放。
張逸塵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抱著她,讓她盡情地哭泣。他知道,此時此刻,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的,唯有陪伴才是最長情的告白。
良久,田曉婉的情緒漸漸平復(fù)下來。她抬起頭,看著張逸塵,眼中充滿了感激和依賴,“逸塵,謝謝你?!?p> 張逸塵溫柔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傻瓜,我們是夫妻,不是嗎?”
田曉婉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知道,無論未來會發(fā)生什么,她都不再是孤身一人,因為她身邊還有張逸塵。
“接下來,你想怎么做?”張逸塵問道。
田曉婉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我想找到當(dāng)年經(jīng)手我母親案件的人,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還有……”她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我想找到我的父親。”
張逸塵握緊她的手,堅定地說:“好,我陪你一起。”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暗處,一雙眼睛正密切地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真相像一把利刃,將田曉婉的人生劈成了兩半。前半段是她在貧苦中掙扎求存的記憶,后半段則是與張逸塵相愛相守的現(xiàn)實。而連接這兩段人生的橋梁,便是她那至今成謎的身世。
林菲菲得知田曉婉的身世后,心中暗喜。她一直嫉妒田曉婉能夠得到張逸塵的愛,如今終于找到了攻擊她的武器。她故意在公司散播謠言,說田曉婉出身卑微,接近張逸塵的目的不純。一時間,公司里流言四起,田曉婉成為了眾矢之的。
“你看,我就說她是個心機(jī)女吧,為了錢什么都做得出來!”
“真沒想到,她竟然有這樣的過去,真是讓人惡心!”
尖酸刻薄的議論聲像毒蛇一般纏繞著田曉婉,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躲進(jìn)茶水間,無力地靠著墻,淚水模糊了雙眼。
“曉婉!”張逸塵焦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一把將田曉婉擁入懷中,心疼地?fù)崦念^發(fā),“別怕,我會保護(hù)你。”
他調(diào)查清楚了謠言的來源,得知是林菲菲在背后搞鬼,怒火中燒。他找到林菲菲,語氣冰冷地警告道:“林菲菲,我警告你,如果再敢散播關(guān)于曉婉的謠言,我不會放過你!”
林菲菲被張逸塵凌厲的眼神嚇了一跳,但她很快鎮(zhèn)定下來,故作委屈地說:“逸塵,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不要被她騙了。她接近你,說不定就是為了你家的財產(chǎn)?!?p> “夠了!”張逸塵怒吼一聲,打斷了林菲菲的話,“我愛曉婉,與她的出身無關(guān)。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否則……”他沒有再說下去,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林菲菲咬了咬牙,憤恨地離開了。她不甘心就這樣失敗,但面對張逸塵的維護(hù),她又無計可施。
張逸塵回到田曉婉身邊,將她緊緊地?fù)г趹牙?,輕聲安慰道:“別怕,一切有我?!?p> 田曉婉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光,卻異常堅定地說:“逸塵,我想找到我的親生父親。”
張逸塵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知道,這是田曉婉解開心結(jié)的唯一辦法。他找到最好的私家偵探,開始著手調(diào)查田曉婉的身世。
根據(jù)田曉婉生母留下的信件和照片,他們找到了當(dāng)年那家孤兒院。然而,孤兒院早已人去樓空,只留下一些破舊的家具和泛黃的照片,無聲地訴說著歲月的流逝。
線索到這里似乎就斷了,但田曉婉并沒有放棄希望。她仔細(xì)翻看著照片,突然,她注意到其中一張照片的角落里,隱約可見一個標(biāo)志——一只展翅飛翔的鳳凰。
“逸塵,你看!”田曉婉指著照片上的標(biāo)志,激動地說,“我記得我母親以前有一枚胸針,上面也是這個標(biāo)志!”
張逸塵接過照片,仔細(xì)辨認(rèn)著那個標(biāo)志,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覺。
“我想起來了,這個標(biāo)志……”他的話還沒說完,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一個陌生的號碼在屏幕上閃爍。
張逸塵按下了接聽鍵,一個低沉的男聲從電話那頭傳來:“請問是張逸塵先生嗎?我這里有一份關(guān)于田曉婉女士身世的資料,希望能夠和您面談?!?p> 張逸塵與田曉婉交換了一個驚訝的眼神,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刻答應(yīng)見面。他們在約定的咖啡館見到了這位神秘人,他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壓低帽檐,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你們不用知道我是誰,我只是受人之托,將這份資料轉(zhuǎn)交給你們?!鄙衩厝藢⒁粋€牛皮紙袋推到他們面前,語氣平靜,“這里面有你們想知道的一切?!?p> 張逸塵和田曉婉迫不及待地打開紙袋,里面是一疊文件和幾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的女人,眉眼間與田曉婉有幾分相似,而文件則記錄了女人的人生經(jīng)歷,以及她與一個男人的愛情故事。
“這是……我的母親?”田曉婉捂住嘴巴,眼淚奪眶而出。
張逸塵輕輕摟住她的肩膀,仔細(xì)閱讀著文件的內(nèi)容。原來,田曉婉的母親出身名門望族,但她愛上了一個家境貧寒的畫家,遭到了家族的強(qiáng)烈反對。為了愛情,她毅然決然地與家族斷絕關(guān)系,與心愛的人私奔,生下了田曉婉。
然而,幸福的生活并沒有持續(xù)多久,田曉婉的父親因病去世,母親也在生下她后不久便撒手人寰,只留下一個信物和一個地址,希望田曉婉長大后能夠找到自己的親人。
“這個地址……”張逸塵看著文件上的地址,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是A市郊外的一棟別墅?!?p> “A市郊外?”田曉婉的心跳加速,“我們?nèi)タ纯窗桑 ?p> 他們立刻驅(qū)車前往A市郊外,按照地址找到了那棟別墅。別墅年久失修,爬滿了藤蔓,顯得格外荒涼破敗。
“有人嗎?”田曉婉輕輕敲了敲門,卻無人應(yīng)答。
“我們進(jìn)去看看吧?!睆堃輭m推開虛掩的大門,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
別墅內(nèi)部的家具上落滿了灰塵,墻壁上也布滿了蜘蛛網(wǎng),仿佛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居住過。他們在一樓的書房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保險箱,但需要密碼才能打開。
“密碼會是什么呢?”田曉婉焦急地來回踱步。
張逸塵環(huán)顧四周,目光落在書桌上的一個相框上。相框里是一張全家福,照片上的人正是田曉婉的父母和她。而照片的背面,用娟秀的字體寫著一行數(shù)字。
“或許……”張逸塵拿起相框,將數(shù)字輸入了保險箱的密碼鎖。
只聽“咔噠”一聲,保險箱打開了……